隔壁,周靳堯和洛小蠻的房間是分開的。
盡管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擺到臺面上,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p>
但是洛爸依舊接受不了。
最后的倔犟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準(zhǔn)睡同一個房間。
洛小蠻在爸媽面前比較拘謹(jǐn),跟他刻意保持著距離。
就連餐桌吃飯都坐對面。
周靳堯一天到晚沒跟她幾句話,心里直癢癢。
又想摸摸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了。
抓心撓肝的。
好在兩人的陽臺是互通的。
回了房間之后,周靳堯就去敲她的窗戶,喊她出來。
洛小蠻一出來就被他拽進(jìn)懷里。
周靳堯一手捧著她的臉,“想你…讓我親一下…”
話沒說完就低頭過去一解相思。
要命,現(xiàn)在想跟她親密親密還是像以前一樣,只能這樣偷偷的。
親著親著他一把抱起她,去到陽臺沙發(fā)那邊坐下。
大手鉆入她衣下,摸上她的小腹。
她的肚皮底下有顆屬于他的珍寶,連動作都不敢用力。
洛小蠻在自已家不太敢放肆跟他這樣偷摸處在一起。
親也不讓親,抱也不讓抱。
周靳堯非得將人摁在自已懷里。
“一天不搭理我,晚上也不理我,誰有你這么狠心…你就不想我嗎?”
“我爸媽在家呢…”
周靳堯說,“在又怎么樣,名分都承認(rèn)了,還能阻止我們不成。”
“好歹照顧一下他們的感受嘛…”
“明天我就走了…”周靳堯看著她的眼睛,“你就沒有舍不得我嗎?”
洛小蠻對望著他,不說話。
周靳堯抬手捏捏她的鼻子,“小沒良心的,也就我會想你…”
攔在她腰上的手臂將她撈了起來,換了個勢,跨坐在自已腿上。
這樣兩人面對著面,氣氛一下曖昧了起來。
周靳堯不受控制的再次親了過去。
這下洛小蠻沒有將他推開了。
緩緩攀上他的脖頸,任由他侵占著自已。
星空之下,晚風(fēng)之中,他們的浪漫永遠(yuǎn)在城市的璀璨里。
晚些時候周靳堯抱她回房就沒有出去。
洛小蠻擔(dān)心老爸撞見,愣是要將他趕出去。
周靳堯叫她安心睡,天不亮的時候他再走。
隔天周靳堯從洛小蠻房間出來的時候,客廳坐著一個人影,嚇了他一大跳。
再一看去,是阿郁。
“我說你一早做賊呢?”
花郁塵緩緩抬眸看他,“到底誰做賊?”
“深更半夜從人家姑娘房里出來,我現(xiàn)在喊一聲賊就該慌了?!?/p>
“別別別?!敝芙鶊蛐奶?。
“你不睡覺等在這里干嘛?”
花郁塵說,“等天亮回家。”
“這么著急回家呢?你老婆不是還在這里嗎?”
“回去之后就不是了…”
“什么?”周靳堯沒聽清。
“沒什么…”
黎明過后,天亮就很快了。
好像上帝正在調(diào)節(jié)亮度鍵,眼瞅著一點(diǎn)點(diǎn)大亮。
花郁塵把兒子喊醒后,穿上衣服,從房間抱出來,等著周靳堯收拾完。
走之前周靳堯問,“不去跟你老婆說說嘛?!?/p>
“不用?!被ㄓ魤m抱著兒子出門,再說他怕自已走不了了。
電梯里,花郁塵忽然問,“現(xiàn)在是不是有個什么離婚冷靜期?”
周靳堯側(cè)頭看他,“我婚都沒結(jié)過你就問我離婚的事?”
“這對我來說有點(diǎn)超綱了…”
花郁塵哦一聲。
“是有這么回事?!敝芙鶊蛘f。
“你不是不知道嗎?”花郁塵蹙眉。
“阿周說的?!敝芙鶊蚶洳欢〉?。
“為了哄他老婆,他簽了離婚書?!?/p>
“這不是正在卡30天的BUG,重新追求他老婆么?!?/p>
看來這一圈,也就是他跟阿周算是同命相連了。
回去之后找他喝一頓酒,兩人抱頭痛哭一下。
“你跟你老婆…”周靳堯試探性的問,“也…?”
花郁塵說,“我兒子還在,你做叔叔的能不能別這么殺人誅心?”
“爸爸你不用說了?!被ㄉ缀鋈婚_口。
“我知道媽媽不會回來了。”
花郁塵瞬間心如刀割,“你個傻小子,瞎說什么呢。”
花生米說,“我答應(yīng)了媽媽,跟著你的?!?/p>
“我得說到做到…騙人是不對的…”
周靳堯眉頭微擰。
花郁塵什么也沒說,扶著兒子的小腦袋趴在自已肩上。
紅紅的眼睛看得出他們的婚姻真的出事了。
周靳堯于心不忍,“還有孩子在,何苦呢…”
花郁塵就說了句,“你現(xiàn)在就別在這里說這些了!”
“好好過你自已的日子去!”
電梯開了,花郁塵抱著兒子頭也不回的出去。
周靳堯看著兩父子的背影。
他又哪里忍心看見往后阿郁一個人帶著兒子生活。
得想點(diǎn)辦法才行…
回去的一路,心里一片灰暗,窗外的太陽都無法照暖。
兒子睡在他懷里。
小家伙離開媽媽后,失去了任性的資格,看上去乖的叫人心疼。
再次落地京城,花郁塵腳步虛浮,有種踏不著地的感覺。
周靳堯沒急著回家,而是先將他們送了回去。
到了家里,屋內(nèi)還是他走時的樣子。
“我回家看看喬喬,晚上來找你?!?/p>
阿郁狀態(tài)一直不太好,周靳堯不放心他。
“不用你?!被ㄓ魤m關(guān)上門,將人隔絕在外面。
“爸爸,我餓?!壁s了一上午的飛機(jī),小家伙還沒吃飯。
不管怎么樣,兒子還得照顧,花郁塵收拾收拾,去給小家伙弄點(diǎn)吃的。
花生米倒是還好,男子漢大丈夫,目光要向前看。
只要媽媽過的好,他在哪里都一樣。
該吃吃該喝喝,破事不往心里擱。
反正他又不是被媽媽拋棄的小孩。
兒子吃飯的時候,花郁塵去房間抽屜拿出凌苗走時簽署的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
只剩下一個空白位置,等著他簽上名字。
看到這張協(xié)議書,花郁塵痛罵了一句。
“操她媽的劫煞,老子的劫早就渡了一次!”
拿著離婚書的手腕,那顆菩提珠,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劫。
南城,凌苗收到一張照片。
來自花郁塵。
離婚書有點(diǎn)皺,空白那處的簽名補(bǔ)上了。
赫然寫著“花郁塵”三個字。
字跡被水珠暈染了一些。
她很久沒有看過他寫的字了。
丑了很多,落筆抖得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