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苗臊得耳根子都紅了,連著打了好幾下那個死男人的手。
“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花郁塵無奈啊,每個人睡覺的阿貝貝都不一樣啊。
凌苗又蹬了他一腳,“你還想你兒子在別人面前再揭你的底呢?!?/p>
唉…
小崽子長大了…干啥都得注意分寸…
二人世界離他越來越遙遠了…
好懷念以前可以毫不顧忌的感覺。
“花生米,晚上別踢到媽媽的肚子了?!?/p>
“嗯,我睡覺一點兒也不動?!?/p>
不動就見鬼了。
最不會睡的就是他。
老婆不在家的時候,兩父子挨著睡,這小子的腳丫子能杵他嘴里去。
花郁塵在想,將來又多兩個小崽子怎么辦?
這個床還有他的份嗎?
他和老婆中間豈不是得隔條銀河了?
救命!不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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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一事,還是一樁心事。
一審過后,凌向松想去看守所探視。
商議霜兒的事。
可是誰知道岑璉直接拒絕探視。
他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這次探視是要說什么內(nèi)容。
霜兒這一事,他不想讓步。
與其多費口舌,他連見都懶得見。
凌向松沒有辦法,只好讓苗丫頭回來一趟,一起談?wù)劇?/p>
事到如今,他也老了,沒個能說事的人。
苗苗成了他心里唯一的定心丸。
拒絕探視,這并不能解決問題。
凌浩提議道,“要不我們帶霜兒去?”
花郁塵說,“怕是不行?!?/p>
“上次讓霜兒見了她爸一次,消沉了幾天都沒怎么笑?!?/p>
“這次再去對小家伙的心理影響不好?!?/p>
凌浩說,“長痛不如短痛?!?/p>
“等時間一久,霜兒對他的印象自然會淡忘?!?/p>
凌苗說,\"最好得趕在岑家父母開庭案的前面。\"
“要不然我擔心岑璉報復(fù)心理,霜兒的官司更加沒那么容易贏。”
“嘯哥不是說岑家爹媽很有可能要被無罪釋放了嗎?”
“萬一到時候岑家老兩口又出來挑是非?!?/p>
“到時候霜兒怕是要被他們帶回去岑家了?!?/p>
凌向松不可置信道,“他們要出來了?”
凌浩大氣不敢出的看著爸爸,“那…霜兒怎么辦?!?/p>
\"他們出不來。\"花郁塵說。
\"出不來?\"凌苗錯愕的看著他。
“嘯哥不是說他們很有可能無罪釋放嗎?”
花郁塵搖搖頭,“爺爺說他親自走一趟?!?/p>
“爺爺?”凌苗瞳孔震驚了。
她沒想到這件事會驚動到爺爺老人家出面。
都八十好幾的高壽了。
花郁塵說,“沒什么好擔心的,有爺爺出面,這事穩(wěn)了?!?/p>
“……”凌苗愣住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
花郁塵揉揉她的腦袋,“我老婆的事,就是花家的事?!?/p>
“欺負我老婆的頭上,就是在花家頭上動土。”
“爺爺可比我要牛逼多了,有他坐鎮(zhèn),這件事我們大可以高枕無憂。”
“他們一個都跑不掉的,放心?!?/p>
凌苗放心是放心,但是挺難為情的。
“爺爺都那么大一把年紀,這點小事還親自請動他老人家出面。”
“我心里過意不去?!?/p>
為了打消老婆心里的顧慮,花郁塵安慰道,
“別看爺爺平時看上去嚴厲,其實爺爺很疼家里這些晚輩的,特別護犢子?!?/p>
“誰說爺爺嚴厲?”凌苗說,“爺爺一點兒也不嚴厲?!?/p>
“是是是。”花郁塵附和道。
“他是對你們不嚴厲,我小時候可沒少挨他揍。”
凌苗暗想為啥挨揍自已心里沒點數(shù)么。
就這樣的小兔崽子,擱她她也不愛要。
得虧花生米不像他。
花郁塵說,“你現(xiàn)在可是家里的重點保護對象?!?/p>
“爺爺心疼你挺著肚子還要這樣奔波?!?/p>
“換做是我,他才懶得心疼呢?!?/p>
一個人強悍久了,被人突然這么關(guān)愛,心里一瞬酸澀難耐,鼻子酸酸的。
她何德何能,讓80好幾的爺爺還這么操心自已的事。
自家爺爺奶奶去世的早。
何止是她沒見過,就連大哥都沒見過。
花郁塵朝岳父大人說,“我叫人去一趟局里?!?/p>
“約個時間,帶上霜兒一起去。”
凌向松點頭,“好?!?/p>
凌苗看著搖籃里睡著的霜兒。
“這孩子現(xiàn)在好點了沒有?康復(fù)效果怎么樣?”
凌浩說,“偶爾會說幾個字,比一開始還是好了很多?!?/p>
“她應(yīng)該是不太想開口說話?!?/p>
“有時候想要什么的時候,故意裝聽不懂,引導(dǎo)她說出自已的意愿?!?/p>
“多試幾次,她也會簡單說一兩個字表達自已的要求了?!?/p>
凌苗說,“說一兩個字也好?!?/p>
“只要不是失語,以后就不用上特殊學校?!?/p>
“到時候跟花生米一個學校,有哥哥照顧她,在學校沒人欺負?!?/p>
凌浩的目光落在睡著的小姑娘身上。
自從她來了之后,他的世界就多了個小團子。
因為她的到來,家里開始變得熱鬧生動。
照顧她也這么久了,并沒有覺得不好。
雖然有時候會感覺有點累,但是幸福大于一切。
花郁塵問,“考研準備的怎么樣了?”
凌浩說,“沒有落下,機會只有一次,我會努力珍惜的?!?/p>
曾經(jīng)他孑然一身,沒有想過太多,覺得無所謂。
可是現(xiàn)在他不這么想了。
現(xiàn)在他是別人的依靠,必須要堅強下去。
媽媽還在精神療養(yǎng)院,都這么久了,將來或許無法完全康復(fù)。
還是要經(jīng)常去住院。
爸爸的身體也逐漸衰退,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小家伙要照顧。
卓哥一年半載沒法回來。
這個家,他必須要想辦法幫忙撐起來一些。
在凌家待了一下午,隔壁的大伯母喊他們一塊兒吃了晚飯再回去。
原因是小野和周家伯父過來了。
自從兩個孩子決定開始后,這段時間也有偶爾出去聚一聚。
相處了一段時間,家里想著也該給他們談一談婚姻大事了。
大伯家里。
周復(fù)野起身跟大家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周家伯父對他目前的表現(xiàn)還是很滿意。
沒有像大兒子那樣朽木不可雕也。
還算有救。
花郁塵只跟周伯父打了個招呼。
至于這個小變態(tài),他沒搭理,也懶得較勁。
自從老婆上次對他嚴令警告之后。
他也懶得再把這個小變態(tài)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