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凌苗去法院的路上,花郁塵發(fā)了個視頻過來。
是老宅門口一片雪景的樣子。
悠悠和隨便花在雪地里撒歡的跑。
一身紅色唐裝小襖的花生米,扶著門框站在門口。
眼巴巴的看著她們玩。
“老婆,你看,家里也下雪了…”
凌苗回了條語音過去,“我很快就回家了。”
花郁塵只覺得今年這初雪一點也不好看。
天氣又冷又凍。
發(fā)完這條信息之后,凌苗給小雅打了個電話。
“訂張明天回京城的機票,最早的?!?/p>
小雅說,“我訂的明天凌晨三點的,凌總,你要跟我一起嗎?”
“凌晨啊?”
小雅嗯了一聲,“我男朋友說京城下雪了,我想趕回去陪他?!?/p>
凌苗想了想,“那…那行吧,跟你一路吧?!?/p>
小雅打趣道,“凌總,你忙了這么多天,不睡個好覺再回家嗎?”
“凌晨的飛機,咱們到家天都沒亮哦,你確定?”
凌苗說,“我這會在法院,今天應該能批準逮捕了?!?/p>
“可能得年后再開庭,早點回去也好。”
小雅說,“好嘞,我這會訂機票。”
凌靖這兩天也閑下來了。
老婆習慣住在娘家,他也陪著她待在這里。
花郁塵掃了他一眼,“今年你也擱這過年吶?”
“嗯哼?!绷杈阜鲋掀抛隆?/p>
“老婆孩子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p>
花郁塵笑說,“你干脆改姓算了,姓花?!?/p>
“這個要是個兒子就叫花鏡,要是個女兒就叫花靈?!?/p>
戚悠悠跑進來拿手套。
插了一嘴,“花鏡不太行,同學們會嘲笑他,叫他老花鏡兒?!?/p>
花郁青頓時噗嗤一笑。
花郁嫻拿了半個黃色的柚子殼過來,里面是剝好的紅柚。
“來,咱們家的小孕婦,多補點VC?!?/p>
花郁青說,“謝謝我家二小姐的貼心投喂?!?/p>
花郁嫻說,“吃著先,我出門一趟,不夠回來再給你剝?!?/p>
“這大雪天上哪兒去?”花郁塵問。
花郁嫻頭也不回道,“去接有錢花回家過年了。”
花郁塵冷不丁道,“樓笑笑可以發(fā)展一個副業(yè)了。”
“開辦一個狗狗學校,誰家沒空養(yǎng)的狗,都擱他那兒上學去?!?/p>
“樓笑笑是誰?”凌靖問。
“哎呀?!被ㄓ羟嗾f,“就是樓嘯。”
凌靖驚呆了,“樓嘯叫樓笑笑?”
“嗯?!?/p>
凌靖樂得不行,“干嘛取這么個小名???”
花郁青吃著紅柚搖搖頭,“不知道?!?/p>
“他媽媽這樣叫他,阿嫻也這樣叫他,所以我們都這樣叫他?!?/p>
花郁嫻驅車去到狗狗基地。
這一次門衛(wèi)看見她來愣是問都沒問一句。
直接給她開門了。
花郁嫻納悶的看向門衛(wèi)室。
小哥朝她嘿嘿一笑,“大嫂,進來,快進來?!?/p>
花郁嫻眉頭一皺,“你大哥哪位???”
“當然是嘯哥?!?/p>
花郁嫻無語,徑直進了基地。
一路上不少嬉笑打鬧的隊員,一看見她瞬間收起表情。
立定,朝她敬禮,大聲吼道,“大嫂好?!?/p>
弄得花郁嫻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這什么情況。
整的她一路都是懵圈。
熟門熟路的去到樓嘯的辦公室。
直接推門而入,“樓笑笑,我來接有錢花了——”
話還沒說完,她一瞬戛然而止。
樓笑笑的辦公室有個女人,在整理著辦公桌。
女人看見她也怔了一下,停下手里的活。
“你好,請問你找誰?”
花郁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個女人。
年輕漂亮得像個小姑娘。
她生硬的開口,“我找樓嘯,要回我寄養(yǎng)在這里的狗,他人呢?”
“哦哦,嘯哥他剛出去,要不你坐著等一會兒?我給你倒杯熱茶暖暖身子?!?/p>
“不了?!?/p>
她說了這句話之后,就轉身朝外走去。
剛回頭就看見抱著有錢花過來的樓嘯。
樓嘯看見她怔了一下,很明顯也沒想到她突然來了。
反應過來后,又驚又喜道,“你怎么來了,你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呢?”
花郁嫻一言不發(fā),奪回他手上的有錢花。
抱著她的大狗,頭也不回的走了。
弄得樓嘯摸不著頭腦,“阿昭,怎么回事?”
樓昭錯愕搖頭,“我也不知道啊?!?/p>
“說是來找你,我說你出去了,叫她坐著等一會兒,她一句話沒說就走了?!?/p>
“嘯哥,她是誰?。俊?/p>
樓嘯暗道不妙,“完了完了完了。”
“她是你未來嫂子。”
說著人已經(jīng)不見了影子。
樓嘯一路追上花郁嫻,拽住她的手。
“嫻二,你誤會了,她…”
花郁嫻甩開他的手。
“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有錢花,管理費多少錢我照付。”
“不不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剛剛那個姑娘她…”
花郁嫻打斷道,“是誰跟我沒關系?!?/p>
“我來的不巧,既然接到有錢花了,我先走了?!?/p>
她語氣比這天氣還要冷。
樓嘯腦子都是嗡的。
趕忙上前,不由分說的攔住她的去路,慌神的緊緊抱住她。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走開??!”
花郁嫻氣急的踢了他一腳,“我要回家了。”
樓昭趴在陽臺,幸災樂禍的看著老哥在樓下手足無措哄嫂子的樣子。
嘯哥也沒說有女朋友了啊。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樓嘯語無倫次的說,“她叫樓昭?!?/p>
花郁嫻說,“叫什么都跟我沒關系,走開!”
“她是我小姨的女兒?!?/p>
“是誰的女兒都跟我沒關系?!?/p>
說到這里花郁嫻忽然愣了一下。
樓嘯繼續(xù)解釋道,“她今天學校放假,準備回家,可是大雪封了路?!?/p>
“只好來我這里,我媽叫我把她帶去她那兒?!?/p>
“我還沒來得及把她帶去我媽那兒,沒想到你會過來。”
“我真的沒想到你今天會來這里?!?/p>
“你別誤會,別生氣好不好…”
他松開她,滿眼都是害怕解釋不清的急切。
“我成天大老爺們堆里混的,真沒有喜歡的姑娘?!?/p>
“也沒有接觸其它姑娘?!?/p>
“我喜歡的姑娘就你一個,真的就你一個?!?/p>
格外真摯誠懇的眼神一瞬不移的看著她。
“對不起…”他說。
白茸茸的有錢花隔在兩人中間,若無其事的搖著雪白的尾巴。
通體毛發(fā)雪白蓬松,干凈得比周圍的大雪還要白。
連爪子都是干干凈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