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花郁塵每天雷打不動的熬藥,跟著樓嘯學(xué)廚藝。
花盡心思煲各種養(yǎng)身湯,然后在公司和凌苗一起吃午餐。
花郁青說,他學(xué)的養(yǎng)生湯一點兒也不養(yǎng)身。
花郁塵不服,誰說的!他可是費了好多心思的。
冰箱堆的最多的就是煲湯藥材,各種各樣的。
花郁青說,那你怎么越養(yǎng)越瘦了?
此言一出,花郁嫻這才注意到…好像……確實……
樓嘯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著急。
醫(yī)生都已經(jīng)確診了。
他又不能跟任何人說,阿郁也不當(dāng)回事,他總不能把他綁去醫(yī)院。
花郁塵不以為意,說就當(dāng)減肥。
我的天,他還要減肥?這還讓不讓一百來斤的女人活了?
這老四從小就瘦,動不動就生病,從來沒胖過一點點。
就這還減肥,再減風(fēng)一吹就飛跑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凌苗收拾著去南城的行李。
花郁塵在浴室給兒子洗澡。
聽到浴室兩父子唱洗澡歌的聲音,凌苗的心里始終是牽掛他們的。
總覺得他們兩父子半斤八兩,都像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她看著花郁塵這段時間睡的床,就是拼在床邊的一個沙發(fā)。
剛回家那幾天她確實是煩他的。
扔一個枕頭在沙發(fā)上,他自已看到了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乖乖睡沙發(fā),也不敢惹她。
可是后面慢慢的也消氣了,不那么抗拒他。
他要是死皮賴臉的要來床上睡,她也懶得踢他下床。
但是他每晚洗完澡依舊睡在自已的沙發(fā)。
從來沒有逾越半分,真就本本分分的不像他以往的樣子。
凌苗看著沙發(fā)上的枕頭,出了一會兒神。
沒一會兒她走了過去。
拿起沙發(fā)上的枕頭,扔床上了,連同被子也一并扔床上。
沙發(fā)她推不動,就這樣放著算了。
花郁塵抱著包好浴巾的小寶貝出來。
“好了,演唱會到此結(jié)束,該換衣服睡覺咯?!?/p>
他給小家伙擦干凈身上的水珠,“老婆,你去洗吧?!?/p>
凌苗拿了身睡衣,去了浴室。
洗完澡的小寶貝白白凈凈,肉嘟嘟的小臉蛋嫩得發(fā)光,讓人想要咬一口就好。
但是他的浴室演唱會似乎還沒有過癮,嘟囔道,“我還不想結(jié)束呢…”
“那你一個人唱,爸爸給你做觀眾好不好?!?/p>
花郁塵拿起寶寶睡衣,套上他的小腦袋。
“來伸手。”
小家伙一邊配合老爸穿衣服,一邊奶聲奶氣的哼唱道,
“汪汪隊,汪汪隊,打斷你的狗腿~”
花郁塵頓時笑噴了,“你唱的什么?”
他說大言不慚的說,“狗狗歌呀?!?/p>
“誰家的狗狗歌是你這樣唱的?。俊?/p>
“手機上面呀?!?/p>
笑死個人了,小朋友天天在手機上看的都是什么鬼東西。
小家伙濕漉漉的頭發(fā)得用干毛巾擦一下栽吹。
“那你還會唱什么?”
花生米說,“唔…還有哆啦A夢歌?!?/p>
“這個你也會?不錯不錯,爸爸的童年偶像,唱給爸爸聽聽?!?/p>
花生米隨口哼道,“哆啦A夢屁股大,一個馬桶坐不下~”
“兩個馬桶有點擠,三個馬桶掉下去啦~”
“我操哈哈哈——”花郁塵瞬間笑慘了。
\"這是哆啦A夢的歌嗎?你唱的什么鬼。\"
簡直是毀童年。
花生米大眼萌萌的看著他,“手機里就是這么唱的呀?!?/p>
他明明就沒有唱錯嘛。
凌苗在浴室里面就聽到了這兩父子夸張的笑聲。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這么高興。
晚上睡覺的時候,花郁塵發(fā)現(xiàn)自已的枕頭被子不見了。
再一看,扔在床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花生米那個小家伙扔的。
他老老實實的拿著自已的枕頭被子,鋪好在沙發(fā)上。
凌苗半躺在床上,不解的看著他的動作。
他睡沙發(fā)睡上癮了?
花郁塵鋪好自已的床,見老婆一直盯著自已看。
納悶道,“怎么了?”
凌苗沒有說話,目光挪至花郁塵鋪好的被子。
花郁塵順著她的目光看著自已身下的被子。
“我…我沒拿錯啊…”
凌苗放下手上的手機,背對著他躺下。
雖然什么也沒有說,但是花郁塵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凌苗好像有點生氣了。
她為什么要生氣……
花郁塵沒有想通,自已今天沒有惹她生氣吧?
他看著自已睡的地方…
難道…
是因為自已沒有睡床?
不對啊,凌苗不是不讓他睡床的嗎?
忽然想起剛剛的被子是扔在床上的……
他抱著兒子去浴室洗澡的時候,被子好像是放在沙發(fā)上。
疊得整整齊齊的……
所以…被子是老婆親自扔床上的?。?/p>
想到這個可能,花郁塵頓時就樂開了花。
二話不說就抱著枕頭,麻溜爬上床了,一秒不帶猶豫的。
順其自然的一把將凌苗抱了過來。
凌苗看著他突然像打了雞血的樣子,皺眉道,“你干嘛!”
花郁塵滿眼笑意的看著她,雖然他知道是凌苗主動的。
但是他沒有直接言明,省得凌苗臉皮薄,惱羞成怒又趕她下去。
“老婆~”
他撒嬌的往她身上一靠,“這個沙發(fā)睡得我腰疼…”
“能不能允許我睡在床上吶?”
凌苗淡定的看著他厚臉皮的樣子。
“你不是已經(jīng)鋪好了你的床嗎?還上來干嘛?”
花郁塵抱著她晃了晃,“我不想睡了嘛~”
“你明天要去南城…我會很想你的…”
“今晚你就讓我睡床吧……”
凌苗沒有說話,“好不好嘛~”他又道。
“我要是說不好你會下去嗎?”
花郁塵頓時雙臂一緊,“我不!”
若是沒有提前猜到凌苗的心思,他哪敢這么有底氣。
肯定灰溜溜的就爬回自已的沙發(fā)了。
但是現(xiàn)在不可能,老婆的氣應(yīng)該消得差不多了…
凌苗沒有趕這個死不要臉的男人下床,只是說道,“關(guān)燈!”
“好嘞!”
嗚哇哈哈哈——東歐劇變,蘇聯(lián)解體!!
媽了個巴子的,冷戰(zhàn)終于結(jié)束了??!
下一秒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凌苗閉上眼睛,花郁塵沾上她就忍不住心猿意馬了。
鼻尖游走在她頸側(cè),雙手也開始蠢蠢欲動的觸碰她。
凌苗又無奈的睜開了眼睛。
“我說花郁塵——”
話還沒說完,花郁塵就親了上去。
凌苗頓時睜大了眼睛。
誰還能有他這么不要臉?
她只是同意他上床。
他倒真會順桿子爬,這就開始動手動腳的了。
凌苗抵著他,隔開了一些距離,“你要不要這么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