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一點點暗了。
花郁塵收拾好自已的情緒,從房間出來。
客廳漆黑一片,沒有開燈。
沙發(fā)上隆起的人影一動不動,手機燈都沒有。
花郁塵走近了一些推了推她,“老婆?”
“醒醒,去房間睡。”
凌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沒有搭理他。
花郁塵又推了推她,“你起來自已去房間,省得等會抱你又罵我。”
凌苗依舊沒有反應(yīng)。
花郁塵說,“你不做聲那我抱你進去了?”
等了一兩秒,也沒有回應(yīng)。
他直接俯下身抱起沙發(fā)上的人,轉(zhuǎn)身去了房間。
今天下雨氣溫稍低,給她蓋上了一層薄毯。
床頭亮著暗燈,她睡得很死,一動不動。
花郁塵看著看著,腦子里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突然一陣毛骨悚然,汗毛直冒。
抬手探上她的鼻息,心臟狂跳的感受了好幾秒。
還好還好,還有呼吸。
就這幾秒腦子里閃過的胡思亂想差點沒嚇?biāo)浪?/p>
他突然懷疑自已是不是有?。?/p>
以前花生米幾個月大的時候,他也是經(jīng)常這樣探他的鼻息,聽他的心跳。
凌苗回回看見他這樣癲癲的舉動,總是會白他一眼,說他發(fā)神經(jīng)。
好幾天沒看見她了。
想起這次出走是她早就預(yù)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走的時候就說一句叫她把兒子帶回家去。
交代了這么一句,她就消失了。
也不管他是不是找不到她急得焦頭爛額。
她一點兒也不在意他…
不對,她是在意他的…只是生氣了…
大姐說,凌苗沒有前任,所以他不知道危機感…
如果凌苗有前任…比自已成熟,比自已值得依靠,兩人還經(jīng)常私下見面的話。
他會怎么辦?
除了孩子能牽制得住她…他完全不占優(yōu)勢。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
一樣只有孩子能牽制她……他不再那么重要…
要不然她怎么會說走就走…
如果將來有個更好的男人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介入他們的感情,追求她。
他肯定會受不了的…
將心比心…凌苗該生氣…他該罰…
“對不起…老婆…”
他俯下身貼著她的額頭,輕輕摸著她的臉頰。
“我再也不會理她了…你別生氣…”
“再理她我就是小狗…你干脆打死我好了…”
晚上他就躺在她身邊,失而復(fù)得的感覺讓他安心了下來。
不知道睡到幾點,懷里人的體溫逐漸上升。
花郁塵感覺抱著她就像抱著火爐一樣,忽然把他燙醒了。
連忙撐起身子,開了床頭的燈。
她的臉微微泛紅,身上燙燙的,手腳卻是冰涼的,渾身隱隱在打著寒顫。
這會外面又在下暴雨,淅瀝瀝的雨聲不斷。
花郁塵拿過床頭柜的手機,買一些藥。
花高價打賞的配送費,很快就有人接單了。
他去了一趟浴室,打了盆熱水回來,給她擦了擦身子物理降溫。
以前他哪里會這些,都是照顧小家伙學(xué)出來的經(jīng)驗。
全身擦了一遍,又用熱毛巾給她捂了捂冰涼的手腳。
聽著她的鼻息很沉重,眉頭輕擰著,看上去并不好受。
半個多小時,門鈴響了。
花郁塵去開了門,是送藥的,身上的雨衣直淌水。
他接過藥,道了聲謝,關(guān)門進屋。
先撕了個退熱貼,貼在她額頭。
再沖了一杯熱騰騰的沖劑,隨后將床上的人摟起來。
昏沉的人聞到這股子味,依舊抗拒的扭過頭,根本喂不了一丁點。
他只好一口悶下藥,捏著她的下巴,渡了進去。
唇角微微溢了一些出來,他嘬了個干凈。
又另外倒了杯溫水,渡給她,去去藥味。
凌苗燒糊涂了,只覺得口干舌燥。
津液滋潤她的時候,下意識的吮住想要很多。
花郁塵的眼睛瞬間睜開,感受著她吸吮的力度。
喉結(jié)微微滾了滾,好在還有些理智,他挪開了一些。
“還要喝嗎?”
“嗯…”她閉著眼睛呢喃道。
花郁塵再次嘴對嘴的喂了過去,她渴求水源的主動吮他,令他受寵若驚。
這…沒法挪開了,喂完水就漸漸變成了親吻。
凌苗攀上他的背,冰涼的手心讓花郁塵微微蹙眉。
她的身體和手心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這么冷嗎…
于是解開身上的衣服,掀開被子,用自已的身體溫暖她。
坦誠相待還親得這么熱情,難免會心猿意馬,花郁塵沒忍住摸上她的身體。
凌苗睜開霧蒙蒙的眸子,渾渾噩噩間感覺面前的人是那個討厭鬼。
她扭頭別開,抗拒的說,“別碰我…”
花郁塵眸色微暗的看著身下的人,她連說話的鼻息都是滾燙的。
“老婆,還難受嗎?”
凌苗知道自已還在生氣,潛意識告訴她,她還沒有原諒他。
“不要你…你走啊…”
她自以為自已說的很決絕,可是殊不知病怏怏的語氣透著委屈,是帶著哭腔。
軟得讓人心疼,眼睛也溢出淚水,從眼角滑落。
花郁塵心疼的替她抹去眼淚,“是我不好,對不起…”
他執(zhí)起她的手,扇了一下自已,“生氣就打我…別再一個人躲起來消化情緒…”
凌苗想要抽回自已的手,可是花郁塵握得很緊。
他貼著她唇瓣,邊親邊說,“是老公的錯…讓你不高興…”
“你要是生氣就拿我出氣…別再走了好不好?”
“這幾天找不到你我都要崩潰了…”
凌苗躲著他的吻,“不要。”
然而花郁塵就是好想親她,很想很想。
“唔——”
凌苗想躲開他的吻,可是他窮追不舍,饒是她偏頭躲開也被他掰了回來,根本躲不開。
彼此間的溫度開始攀升,她的手腳也不再冰涼。
凌苗的身體越來越軟,徹底癱軟在他臂彎。
直到擦槍走火的險些收不住,花郁塵這才放過她。
他還不至于禽獸到不顧她的身體。
病成這樣再劇烈運動一次估計得炸肺了。
貼著她的臉頰耳鬢廝磨了一會兒,“現(xiàn)在是不是沒那么冷了…”
凌苗意識昏沉,沒搭理他。
花郁塵抱著她整整一夜,天快亮的時候,她的身體終于那么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