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正在老宅蹭午飯的花郁塵微微愣了一下。
這廝今天居然開金口叫他幫忙???
難不成公司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大麻煩了?
沒有說多一句廢話,“等我半個小時?!?/p>
樊音納悶道,“去哪兒?”
花郁塵拿上電腦,說了句,“阿靖找我?guī)兔?,我先走了?!?/p>
“這么急嗎?好歹吃完飯?jiān)偃グ !?/p>
他頭也不回道,“不了。 ”
花生米朝他嗷了一嗓子 “啊——”
老登,本寶寶呢?。?/p>
“爸爸——”
花郁塵又折返回來。
跟兒子說道,“爸爸去姑姑那里有點(diǎn)事,晚點(diǎn)再來接你啊,乖乖的?!?/p>
花生米聽得懂,跟爸爸?jǐn)[了擺小胖手。
雖然沒有說拜拜兩個字。
但是意思就是——已閱!可以走了,本寶寶會照顧好自已的。
“mua~”還不忘給爸爸一個飛吻。
花郁塵笑著摸摸他的小腦瓜,“mua~”
老登!大老爺們不善言辭,一切都在飛吻里,你安心走吧。
到了辦公室。
“阿靖。”
花郁塵看著正在吃藥的男人,放下電腦,納悶的問了一句,“干嘛了?”
凌靖搖搖頭,“不礙事?!?/p>
花郁塵怎么看怎么不對勁,“還說不礙事,你照照鏡子,臉都白了?!?/p>
“沒事,公司數(shù)據(jù)出了點(diǎn)問題…你幫一下忙…”
花郁塵一言難盡道,“就這么點(diǎn)破事,你把我喊來?”
“你們公司的IT全都休病假,沒人上班了?”
凌靖有些發(fā)虛,“不止要修復(fù)…還要…還要加固防護(hù)…你來…靠譜一點(diǎn)…”
花郁塵見他狀態(tài)不太對,“你真沒事嗎?”
凌靖說,“嗯…就是跟你之前一模一樣…”
“什么之前?”
“苗苗懷孕的時候…”
花郁塵睜大了眼睛,“你…你…你不是吧?這么快的嗎?”
凌靖說,“不清楚…下了班帶青青過去檢查一下…”
花郁塵總覺得不太像。
當(dāng)然不是看不起他能力的意思。
而是他那會孕吐的時候,看著也沒這么虛啊…
花郁塵半信半疑的嘀咕了一句,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先去醫(yī)院看一下的好?!?/p>
“去吧…都在等你…會議室…”
花郁塵看了他最后一眼,還是出了辦公室。
搞什么?
不對勁。
還是快速對接一下,等會送他去醫(yī)院瞧瞧。
可別讓老三婚禮都沒辦就成寡婦了。
花郁塵去到會議室。
眾人一看是花小公子,頓時眼底泛精光!
媽呀!大佬來了??!妥妥的大佬!
上次因?yàn)橐粋€突發(fā)緊急事情,一整個部門的人都難住了。
正好那天花小公子在這里,淡定的點(diǎn)了支煙。
說了一句,“我看看怎么個事?!?/p>
一支煙都不到的功夫,他松弛一笑,“我還以為多大個事呢?!?/p>
上手操作時說了句,“試試能不能解決啊?!?/p>
一干人眼巴巴的看著他操作。
這個突然降臨的花小公子,就黑暗中耀眼的神明,給他們帶來了光明的希望。
最后,他不緊不慢的掐了煙,“行了,搞定了。”
全程就四句話,一支煙,解決了他們焦頭爛額的難題。
那一刻,花小公子成了一眾IT狗仰望不可及的神?。?!
沒想到今天又又又看見這位大佬了??!
其實(shí)誰又知道IT對這位花小公子來說,就是冰山一角。
但是花郁塵沒有那么多閑工夫耗了。
凌靖快要死了。
他得趕緊弄完,帶他上醫(yī)院。
這位大佬一過來,連修復(fù)計劃都懶得制定,甚至連注釋都不用看。
自已親自上陣,他們都成了擺設(shè)。
不到一會兒。
花郁塵說,“漏洞這邊應(yīng)該沒問題了,你們等會測試一下?!?/p>
“要是有問題的話,再叫你們總裁給我打電話,沒問題了你們就自已集成到新版本?!?/p>
“防護(hù)的事我現(xiàn)在沒空,你們總裁再不去醫(yī)院就要?dú)w西了?!?/p>
“我先送他去醫(yī)院,明天上午十點(diǎn)發(fā)遠(yuǎn)程?!?/p>
花郁塵拿著電腦起身,想了想。
“明天上午好像不行…還是下午吧,下午兩點(diǎn),帶我兒子睡午覺了再幫你們弄?!?/p>
于是在一眾崇拜的目光之下走出會議室。
那群人看他的眼神就跟看著遠(yuǎn)古活化石一樣。
這才是男人中的頂流大神?。?!
花郁塵忙活完非得把凌靖架去醫(yī)院,凌靖死活說自已不用去。
花郁塵吐槽了一句,“你以為我想管你??!”
“你要是死了,老三就得守寡了,你要是死了,我老婆就沒有哥哥了?!?/p>
凌靖還是不肯去,非說自已沒病。
花郁塵最后直接說——“你要是身體不行了,老三明天就改嫁?。?!”
這一下凌靖徹底停止反抗了。
花郁塵這才把他弄去了醫(yī)院。
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他還在嘴硬,“我真沒事?!?/p>
花郁塵嫌棄得不行,“你閉嘴吧你!”
醫(yī)生過來詢問他情況,“你好,可以說說你哪里不舒服嗎?”
凌靖氣虛道,“我很好…我身體很行?!?/p>
醫(yī)生問,“頭暈不暈?想不想吐?”
凌靖說,“我身體真的沒問題,我老婆不會改嫁…”
醫(yī)生附和道,“啊對對對,你老婆不改嫁,是不是惡心想吐?”
凌靖說,“我覺得…我老婆…是不是懷孕了?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覺得她比我更需要來醫(yī)院…”
“我都說了不用來醫(yī)院,我很清醒,你們說話我都能聽到…”
“我這么對答如流…阿郁他還不相信我…”
花郁塵扯了扯嘴角,對答如流就有鬼了!
醫(yī)生在紙上唰唰寫著字
——病人神志不清,然后說了三個字,“送急救?!?/p>
花郁塵看著被推走的凌靖,風(fēng)中凌亂了。
送急救了?
這么突然?
他真要死了?
老三不會真要守寡了吧?
老婆不會真要沒哥哥了吧?
爸媽不會真要沒三女婿了吧?
我不會真的要沒大舅哥和三姐夫了吧?
凌靖…
凌靖你可千萬不能死嗷。
花郁塵后知后覺的跟了過去。
凌靖你個龜兒子一定要長命百歲啊……
老三上次把我們?nèi)齻€都害成那樣送進(jìn)醫(yī)院,我們都大難不死的挺過來了。
你個傻逼玩意兒可千萬不能死嗷……
花郁塵現(xiàn)在也不敢跟任何人打電話,生怕驚動了全家人著急忙慌的趕過來。
沒一會兒有一個護(hù)士出來了,“凌靖的家屬,來簽個字?!?/p>
花郁塵過去了。
“你是他什么人?”
花郁塵回道,“他妹夫。”
“病人的老婆沒來嗎?”
花郁塵說,“還沒來?!?/p>
“簽字吧?!?/p>
花郁塵邊寫邊問,“我姐夫他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