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苗突然發(fā)現(xiàn)推遲的姨媽總算來了。
在浴室里喊,“老公!”
“怎么了?”
“我親戚來了。”
“誰來了?”
凌苗無語的耷拉下肩膀,“我姨媽來了。”
姨媽?花郁塵納悶嘀咕,她哪來的姨媽?
下一秒恍然大悟,“哦哦哦,需要什么東西嗎?”
“你說呢!”
“你放哪兒?我給你拿?!?/p>
凌苗想了想,家里好像沒有。
他們剛搬回來沒多久,哪里準(zhǔn)備這些。
懷孕的時候就更加不可能準(zhǔn)備了。
“好像沒有哎…”
“那怎么辦?我現(xiàn)在下去給你買?”
“那你去吧?!?/p>
花郁塵走之前說了句,“花生米在房間睡覺啊?!?/p>
“嗯。”
他拿著手機(jī),出了門。
凌苗靜靜的在浴室等著他。
花郁塵去到24h便利店。
一個大男人買這個,真是犯了難。
不是尷尬,是壓根不知道選什么樣的。
雖說結(jié)婚也馬上一年了,他從來沒買過這玩意…
誰知道竟然有這么多種類…怎么選…
站在貨架面前,猶豫了一會兒。
算了,每個圖案都來一個吧。
買單的時候,收銀員一度以為他是來進(jìn)貨的。
浴室里,凌苗聽見了動靜。
是他回來了。
沒一會兒,門被敲響了。
凌苗圍著浴巾去開門。
“吶?!被ㄓ魤m將手上整整兩大袋遞給她。
凌苗瞳孔震驚了。
“不是…你…你把別人店都搬空了吧?”
花郁塵說,“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樣的,就都買了一袋。”
凌苗欲哭無淚,“你買這么多干嘛呀?!?/p>
“哎呀,遲早都要用的嘛,下次就不用買了?!?/p>
凌苗緩緩接過袋子,“你不知道囤這玩意兒,容易中招嗎?”
花郁塵也愣了一下,“還有這說法?”
“??!”
“不會吧?你還信這玄學(xué)呢?”
凌苗呵呵了兩聲,但愿。
花郁塵哄道,“別信啦,大不了我每次多注意點,行不行?”
凌苗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
花郁塵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句,“囤這玩意居然容易懷孕?這么神奇的嗎?”
凌苗收拾好自已,回了房間,爬上床。
花郁塵放下手機(jī),將人摟了過來。
“剛剛婚慶那邊來信息,說婚紗照明天可以送過來了?!?/p>
“嗯…”
“放這里,還是放老宅?”
凌苗抬頭看他,“那咱們婚禮那天的婚房設(shè)在哪里?”
花郁塵說,“當(dāng)然是老宅?!?/p>
“那就放那邊吧,要不然哪里像婚房?!?/p>
“咱們家呢?好歹也是婚房啊?!?/p>
凌苗埋在他懷里,“那你看著辦,挑些你喜歡的送這邊來吧。”
“嗯…好。”
花郁塵見她不太動彈,“怎么了?”
“身上不舒服。”
“那你睡上來一點,趴我身上,我給你摸摸?!?/p>
凌苗挪了下位置,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花郁塵抱著她,伸手關(guān)了主燈,房間昏暗了下來。
一手摸在她后腰,輕輕揉著。
房間的氣氛很安靜,就連小家伙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花郁塵垂眸看著懷里的老婆。
妻兒相伴,歲月靜好,夫復(fù)何求。
他吻了吻她的發(fā)頂,“老婆…”
“嗯?”
他輕聲說,“我愛你…”
凌苗閉著眼睛,勾起唇角。
沒一會兒抬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算是回應(yīng)他了。
花郁塵笑著,收緊了手臂。
半晌,凌苗哼哼唧唧出聲,“老公…”
花郁塵睜開眼睛,“嗯,在?!?/p>
她也不說話,輕柔的嗓音帶著嬌氣,難受的哼著。
每次情到濃處,她緊緊抓住他后背的時候,就是這種聲音。
花郁塵知道她現(xiàn)在難受,可腦子里的思想控制不住。
“我給你泡杯紅糖水,好不好?”
凌苗搖搖頭,不想動。
可是很快,她感覺到不對勁,忽然從他身上起身。
花郁塵笑道,“起來干嘛?“
“硌人,變態(tài)?!?/p>
花郁塵又好笑又無奈,“這個我控制不了啊?!?/p>
他就想想都不行。
凌苗趴著睡在旁邊,花郁塵側(cè)身掰她過來。
“別鬧…”凌苗動了動肩膀。
“老婆…抱。”
凌苗趴著不理他。
沒一會兒,身邊沒動靜了。
幾分鐘后,感覺有人在扒拉她的衣服。
小腹上貼了個沉甸甸的東西。
耳邊是他輕柔的低喃,“老婆,起來,喝了再睡?!?/p>
凌苗緩緩睜眼。
花郁塵拿著杯子,坐在床沿。
透明的玻璃杯,是紅褐色的熱水。
凌苗問道,“什么東西?”
“糖水?!?/p>
花郁塵喂她喝下。
凌苗摸了摸肚子上,“這又是什么?”
“你去年貼剩下的幾張暖寶寶,應(yīng)該還沒有失效。”
好像沒有失效,一點點暖起來了。
花郁塵洗干凈杯子,回了房間。
周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床沿下陷,緊接著是熟悉的懷抱過來。
“老婆…親一下,晚安吻?!?/p>
沒等懷里人主動,他先吻上去了。
不帶任何情欲的親吻,只是耳鬢廝磨的?情意繾綣?。
**
花生米依舊是個愛早起的小家伙。
老婆還在睡覺,花郁塵沒打擾她。
給小家伙洗個澡換身衣服,牽著隨便花帶下去遛彎。
沒多久接到凌靖的電話,“干嘛?”
“在哪里?”
“帶我兒子出來玩玩?!?/p>
“這么早就起了?”
“小孩都不睡早床。”
“苗苗呢?”
“還在睡。”
“等會下來,我今天不去公司。”
“嗯,等我老婆睡醒了再去?!?/p>
樓下遠(yuǎn)處草坪那邊。
凌靖看到了身邊放著嬰兒車,和狗狗玩飛盤的男人。
估摸著就是阿郁沒錯了。
他離開陽臺,折返回了房間。
看見還在睡的人兒,心頭暖的一塌糊涂。
喜歡了好多年的鄰家女孩,終于名正言順的可以和她同床共枕了。
他俯下身吻吻她額頭,“還難受嗎?”
花郁青眉頭微皺,扯起被子蒙住頭。
凌靖輕笑,連人帶被的抱入懷中。
大紅色的真絲床單,星星點點的暗紅,闖入了他的視線。
凌靖心下一悸。
昨晚的一幕幕,還清晰的存在他腦子里。
懷里的人疼到全身發(fā)抖,抗拒的推著他。
饒他再怎么心疼,也無法做到冷靜了。
“青青,我看看傷著沒有…好不好。”
凌靖這會兒才想起這茬。
花郁青沒理他。
“青青…”
她嘟囔道,“別吵…”
他還好意思說,剛開始騙她說不會難受。
然后又騙她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然后又忽悠說再等等,快好了。
現(xiàn)在才關(guān)心她還好不好。
這事一點兒也不美好。
凌靖不知道昨天表現(xiàn)的不夠好。
已經(jīng)在老婆的心里貼上了不美好的標(biāo)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