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來做吧,她們女孩子就別進廚房了?!?/p>
花郁塵進了廚房。
凌靖不經(jīng)常做飯,但是也不是完全不會。
只是看心情,心情好就好吃,心情不好就一般般。
“行,今天我下廚,去坐會兒,青青?!?/p>
他挽起袖子,提著東西進廚房。
兩個大男人,一個給老婆蒸梨湯,一個洗手做羹湯。
花郁塵看著動作還算嫻熟的凌靖。
“依我看,以后你們家就你做飯吧?!?/p>
“為什么?看不起青青呢?”
花郁塵哼笑一聲,提醒他,“勸你一句你就聽?!?/p>
凌靖說,“能吃老婆做的飯很幸福的,你懂什么。”
是很幸福,前提是做的能吃……
否則就不是幸福,是該享福了!
凌靖的飯做完,花郁塵的梨湯也蒸好了。
“老婆,嘗嘗看?!?/p>
凌苗正在跟二姐接著視頻,里面的小家伙朝屏幕里的媽媽嘮個不停。
花郁塵將梨湯放在茶幾上,“燙,吹吹再吃。”
“花生米,想爸爸嗎?”
他湊過去凌苗身邊,看著屏幕里的小家伙。
“呃——”花生米跟他搭話。
他知道里面的是爸爸媽媽。
小手抓著手機屏幕,卻怎么也抓不到。
花郁塵拿起手機,坐在凌苗身邊。
“爸爸媽媽過幾天就回家了哈,乖乖跟著奶奶?!?/p>
“呃——”
小家伙聽到爸爸在跟他說話,他也回應著爸爸。
可是他奇怪,為什么爸爸媽媽今天進到這個小東西里面了。
他拿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也沒有看到爸爸媽媽是怎么進去的。
“青青,可以吃飯了。”
凌靖將菜都端上桌,菜系的顏色很淺,看上去很清淡。
花郁青吃過不少次,她覺得還行。
凌苗沒有胃口,病怏怏的撐著下巴,喝著梨湯,只能看著他們吃。
她嗅覺也是失靈的,愣是一點味都聞不到。
也就這個甜滋滋的糖水喝在嘴里還有點味。
花郁塵心疼老婆無精打采的,時不時喂她吃口菜。
凌苗偏開頭,“不要?!?/p>
他耐心哄道,“乖,不吃點東西沒力氣?!?/p>
凌苗這才給面子的吃一口,但是啥味也沒嘗出來。
她現(xiàn)在就在想,要不要以毒攻毒。
來一頓特辣的火鍋,吃完渾身冒汗就好了。
嗯……是個好辦法……
今天的午餐,就是一碗梨湯,還喝得挺干凈。
花郁塵說,“晚上老公又給你做?!?/p>
花郁青收拾了一下衛(wèi)生,凌靖接了通公司打來的電話。
問了一聲,“青青,我要回公司了,你留在這里還是回去?”
“要回去,我留在這里衣服都沒有帶一件?!?/p>
“那我送你回去吧?!?/p>
花郁青朝老弟說道,“那我先回家了?”
“嗯。”
“晚上要不要我給你們帶晚餐過來?”
花郁塵說,“不用?!?/p>
又不忘囑咐道,“晚上花生米要是認床,你就讓媽帶去我們房間睡?!?/p>
“哭得厲害就把他的小毯子給他抱著,他抱著毯子就不哭了?!?/p>
“還有,他晚上要吃三次奶?!?/p>
“睡前一次,兩三點的時候一次,天亮的時候一次?!?/p>
花郁青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這個老弟,果然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
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寶貝兒子,育兒門清。
這要是在以前,那可真是稀奇事。
這是第一次把花生米扔家里,花郁塵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總覺得對不起他,可是老婆得照顧。
兩人走后。
花郁塵看著靠在沙發(fā)上的老婆,閉著眼睛,想睡又睡不著的可憐樣。
去探了探她臉上的溫度。
隨后又去準備好熱水和藥。
輕聲道,“老婆,吃完藥再睡?!?/p>
凌苗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的紅血絲清晰可見。
朝他伸手接過藥,一把塞進嘴里,直接咽下,然后才喝了一口水。
花郁塵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一個人生病會讓他這么難受的。
他看在眼里揪心的疼,恨不得自已替她受就好了。
他自已生病都沒有這么難受的。
凌苗吃完藥,就埋在他懷里。
藥片似乎還沒有完全吞下,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
花郁塵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
凌苗閉著眼睛,在和喉嚨里上涌的藥對抗著,盡力壓下去。
這種反反復復的對弈,讓她止不住的惡心。
她悶悶道,“拿個垃圾桶過來。”
“怎么了?想吐嗎?”
“有點?!?/p>
花郁塵伸手夠了過來,放在腳邊。
凌苗繼續(xù)淺眠,鼻息沉重又火熱。
懷里的人連呼吸聲聽起來都很吃力。
花郁塵低頭貼了貼她的臉頰,燙燙的,但是沒有昨晚那么燙。
凌苗消停的瞇了一段時間。
昨晚花郁塵也沒有睡好,剛閉上眼睛,突然身上一輕。
凌苗翻江倒海的連藥都吐出來了。
花郁塵瞬間清醒,“怎么了,老婆。”
凌苗撐著沙發(fā)沿,壓制著想吐的勁,生理眼淚都流出來了。
花郁塵見狀,連忙下地倒了杯水給她。
凌苗接過水,忍下了那股勁才漱口。
今天滴米未進,吐得全是水。
花郁塵給她順了順背。
早知道這次拍照的地方看著選,他老婆也不會遭這么大的罪。
凌苗放下杯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
花郁塵看著心里堵的慌,將她抱入懷中,眼底有些泛紅。
“心肝兒,是老公不好…沒有考慮到你身體問題……”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p>
“老公見你這樣心疼啊…”
他寧愿他家這個還是一言不合就暴怒的母老虎。
至少生龍活虎的。
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病怏怏的,花郁塵揪心要命。
凌苗靠回沙發(fā),半睜著眼,伸手摸摸他的臉頰。
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都紅了,一瞬不移的看著自已。
她寬慰一笑,“真沒事,最多兩三天就好了?!?/p>
花郁塵忍著難過,喉頭異常梗阻的開口問道,“還想吐嗎?”
凌苗笑著搖了搖頭。
男人這才起身,去收拾干凈。
折返回來又問,“要不要補顆藥,剛剛都吐出來了?!?/p>
“再補又想吐了。”
聽她這樣一說,花郁塵也不知道該怎么是好了。
“別擔心,讓我睡一會兒,晚上再帶我出去吃東西?!?/p>
“好?!?/p>
這會她說什么他都會答應她了。
花郁塵就守在她身邊,陪她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