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憤的看著他,好像在說你可真大方啊。
養(yǎng)了二十幾年的女兒,說就這么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一分錢都不拿一點回來?
這么多年,養(yǎng)她和那個凌卓花的錢可少了?
凌向松沒有理會她。
許文秋差點沒氣死。
倒是老爺子開口了,“那怎么行呢,該有的還是要有?!?/p>
“我們花家就這么一個獨苗苗,難得辦一回喜事當然要風光,隆重一點。”
許文秋瞬間笑道,“還是老爺子明白人,那是當然。”
“畢竟我們凌家的女兒,也不是平白無故長大的?!?/p>
“女孩子嫁人當然得要有個保障?!?/p>
凌苗不想待下去了,說了一句,“爸,我戶口呢!”
凌向松正打算開口,許文秋立馬扯了他一下。
說道,“要我說還是先辦婚禮,再領證的好?!?/p>
言外之意——什么都沒表示,就想空手套白狼。
老爺子將早就準備的文件遞了過來,“這是為表我們花家的一點誠意?!?/p>
許文秋拿了過來,兩口子看了看,里面的內容震驚了他們。
貪婪的眸子泛著金光。
凌苗根本連眼神都懶得給他們。
花郁塵冷眸瞧著。
他真不知道這樣的家庭,居然會出凌苗這么個剛正不阿的女人。
還真是雞窩飛出一只鳳凰。
就連凌晴看見了,都不由得暗呼花家還真是財大氣粗。
直接甩了合資九位數(shù)的見面禮。
嘖嘖……
她不由得看向凌苗。
就這么一個木頭一樣的女人,花家小公子怎么就要選她來做老婆。
他不是喜歡那個叫什么岑露的么。
許文秋得了好處,自然叫凌向松把戶口給凌苗了。
管她結婚還是領證,都隨便她了。
花郁塵看著凌苗手里的戶口,勾唇一笑。
“岳父大人是希望我和苗苗先領證,還是先辦婚禮。”
許文秋笑道,“婚禮一時怕是來不及籌辦,還是先領證再慢慢籌辦婚禮吧?!?/p>
花郁塵笑意嘲諷,放蕩不羈。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凌夫人,我在問我的岳父大人?!?/p>
“我岳母大人既然已經早逝,自然是要過問岳父大人。”
此言一出,許文秋頓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反觀凌苗面無表情,并未有所促動。
就連老爺子也沒有說話,凌家這個后母他一向也看不太上。
哪里有早逝的那個凌夫人一半有風骨。
樊音聽見兒子為了維護兒媳婦的刁難,她只在心里暗自拍手叫好。
盡欺負苗苗沒有生母,就這樣的后母還妄想充當長輩。
一個小三上位,叫她一聲凌夫人是給盡了體面。
許文秋看著悶不作聲的死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得生生忍下來。
凌向松說,“你們小兩口自已決定吧?!?/p>
既然這樣說,那就是塵埃落定了。
客套一番后,花老爺子他們就告辭了。
凌苗也想走,凌晴叫住了她。
“喂,這么久不回家,回家就商議親事?!?/p>
“怎么?什么時候跟花家小公子勾搭上了?”
凌苗冷冷瞧著她,“你想說什么?”
凌晴抱著手臂,上下打量著她。
“看來大姐看不上凌家這個樹,一下攀上更高的枝了?!?/p>
“姐姐,別怪做妹妹的我沒有提醒你,豪門少奶奶不是那么好做的?!?/p>
“人家花小公子的心并不在你這里。你嫁過去,以后可別哭著回來。”
花郁塵雙手插兜看著這一幕,冷笑一聲。
凌晴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微微咽了咽口水。
他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
花郁塵提步過來,將凌苗往懷里一攬。
玩味的看著凌晴,“做我女人怎么了?小爺我有錢有顏,多的是人巴結不上?!?/p>
“你放心,凌苗嫁給我,再怎么也比在凌家過的好,就不勞你費心了?!?/p>
他攬著凌苗,笑得很是好看,“走,老婆,咱們去看看婚房?!?/p>
說罷他摟著人離開了。
頭也不回得嘲諷了一句,“什么東西,也敢來笑話我老婆?!?/p>
留下凌晴站在原地,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牙都要咬碎了。
拳頭攥得咔咔作響。
出了凌家,凌苗就和他保持了一些距離。
“行了,戲演完了?!?/p>
花郁塵眉心微蹙,看著她跟自已的距離。
演戲?她認為他剛剛在演戲?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若是眼睜睜看著自已的女人被別人羞辱,算什么男人!
說到底,他好歹護了自已一場,凌苗心里有幾分感激。
“剛剛,謝謝你……”
花郁塵雙手插進兜,“有什么好謝的,我雖說是個混賬,也不會置你于不顧?!?/p>
凌苗側頭看了他一眼。
這人又恢復了一貫的慵懶樣,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那么隨性。
可是此時此刻,凌苗卻覺得他也不是十分的惡劣了。
“你剛剛說,去看婚房?”凌苗問。
花郁塵嗯了一聲,“既然要結婚了,婚房肯定得有。”
他打開車門,“上車吧。”
到了霓悅灣,花郁塵停好車,解開身上的安全帶。
還不忘提醒了一句,“小心腳下?!?/p>
凌苗看著面前的大平層樓盤。
每一層的露臺都特別大。
都如同一個空中花園那樣,設計感十足。
這個地段的房子,價格是京城價高到最離譜的。
花郁塵看著站在那里不走的凌苗,“干嘛呢?要我抱你走啊?”
凌苗回神,收回思緒,跟上他的步子。
“你什么時候買了這里的房子?!?/p>
花郁塵說,“不是我買的,是我姐非要送給我的?!?/p>
“我一直住在老宅附近,這里的開發(fā)商是我姐夫,我姐就塞了一套給我?!?/p>
他姐夫?
花家只有一個大姐出嫁了,想必那就是花家大小姐的丈夫吧。
凌苗笑了笑,“你的命真好?!?/p>
她的口吻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真的在羨慕。
花郁塵并沒有覺得自已的命有多好,他也有不可為之的遺憾……
“好什么好…”他悶悶的吐出這么一句。
“還不好???”凌苗看著他。
“有這樣的姐姐,還有三個,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p>
花郁塵深吸一氣,不想再提及。
到了新房門口,花郁塵摁了指紋,隨后看了凌苗一眼。
“看我做什么?”
花郁塵一言不發(fā),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指紋也一并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