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嘯心臟都漏跳了一拍,以為自已聽錯了。
“領(lǐng)什么證?”
“結(jié)婚證…你愿意跟我…結(jié)個婚嗎?”
我的天,樓嘯差點以為他在做夢。
這種天大的好事怎么會落在他頭上。
花郁嫻抬眸看他,“不愿意嗎?不愿意就算…”
“我愿意——”
樓嘯心臟狂跳不止,生怕回應晚了一步她又反悔。
\"我愿意??!\"
花郁嫻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明天民政局開門嗎?”
“開門,帶證件就行了。”樓嘯激動得嗓音都在顫抖。
“我…現(xiàn)在就回去拿證件?”
花郁嫻說,“不急,明天早上吧,等爺爺平安出來?!?/p>
“那我這會就跟我媽打個電話。”樓嘯掏出手機。
“娶老婆不能馬虎了,訂婚聘禮什么的都得準備齊全了?!?/p>
花郁嫻按住了他的手,“不需要?!?/p>
樓嘯愣了一下。
“領(lǐng)個證就行了,那些形式我都不需要?!?/p>
樓嘯說,“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娶媳婦怎么能敷衍?!?/p>
花郁嫻說,“我不想辦婚禮,只領(lǐng)證,聘禮也不需要準備,就這樣。”
連戀愛關(guān)系都沒有確定的婚姻,沒有磨合適應的前提下,她不想舉行任何儀式。
樓嘯緩緩放下手機。
花郁嫻說,“明天早上去民政局吧?!?/p>
她轉(zhuǎn)身一步步離開。
樓嘯…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了……
就他吧…
以后過的好與不好,就當作開盲盒了。
樓嘯快速跟上她,“嫻兒?!?/p>
花郁嫻附加了一句,“家里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們早就談戀愛了?!?/p>
“我不想讓他們擔心?!?/p>
樓嘯十分認真的說,“我會認真對待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以后定然好好愛護你?!?/p>
哪怕她這么草率的確定兩人的關(guān)系,連戀愛都直接跳過了。
但是他不會草率他們即將迎來的婚姻。
花郁塵陪在老婆身邊,握著她冰涼的手。
醫(yī)院的冷氣開得很足,半夜有點涼颼颼的。
他抬手將她攬入懷中,“靠著我瞇一會兒吧?!?/p>
“沒事,我不困?!?/p>
花郁塵說,“那今晚回家再好好休息。”
她沒有拒絕。
耶斯!!
花郁塵簡直覺得他就是幸運星轉(zhuǎn)世。
爺爺因為訓他氣進了醫(yī)院,檢查出隱藏疾病。
大姐和大姐夫也破冰重圓。
沒成想老婆也因此回來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可不是他賣慘扮可憐啊,這純粹是巧合嗷。
雖說在給老婆發(fā)消息的時候,是有那么億點點添油加醋了。
他果然是有幸運星護體的幸運小能手!
三個小時后,爺爺手術(shù)完成。
都是頂級的專家親自主刀,采取最保守的治療方式,風險自然降低了很多。
手術(shù)很順利。
醫(yī)生帶來這個好消息,一家人都落了心。
都熬了個大夜,家里的女士回家休息了。
兩姐夫得照顧孕妻,也一塊兒回去了。
醫(yī)院就剩兩父子和樓嘯留在這里。
樓嘯想著一早還要接嫻二去民政局。
盡管已經(jīng)好多天沒睡過好覺,依舊精神抖擻。
早上6點他就出了醫(yī)院,回去一趟。
洗了個澡,認真收拾了一番。
換了身稍微正式一點的衣服,對著鏡子整理好衣襟。
隨后帶上證件。
下樓的時候老媽正好出房間,還沒醒透,揉了揉眼睛。
看見兒子一早上這么精神奕奕的。
迷迷糊糊問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樓嘯拿上車鑰匙,大步朝外,“昨晚。”
“干嘛去?”
“結(jié)婚?!睒菄[頭也不回的說。
結(jié)婚…
我操!結(jié)婚?。?/p>
樓歡一下就清醒了,連忙喊道,“你跟誰結(jié)婚啊?”
樓嘯打開車門上車,“你兒媳婦!”
樓歡頓時樂開了花,哎喲喂,天大的喜事啊。
趕緊,趕緊籌備彩禮,給好大兒上門提親??!
“干得漂亮!兒砸??!”
“兒媳婦…兒媳婦…”
“哎喲…我們家總算有兒媳婦了…”
樓嘯驅(qū)車去花家門口,花郁嫻已經(jīng)起床了。
樓嘯正想去跟阿姨問個好…啊不對,現(xiàn)在是岳母了。
花郁嫻拽著他就朝外面走了。
樓嘯納悶道,“我還沒跟我新媽打招呼呢?!?/p>
“打個什么招呼,走了!”
去到車上,副駕駛放了一束手捧花。
樓嘯說,“我想著好歹是個特殊的日子,該有的儀式感還是得有…”
花郁嫻捧起花,“有心了?!?/p>
樓嘯嘿嘿一笑,“沒事,第一束鮮花從這里開始?!?/p>
今天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民政局人不算很多。
拍證件照的時候,樓嘯摟著她的腰,給她戴了個發(fā)夾。
花郁嫻摸了摸,竟然是頭紗…
她錯愕的看著這個男人,“你準備的?”
樓嘯說,“以前隊里戰(zhàn)友求婚時用過這玩意兒,覺得還挺正式的?!?/p>
“你戴著很好看?!?/p>
花郁嫻沒有摘下來。
這是兩人的第一張合照。
定格在同一張紅本的時候,樓嘯的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看著兩張紅本,久久回不過神。
他做夢都沒想到他的婚姻來得這么快,這么突然。
快到讓他措手不及。
花郁嫻雖說也覺得像做夢一樣,但還算是淡然。
收起結(jié)婚證,說道,“走了?!?/p>
樓嘯放好結(jié)婚證,看著身邊的女人,雀躍的嘴角抑制不住。
“我…可以換個稱呼嗎?”
“換什么?”
“我…想喊你老婆…可以嗎?”
老婆兩個字讓花郁嫻一時間好不適應,好像哪哪都不對勁…
“還是別了吧…”
“為什么?”
“有點別扭…”
“多聽聽就不別扭了…可不可以嘛…老婆~”
花郁嫻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哎呀別這樣喊我,真的好不習慣?!?/p>
樓嘯執(zhí)起她的手親了親,“沒事,我喊我的,你想就聽。”
花郁嫻抽回自已的手,“走啦,回去了?!?/p>
這句話樓嘯簡直不要太喜歡聽,終于是一起回去了…不再是我送你回去…
“好的老婆大人?!?/p>
一聲老婆大人花郁嫻差點沒心梗。
要命。
路上,樓嘯問,“爸媽那里咱們什么時候說?”
花郁嫻說,“回去了就說?!?/p>
“聘禮訂婚禮那些我還是問問爸媽吧?”
“都說了不需要這些?!?/p>
“不行吶…這樣不好,于理不合?!?/p>
花郁嫻嘖了一聲,“我的事我自已說了算,不用就是不用?!?/p>
“你愿意犧牲自已跟我領(lǐng)這個證,我覺得這就夠了?!?/p>
“那些繁瑣的禮儀不用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