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陸雨柔之前在社交媒體上發(fā)布的照片,里面有幾張曾經(jīng)拍到,她畫著我埋尸地點的。
我特意將這些照片中的關(guān)鍵部分圈了出來,然后又安排幾個八卦營銷號,開始有意地在網(wǎng)絡上宣傳。
“天啊!大家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陸雨柔畫中的這個地點,和陸倩倩被害時的埋尸地一模一樣!”
“我的天,這也太恐怖了吧!難道真的是陸雨柔害死了陸倩倩,還把案發(fā)現(xiàn)場畫了下來?這也太變態(tài)了!”
“我要求嚴查陸雨柔!這人肯定有問題!”
看到輿論再次聚焦到陸雨柔和羅德凱的關(guān)系上,我終于松了口氣。
經(jīng)過這么久的鋪墊,正戲終于上演。
與此同時,剛做完最后一次手術(shù)的傅斯年被推出了病房。
周特助握著手機,神情嚴肅地對傅斯年說道。
“傅總,不好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到處都是關(guān)于陸倩倩被害的消息?!?/p>
傅斯年立刻搶過手機翻看,一眼就看到了那幅曾讓他起疑的畫作和網(wǎng)友們的推測。
按理說,這幅畫中的內(nèi)容有蹊蹺這件事,并沒有幾人知曉。
特別是陸倩倩被害的地點,雖然不是絕密,但也不至于輕易聯(lián)想到畫中的細節(jié)。
究竟是什么人將這些信息公布出去?對方又是怎么知道的?
傅斯年眉頭緊鎖,對周特助沉聲道:“立刻調(diào)查這些信息發(fā)布者的IP,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后操控這一切?!?/p>
周特助點頭,神色凝重地表示理解:“好的,我馬上安排人去查?!?/p>
沒過多久,周特助便鎖定了發(fā)布信息的IP地址。
傅斯年立刻派人將這些人帶了回來。一共男女三人,被帶到傅斯年面前,個個都是一臉茫然。
“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個年輕女子疑惑地問。
另一個男的也搖頭道:“我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啊!”
“我們只是收了點錢,幫忙發(fā)信息而已,不至于把我們抓起來吧?”
有人驚恐地低聲說道:“糟了!難道我們發(fā)布的信息是謠言,他們要追究我們的法律責任?”
就在他們胡思亂想的時候,傅斯年坐著輪椅緩緩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不,恰恰相反?!备邓鼓昀淅湔f道。
“你們發(fā)布的正是事實。所以我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你們提供了這些信息?!?/p>
三人愣住了,盯著傅斯年,眼中透出幾分驚恐和猶豫,生怕說錯話惹上麻煩。
周特助見狀,便勸道:“你們放心,只要如實說出是誰讓你們發(fā)的這些信息,我們不會追究任何責任。”
“傅總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知道這些隱秘的事。”
其中那位年輕女子盯著傅斯年,覺得他有些眼熟,沉思了片刻后,忽然認出了他。
“?。∥抑滥闶钦l,你是金融圈的太子爺,傅斯年,對不對?我之前在別人的照片里見過你!”
傅斯年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也不否認,淡淡地說道:“沒錯,正是我。”
“你們可以放心,我以名譽擔保,只要你們告訴我是誰給你們這些信息,我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p>
那女子聽到傅斯年的保證,沒再多想,立刻把幕后主使一股腦說了出來。
“我也不認識讓我發(fā)布信息的這個人,她是通過海外賬戶給和我聯(lián)系的?!?/p>
“不過,我可以把這個賬戶信息提供給你們。”
她一開口,另外兩個男性也紛紛補充起自己知道的情況。
“我也沒見過這個人,但跟她通過電話,聽聲音是個女人,而且應該挺年輕的?!?/p>
“對,沒錯!”另一個人也連忙附和道。
“而且那個女人還特別叮囑我們,一定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陸倩倩的死和陸雨柔的關(guān)系上?!?/p>
傅斯年聽完幾人的話,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裴芊芊的身影。
難道真的是她在幕后推動這一切?
可是即便裴芊芊真的是陸倩倩借尸還魂后重生,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死與陸雨柔有關(guān)系的呢?
帶著這個疑惑,傅斯年立刻讓人去追查那個海外賬戶的來源。
很快,調(diào)查結(jié)果令他大吃一驚,負責轉(zhuǎn)賬的賬戶果然屬于裴家的幾個賬戶之一。
確定幕后推手確實是裴芊芊之后,傅斯年便讓周特助將幾人帶走。
他雙手交疊,靜靜坐在輪椅上,重新梳理著眼下的線索。
可無論如何,他也難以理解裴芊芊是如何在“陸倩倩”死后,觀察到這些內(nèi)幕的。
最終,他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先看看裴芊芊接下來要做什么。
既然她選擇將陸倩倩之死重新拉回大眾視野,那其中必有深意。
與此同時,陸雨柔看到網(wǎng)友們的各種分析和猜測,頭痛欲裂。
她心神不寧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沒想到網(wǎng)友們的猜測竟然如此精準,讓她徹底慌亂了。
更糟糕的是,江盈秋也找到她質(zhì)問:“雨柔,網(wǎng)上說的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你畫的那幅畫,竟然會和倩倩被害的埋尸地點一模一樣?”
陸雨柔強迫自己冷靜,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
“媽,網(wǎng)友們不信我也就算了,怎么連你也懷疑我呢?難道,你也覺得是我害死了姐姐嗎?”
江盈秋看到她的模樣,心里也有些動搖,語氣緩和了幾分。
“雨柔,媽不是這個意思,媽只是想弄清楚,這件事怎么會這么巧?”
“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去過畫里那個地方的?又怎么會畫出那幅畫的?”
聽到這話,陸雨柔腦海中飛速思索,尋找合理的借口。
她清楚江盈秋此刻的疑心只是受網(wǎng)友的影響,并非真的認為她有嫌疑。
畢竟江盈秋一直將她視為乖巧可愛的女兒。
很快,陸雨柔靈機一動,已經(jīng)想好了應付江盈秋的借口。
陸雨柔走上前,拉住江盈秋的手,撒嬌般說道:“媽,難道您忘了?我不是跟您說過嗎?”
“那時候安娜剛好約我一起去露營,我們找了個云城的山間去玩?!?/p>
“當時那里的風景特別美,我就臨摹了幾幅寫生畫?!?/p>
陸雨柔料到江盈秋不會閑得沒事,去找喬安娜核實,于是便隨口編了個借口。
江江盈秋聽她說得頭頭是道,還提到了喬安娜,也就松了一口氣,嘟囔道。
“我就說嘛,那些網(wǎng)友真是異想天開、胡說八道!你怎么可能會害死陸倩倩?”
她拍了拍陸雨柔的手,安慰道:“放心,媽絕不會讓這些人胡言亂語?!?/p>
“媽現(xiàn)在就讓人給他們發(fā)律師函!讓那些造謠的人,通通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