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獅隊(duì)的人放下狠話后離開,黃獅隊(duì)的獅頭高興歸高興,但也很為穆長行二人擔(dān)心。
“兩位小公子仗義相助,在下感激不盡,只是洪山背靠洪幫,今日你們得罪了他,他不會善罷甘休,這可如何是好。”
“無妨,我二人都不是本地人,他不想善罷甘休,也得能找著我們?!蹦麻L行道。
少年頷首:“你且安心?!?/p>
獅頭聞言,倒也放心不少,再三感謝后才帶著兄弟們離開,走之前留了地址,要是洪山尋他們麻煩,務(wù)必通知他,他帶人來相助。
看熱鬧的人群也逐漸散開,穆長行也要走了。
少年叫住他:“且慢?!?/p>
穆長行側(cè)眸:“有事?”
少年拱手:“葉政嶼,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穆長行:“萍水相逢,不必留名。”
他揮揮手,走向等著他的穆瓊思。
穆瓊思笑著在他腦門上敲了下:“臭小子,還挺會??帷!?/p>
穆長行故意傲嬌的說:“那是,本少帥的名諱,是能隨便往外報的嗎?!?/p>
穆瓊思噗笑,姑侄二人說說笑笑著走遠(yuǎn)了。
“少爺,這人穿著貴氣,氣質(zhì)不凡,應(yīng)不是普通人?!比~政嶼身邊,悄悄出現(xiàn)一人。
葉政嶼頷首,對方看著平易近人,但骨子里的倨傲,只有同類人才能感知到。
穆長行和穆瓊思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到飯店休息。
進(jìn)了門,副官低聲匯報:“少帥,有人一直在跟著您?!?/p>
“知道。”穆長行吩咐:“你們晚上保護(hù)好姑母,不必管我?!?/p>
副官:“是?!?/p>
穆長行擺擺手,副官出去,他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后,重新下樓,走出飯店。
飯店隔壁有一條街,穆長行去了那里,隨便坐到了一個賣海鮮粥的攤位上。
攤主上前詢問:“小客人,想喝什么粥?”
穆長行:“招牌粥?!?/p>
攤主哎了聲,說了聲稍等后去煮粥。
跟蹤他的人見此,飛快跑走。
穆長行勾唇,勾出一抹冷笑。
攤主很快把粥送上來,穆長行不餓,并未動筷。
“這粥不合你口味?”伴隨著這道聲音,桌上多了一人。
穆長行懶懶抬眸:“你也跟蹤我?”
“也?”葉政嶼笑問:“誰跟蹤你了?”
穆長行不語。
葉政嶼自己猜:“白天那人?”
穆長行的余光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群人,他嗓音清淡:“我勸你快走?!?/p>
一群人的腳步聲很雜亂,葉政嶼偏頭看了眼,笑道:“可惜,我這人不聽勸?!?/p>
話音落,一群拿著砍刀的幫派小弟們,跑到了跟前,為首的,正是白天那個獅頭洪山。
“兩個都在啊,好好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老子今晚,就把你們倆一塊砍了?!?/p>
“老子?”穆長行笑,笑的卻極冷,他的手指輕叩碗沿:“這個世上,除了我老子,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自稱老子的。”
“哈哈哈。”洪山哈哈大笑,一腳踩到凳子上:“你老子沒教你不要多管閑事,老子我……”
話沒說完,一碗粥狠狠砸過來。
嘭的一聲,滾燙的熱粥全部砸在了洪山臉上,他啊的一聲,捂著臉慘叫:“我的臉,我的臉,啊,給我砍,砍死他們?!?/p>
他一聲令下,身后小弟們一擁而上。
穆長行和葉政嶼同時起身,又同時一腳踢飛桌子,飛出去的桌子砸到了一片。
葉政嶼:“一人一半?”
穆長行指指洪山:“那個留給我?!?/p>
說著,側(cè)身避開砍過來的斧頭,飛起一腳將人踹飛。
葉政嶼也同樣踹飛一人:“留給你?!?/p>
兩個小少年跟一群幫派小弟混戰(zhàn),食客們紛紛躲遠(yuǎn),本以為吃虧的肯定會是兩個小孩,結(jié)果恰恰相反,幾十個幫派混子,打不過兩個小孩。
穆長行踢翻最后一個,一腳踩住對方手腕。
“啊,饒命,饒命,饒了我。”
穆長行唇角微勾,腳下用力,踩著對方的腕骨走過,就像走路時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都不值得他低頭查看。
身后響起慘痛的叫聲,穆長行一步步走近洪山。
噗通!
洪山秒跪,嘭嘭磕頭:“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穆長行腳步頓住,彎腰扶起一把桌椅,坐下來,手指敲敲桌面:“老板?!?/p>
躲在角落里的老板顫顫巍巍的走出來:“小、小客人有何吩咐?”
“盛幾碗白粥上來?!?/p>
“幾、幾碗?”
“十碗?!?/p>
老板立刻去盛,一碗碗白粥很快擺上桌,每一碗都冒著滾燙的熱氣。
穆長行扣扣桌面:“跟了我半天,餓了吧,來,我請你喝粥?!?/p>
洪山吞咽口水:“我、我能不能……”
“不能?!蹦麻L行笑的貼心:“粥,要趁人喝?!?/p>
洪山又哐哐磕頭:“您饒了我,饒了我?!?/p>
“請你喝粥還不算饒了你?”穆長行聲音一涼:“你的手要是廢的連一碗粥都端不起來,我不介意幫你剁了它?!?/p>
葉政嶼咣當(dāng)扔來一把帶血的斧頭。
洪山狠狠一顫:“別砍,別砍,我喝,我喝。”
他顫抖著雙手去端粥碗,剛一碰到碗就被燙的縮回手,哭求:“太燙了,我會死的,您放過我,放過我吧?!?/p>
穆長行沒了耐心,傾身抓過他的手腕,直接按進(jìn)粥碗里。
“啊……”洪山慘叫。
穆長行并沒放過他,按著他的兩只手,一只碗一只碗的燙過去,最后剩下一碗粥時,穆長行又強(qiáng)行灌進(jìn)了他嘴里。
洪山被燙的連叫都叫不出來,雙手和臉都被燙的面目全非。
穆長行居高臨下的睥睨他:“洪幫是吧。”
洪山瞳孔一縮,飛快搖頭,張著嘴,只能發(fā)出啊啊的聲音了。
穆長行冷笑,丟了一塊金子給老板后離開。
葉政嶼跟上去:“你要去洪幫?”
穆長行輕嗤:“你當(dāng)什么玩意都值得我動手?”
這是南方,他吩咐一聲,多的是人替他動手。
葉政嶼心想他真狂。
笑了笑,他問:“現(xiàn)在不算萍水相逢了吧,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穆長行:“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葉政嶼:“交朋友嘛,都不知道名字算什么朋友?!?/p>
穆長行:“我有說要跟你交朋友?”
“我想跟你交行了吧?!?/p>
“我不想?!?/p>
穆長行擺手:“別跟著我?!?/p>
葉政嶼停下腳步,很有禮貌的沒再跟。
他的隨從從暗處現(xiàn)身:“少爺想結(jié)交他?”
“他很狂?!比~政嶼道:“我們是同類?!?/p>
隨從:“那我去打聽打聽?”
葉政嶼搖頭:“不必,有緣自會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