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穆野還是堆了個大炮,輪廓已經(jīng)堆好,正在修剪細節(jié),兄妹倆一左一右陪著。
“大哥,你這個大炮怎么看著怪怪的?”穆雪小聲問道。
穆野:“哪里怪?”
穆雪說不上來。
穆野嗤她:“我看是你眼睛怪?!?/p>
穆雪癟癟嘴,不吭聲了。
“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手藝,實在差了點意思,這哪里像大炮?”穆君安又接上話了。
穆野揮了揮手里的刻刀:“再說話,把你舌頭割掉?!?/p>
穆君安立馬捂住了嘴,搖頭表示不說了。
“你把他舌頭割了,阿爸回來得把你舌頭割了?!敝x扶光的聲音,冷不丁的自背后響起。
三人齊刷刷回頭,兄妹倆率先抱上去,一人一條大腿。
“嫂嫂你醒的太晚了,我們都把雪人堆好了?!蹦卵┲钢约憾训模骸澳憧?,我堆的?!?/p>
謝扶光把視線側向左邊,不確定的問:“你堆的是……狗嗎?”
“哈哈哈?!蹦乱安缓竦赖陌l(fā)出嘲笑聲。
穆雪面紅耳赤的跺腳:“嫂嫂!”
謝扶光趕緊把頭偏向右邊,看到了穆君安堆的,安慰道:“沒關系,你哥哥堆的獅子也不像?!?/p>
“那是老虎!”穆君安大叫:“哪里不像?”
穆野:“哈哈哈哈?!?/p>
讓你們嘲笑老子。
謝扶光尷尬,這真不怪她,見多了后世網(wǎng)友們的神作,這些小學雞作品,她能認出是個動物就不錯了。
“嫂嫂嘲笑我們,那嫂嫂堆一個漂亮的給我們看看?!蹦卵┖叩?。
謝扶光立刻舉手投降:“這個我也不擅長?!?/p>
穆君安:“那你還嘲笑我們?!?/p>
謝扶光:“我不會,不影響我嫌你們的丑啊?!?/p>
兄妹倆:……
看他倆吃癟,穆野樂不可支,也不修剪他的大炮了,把刻刀往雪堆上一插:“不玩了,餓了,吃飯。”
進了屋,熱氣撲面而來,花朝忙把兄妹倆領去換衣服,洗手,免的著涼。
謝扶光則親自伺候穆野,把他的手浸泡到熱水里,細細清洗。
“該剪指甲了?!?/p>
穆野:“刮到你了?”
謝扶光乍一聽沒明白其中的深意,略一琢磨才明白過來,氣的不給他洗了:“自己洗吧,色痞?!?/p>
穆野胸腔顫動,帶出低笑,三下五除二洗好,拿帕子隨便擦了下:“晚上一定剪,別弄傷了我夫人。”
謝扶光:“快閉嘴吧你。”
“閉不上呢?!蹦乱包c點唇,壞笑:“除非你親親我?!?/p>
謝扶光懶的理他,問來端水的傭人:“大帥還沒回來?”
傭人:“大帥用了晚飯才回?!?/p>
謝扶光頷首:“那擺飯吧,晚上吃什么?”
“少帥說天冷適合吃鍋子,讓廚房備了鍋子,我這就通知廚房擺飯。”傭人說著下去了。
謝扶光無所謂吃什么,轉頭問穆野:“大帥在忙什么,下著雪還要出門?”
穆野:“不是他要忙,是總統(tǒng)不消停?!?/p>
“怎么說?”
穆野冷笑:“總統(tǒng)府想增設巡閱使,由大總統(tǒng)派高級軍官充任,名義上是協(xié)助,實則分權。大帥豈能坐以待斃,不得聯(lián)合人反對?!?/p>
巡閱使?
謝扶光想不起來她原來的世界,歷史上有沒有這個職位了。
這個世界有很多相似的歷史軌跡,但又有諸多不同之處,譬如如今的大總統(tǒng),就不是歷史上的那個。
不過不管是誰坐在那個位子上,想中央集權都是肯定的。
手底下的小弟實力太強,誰都怕造反。
“大帥有幾成把握?”謝扶光小聲問。
穆野:“一半一半吧,北方政府也不是吃素的,擁護它的小弟不少。大帥同樣不是吃素的,靠他庇護的也不少?!?/p>
這是一場博弈。
謝扶光沉思,沒等她思出個一二三,傭人來喊他們吃飯。
穆野拉起她:“先吃飯?!?/p>
花朝也把穆君安和穆雪重新收拾暖和帶下來,四人圍著咕咚咕咚的銅鍋涮起了羊肉。
羊肉很好吃,但蘸料里放了麻醬,這玩意,四人沒一個能吃的慣,又臨時讓廚師重新調(diào)了蘸料,兩份不辣的給兄妹倆,放了辣醬的給穆野和謝扶光。
謝扶光把蘸了辣的羊肉放嘴里,滿足的喟嘆:“這個味道就對了?!?/p>
兄妹倆也跟著吐槽:“麻醬太難吃啦。”
“慣的你倆?!蹦乱鞍唁淌斓难蛉鈸瞥鰜矸胚M謝扶光碗里,教育兄妹倆:“知道什么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么?!?/p>
兄妹倆齊刷刷搖頭。
穆野嫌棄的要命:“不知道就多讀書,你倆都多大了,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出門別說我是你們大哥,丟不起這人?!?/p>
兄妹倆:……
他們要沒記錯,大哥也沒讀書多久吧。
但這話,兄妹倆是不敢說的,只能乖乖的哦了聲。
謝扶光好笑,這位少帥,你挺雙標呢,自己不吃就行,別人不吃就叫不知人間疾苦。
吃完鍋子,謝扶光冒了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先回房間洗澡。
穆野本想一起,臨時接了通電話,拐彎去了書房。
兄妹倆吃飽了就犯困,也被花朝帶回房間。
穆野接完電話回房,謝扶光已經(jīng)洗完,他也快速洗了一個戰(zhàn)斗澡,出來就把人撲上床。
謝扶光擋住他:“別鬧,想事呢。”
“想什么?”穆野翻身躺到一邊,把人先摟在懷里似有若無的磨蹭。
謝扶光努力忽視被他磨出來的異樣感:“總覺得大總統(tǒng)此舉,是沖著大帥來的。”
穆野:“本來就是,這有什么琢磨的?”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不對就不對在這里。”謝扶光給他分析:“你想,大總統(tǒng)明知大帥不會同意增設巡閱使,還偏要提出來,是想把雙方的矛盾擺到明面上嗎?”
穆野手微頓,從她頸窩抬起視線:“大總統(tǒng)想打仗?”
要是大帥同意最好,順理成章分走他的權利。
要是不同意,也能順理成章的開戰(zhàn)。
謝扶光:“可對我們來說,現(xiàn)在不是打仗的時機。”
頓了下,又道:“大總統(tǒng)也清楚這點?!?/p>
穆野一點就通:“他另有所謀?!?/p>
謝扶光頷首。
“他謀什么?”
謝扶光搖頭,她不是神,只能通過現(xiàn)有的線索推理出結論,卻窺探不到大總統(tǒng)的內(nèi)心。
可她有種強烈的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