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之屠殺沈家滿門,下人們?nèi)懒?,沈老夫人也死了,沈?qū)毾确驄D倒是命大,被及時趕到的警備廳送去醫(yī)院,暫時搶救了回來,一個沒了手,一個缺了腳,能不能渡過危險期,還得看命。
碧玉受驚加摔跤,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保住,好在命保住了,沈知章阻攔凌云之時被砍了幾刀,幸在都是外傷,沒傷及要害,唯一全須全尾的就是夜不歸宿的沈青竹了。
這事鬧的很大,凌云之當場被警備廳押走,老百姓們不知道凌云之為什么發(fā)瘋,不好評價,但對她屠殺別人滿門的行徑,還是頗有微詞。
穆野晚間回來,進門就問:“凌云之發(fā)的什么瘋?”
他在駐地都聽說了。
“沈家強行給她灌了紅花,墮了她的胎,還打死了她的丫鬟?!敝x扶光道。
穆野擰眉:“沈知章真不是個玩意?!?/p>
他沒罵沈家,在他看來,沒他默許,其他人不敢干缺德事。
謝扶光是深知沈知章有多涼薄的,當初沈老夫人企圖玷污她的清白,也是沈知章默許的。
“確實不是個玩意?!?/p>
穆野對沈家的事沒那么大的興趣,說了兩句便作罷,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給她:“有你的信?!?/p>
謝扶光:“給我的信怎么寄給你了?”
穆野:“不清楚,你看看?!?/p>
謝扶光接了信封,上面寫的‘穆野親啟’,所以穆野已經(jīng)拆封了,但里面還有一層封皮,寫著‘轉(zhuǎn)交謝扶光’,穆野沒拆。
古里古怪。
謝扶光有種預感:“感覺不是什么好事?!?/p>
穆野:“看看就知道了。”
謝扶光拆了,從里面倒出信紙,展開,就三個字。
夫妻倆看清那三個字,瞳孔同時一縮。
‘殺山本?!?/p>
穆野:“你哥?”
謝扶光跟他說過,她一開始答應(yīng)嫁給他,就是收到了她哥的信。
“是我哥的字跡?!敝x扶光還是不確定:“但不一定是他?!?/p>
“究竟是不是你哥不重要?!蹦乱罢溃骸爸匾氖?,為什么要殺山本?!?/p>
山本是日國在華東四省的顧問,殺了他,對寫信的人有什么好處呢?
謝扶光一時也想不到,但她本來就有殺山本的計劃,沒有這封信,山本也得死。
“沒有這封信,我們殺了山本,不會有人懷疑是我們,但現(xiàn)在,我們再殺山本,有可能會中圈套?!蹦乱暗?。
沒辦法確認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按照對方的指令行事,太容易中圈套。
謝扶光沉吟。
這次不能再在宴會上搞事,上次山本身份不夠,大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給山本一個下馬威了,這次山本要是死在宴會上,大帥必要徹查。
且穆野的擔憂很有道理,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冒充她哥,給他們下套呢。
謝扶光猶豫不決。
穆野想了個簡單粗暴的法子:“抓鬮吧?!?/p>
謝扶光:“會不會太兒戲?”
“不會?!?/p>
穆野說抓就抓,分別寫了兩個紙條,團成團,攤到她眼前:“抓吧?!?/p>
謝扶光笑著抓了一個。
穆野打開,勾唇:“恭喜山本,喜提投胎簽?!?/p>
紙上寫著‘死’字。
謝扶光覺得他笑的有點奸詐,飛快搶過另外一個紙團打開。
‘死’。
兩個都是死,她抓哪個山本都活不了。
穆野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既有心殺他,早殺晚殺區(qū)別不大,我夫人開心最重要?!?/p>
什么圈套不圈套的,他夫人想殺,刀山火海他也替她殺了。
謝扶光心里軟綿綿的,說不上的感覺,捧起他的臉揉了揉:“你有當商紂王的潛質(zhì)。”
她想殺誰,他就殺誰,這不就是商紂王嗎。
“沒辦法?!蹦乱昂芄夤鞯某姓J:“本少帥就是愛美人不愛江山?!?/p>
謝扶光噗笑,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放心,美人是你的,江山也是你的。”
穆野可不滿足這樣蜻蜓點水的吻,他將她抱到腿上,按著她的后頸壓下來,霸道的撬開貝齒,攻城略地。
這個姿勢接吻,穆野的感覺來的更快,他的手從她裙底探進去,沿著絲滑的肌膚探進神秘之地,然后,倏然頓住。
謝扶光笑的很賊:“怎么不繼續(xù)了?”
穆野收回手,把臉埋進她鎖骨窩,有氣無力:“女人的月事,真是讓人討厭?!?/p>
謝扶光笑的咯咯的,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去沖個冷水澡吧,我的少帥。”
穆野又捉住她的唇,狠狠嘬的幾口才去浴室。
他這個澡洗的有點久,半天沒出來。
不會自己弄不出來吧。
謝扶光過去敲門:“你還沒好?”
穆野開了門,他光溜溜的,謝扶光視線下移,好吧,確實沒好。
“你繼續(xù)?!彼?,被男人拉進去,啪的關(guān)上門。
后背抵著門,謝扶光下意識抬手抵住男人胸膛:“別弄我身上水。”
穆野低頭吻她:“幫我?!?/p>
謝扶光沒拒絕,憑借著原主記憶里有關(guān)這方面的知識,伸出了手。
穆野的悶哼聲從兩人緊緊相貼的唇間溢出。
完事后,謝扶光洗手,穆野去沖澡,衣服都被弄濕了,謝扶光又去換了身睡衣,最后夫妻倆相擁上床。
穆野像只饜足的老虎,半瞇著眼睛,時不時的蹭蹭她柔軟的發(fā)絲。
他的大掌貼著她的小腹,獨屬于男人的熱氣滋潤著她的肌膚,她舒服的閉上眼睛。
“疼不疼?”他問。
謝扶光:“還好?!?/p>
原主有痛經(jīng)的毛病,她來了之后,可能是經(jīng)常鍛煉,又練了內(nèi)功的原因,滋養(yǎng)了身體,已經(jīng)沒多少感覺了。
穆野又把她往懷里帶了帶:“晚上要疼的話告訴我,我給你煮紅糖姜水?!?/p>
“少帥還會煮這個呢。”謝扶光故作吃味:“都給誰煮過呀,上次那個南映雪?”
穆野冤枉:“我可沒有,見傭人給阿姐煮過?!?/p>
她上次沒問南映雪,他就懶得說,現(xiàn)在聽她提了,他又解釋:“南映雪是土匪窩里唯一活下來的女孩,我本來給她安排了一個好去處,她非要去當歌女,我也沒辦法,只能多護著點了,我跟她絕對清白。”
說完又覺這話沒說清,補充道:“我跟其他女人也清白,和你結(jié)婚前,我沒碰過其他女人?!?/p>
謝扶光本來也是故意逗他,嗯了聲:“不錯,繼續(xù)保持?!?/p>
“我只愛你?!蹦乱耙回灂磉_自己的情感:“其他女人,我連模樣都記不住?!?/p>
謝扶光喟嘆,她家少帥,越來越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