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fēng)中推開門。
她看著站在車外的二姐,那一瞬間她覺得羞恥極了。
剛才的荒唐還歷歷在目。
她不知道她該怎么辦。
她怎么就妥協(xié)了?
二姐果然找來了。
可是二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上了車。
汽車往山下走去。
“二姐……”
“知秋,我記得我給過你瓶子,我說了只要將瓶子打開,再厲害的壯漢都能立刻暈倒。
你沒有,所以你是自愿的。
既然是自愿,那么二姐尊重你的所有選擇!”
于知秋感動的要哭。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知秋,你是34歲,不是24歲,如此放縱一回其實沒錯。
不必有那么強的道德感。
你高興了,愉悅了就好。
知秋啊,人生應(yīng)該及時行樂!”
二姐句句在幫她說服自己。
那一句及時行樂更是讓她的眼淚流得更厲害。
“只有這一次?!?/p>
“如果他身材好,多幾次也行!”
破涕而笑。
“要喝一杯嗎?”
“不要,渾身酸痛,想睡覺?!?/p>
“真不會憐香惜玉,行吧,那我們就回家,下次再遇到心儀喜歡的男子不必太矜持了。”
“嗯!”
于知秋心里真的一下就松了。
長時間壓在心里的那塊石頭好像一下就除去了。
鄧浩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就當(dāng)為她的青春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她想,她其實值得的!
于知夏沒有評判于知秋的行為。
她尊重,也只有尊重。
第二天,于知秋神清氣爽的起床,得知鄧?yán)蠋熞呀?jīng)離開這里她笑了笑,不再和之前那樣總覺得心里掛著的。
這一次她反而覺得無所謂了。
在和留都沒關(guān)系了。
而另一邊,在家里沒過多久就迎來了李湘君。
“知秋,你要收留我啊。”
這是……
“出什么事兒了?”
“知秋,孩子被他們換了,我養(yǎng)了7年的女兒,我如珠如寶疼愛的女兒真的不是我的。
是我小姑子和我婆婆聯(lián)手換了我的孩子,小小身體不好就是他們看我發(fā)動了吃了催產(chǎn)藥提前生孩子才如此。
我婆婆不是人,她說小姑子身體不好只能生這一個孩子,所以必須是男孩才能在夫家站穩(wěn)腳跟。
她們就聯(lián)手換掉了我的孩子。
可她也想要孫子,所以這些年一直催我們要二胎,想要我再生個兒子。
見我不肯就打起了小小的主意。
她不知道聽誰說取女孩的心頭血給我喝了就能一索得男。
可是小小晚上誰家不老實嚇了她,讓她取針的時候?qū)⑨様嘣诹怂娜饫铩?/p>
知秋,我怎么遇到這么一家畜生啊!”
這故事聽得蔣春花都愣了。
于知夏更是震驚不已。
可如今李湘君讓與之前收留說明她的丈夫那邊……
“那你丈夫呢?他怎么說?”
聽到于知秋詢問,李湘君一邊擦眼淚一邊道:
“他知道后也很生氣,可是再我提出必須將這事兒鬧出來的時候他阻止了我,還讓我干脆算了就這么養(yǎng)著。
那可是親骨肉啊。
我自然不肯,可是,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孩子被我小姑子教的恨我至極,看到我對我又罵又打,還說我只會生賠錢貨,哪怕我說我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也說不會跟我走,那孩子完全被寵壞了。
知秋,我不知道要怎么辦了,我得怎么辦??!”
于知秋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事兒,只能試探的問著:
“你娘家那邊怎么說?”
李湘君這幾天的日子必然不好過,人非常憔悴,看起來瘦了一大圈。
她聽到于知秋問,再次哭的更兇了。
“我媽還有我大哥都讓我忍了,他們說反正都亂了索性繼續(xù)養(yǎng)著,還讓我再生一個兒子。
他們可是我媽和我大哥啊,可是他們卻根本不懂,不懂,他們都欺負(fù)我,欺負(fù)我?!?/p>
哎!
這也太慘了。
蔣春花就沒想過這換孩子的事兒居然如今還有。
“報警啊,這么欺負(fù)你,不報警怎么行?”
“報警?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只是你自己能否狠下心。
畢竟全是你的親人。
而且報警后你和你丈夫是否還能過下去也是未知數(shù)。
你小姑子家里條件是不是很好?”
李湘君擦了擦眼淚道:
“他丈夫做生意的,這幾年發(fā)展的越來越好了,所以她必須要有兒子,不然……”
懂了。
若是她沒兒子那她的丈夫可不見得守得住!
“湘君你想在這里休息幾天住下來就是了,但是你還是要想明白了接下來要怎么做?!?/p>
李湘君擦了擦眼淚:
“我不會再生孩子,可是如此一來我對小小也真的心里有了隔閡,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辦了?!?/p>
于知秋倒是很中肯的說了一句:
“你的工作一定不能丟了,這個時候唯有你的工作能護(hù)著你了。
你有自立的能力,賺錢的能力就不怕不能東山再起!”
這話說的于知夏都要給于知秋拍掌了。
是的。
“你是政府部門,還是稅務(wù)局,將來這工作只會被無數(shù)人羨慕。
說句難聽的,就是要生也不會給他們家生,免得再生出禍端。
誰知道你再生一個他們還會不會再換掉?”
“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
其實我是想要離婚,這日子我根本就不想再過了,可是孩子……”
離婚?也難怪,換做他們自己也必定要離婚的。
“可你和你丈夫的感情不是挺好嗎?”
李湘君心中痛苦:
“沒有遇到事兒的時候你好我好,可遇到事兒了他不僅沒有為我做主,還和稀泥。
知秋,他其實也想要兒子,也想要我辭職再生一個。
這婚姻其實早就沒有再繼續(xù)的必要了?!?/p>
“那你離婚后怎么辦?娘家也回不去了?!?/p>
“我離婚后會申請單位的房子,我們單位這幾年在集資修房,我們家的存款我拿走一半,到時候買個小戶型也夠了。
不怕你們笑話,男人、錢都好辦。
唯一讓我無法下決心的是小小。
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啊。
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她才好?!?/p>
看來李湘君想的很清楚了。
就是這母女感情太難割舍。
哎。
這糊涂賬于知夏他們也沒法插手。
不過李湘君并沒有住在他們家,哭了一場休息了一下又走了,她還說既然決定離婚那么就要為開始準(zhǔn)備了。
怎么準(zhǔn)備的于知夏沒問,但這李湘君也是個很果敢很大膽的女孩子。
能勇敢維護(hù)自己的權(quán)益這本來就很難。
人一走,蔣春花唏噓不已。
“她是真的難,她姑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必定去找自己親生母親,若是外人還好,關(guān)鍵是叫了幾年姑姑的人。
其實離了挺好的,不然這糊涂賬一輩子都扯不清,除非她啃啞巴吃黃蓮,把這苦果子吃下來?!?/p>
“她不會的,當(dāng)初家里不讓她讀書,她雖然高三沒讀了,但是后來還是憑本事自己走了內(nèi)招。
她骨子里就不是個服輸?shù)娜??!?/p>
李湘君最后還是離了婚。
于知夏和紀(jì)凌錚說起這事兒的時候紀(jì)凌錚也覺得離了好。
這樣拎不清的男人只會變本加厲。
馬上要離開老家了,于知夏難免問起了紀(jì)凌錚的打算。
“紀(jì)凌錚你說老了后你在哪里?”
“回來種地!”
不假思索。
“你這么想回來?”
“嗯,故土難離,這些年一直在外頭奔波,爸媽也跟著我們奔波,其實我們都想回老家,爸媽也想在老家?!?/p>
“那距離你要回老家還有好多年呢?!?/p>
“那我就把咱們在四合院里那塊地給開出來,我在家里種地?!?/p>
“我聽說給咱們分了一套房子,不去?。俊?/p>
“看爸媽,爸媽愿意去就去,不去就算了?!?/p>
“行,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去澳門?”
“孩子們開了家長會咱們就出發(fā),只是阿進(jìn)那邊?”
“他不和我們一起去,媽說了三個月之前知冬必須在老家呆著,她親自照顧著。
知秋他們都在呢,等滿了三個月后再出去,說不定到時候咱們已經(jīng)從澳門回來了?!?/p>
本來要和他們一起回首都的于家人也因為于知冬的身體暫時留在了老家。
而于知夏他們也帶著孩子提前來到了首都,打掃完后幾個孩子嚷嚷著要去游樂園。
紀(jì)凌錚是寵孩子的,本來陪伴孩子的時間也少,所以一家五口直接去了游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