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問手持滅火器,開門后,對著門外的殺人蜂一頓狂噴。
然后,去到院子里。
他盡可能的把動靜降到最小,躡手躡腳的樣子,像是做賊一般。
比較幸運的是,院子里的殺人蜂,都被虞靜竹養(yǎng)的花吸引。
少數(shù)沒被吸引的,也沒對他發(fā)起攻擊。
紀天問順利出了大門,然后目光鎖定停放在路邊的那輛車。
……
躲在車底的雷老邪,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從車底爬了出來。
他捶了捶酸痛的腰部,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感嘆道:“唉,歲月不饒人,真是老了啊……”
話音剛落。
突然!
一道冰冷的聲音落入耳中。
“既然老了,那就早點去死好了?!?/p>
雷老邪悚然一驚!
連忙轉(zhuǎn)身,卻見紀天問正坐在車頂,笑吟吟的看著他。
“你!你……”雷老邪“撲通”一聲,直挺挺倒在地上,眼神中滿是驚恐。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竟然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短短幾秒過后,雷老邪便連話也說不出來,甚至張張嘴都做不到。
這是虞靜竹改良過后的毒香,紀天問早在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撒出去。
雷老邪轉(zhuǎn)過身,剛好中招。
“老東西,老子會好好招待你的!”紀天問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殘忍的弧度。
……
昏暗的房間里。
雷老邪被綁在床上,頭頂是無影燈。
白帽子、白口罩、白手套的梁山根,樂呵呵的說道:“老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山根,最擅長做的是變性手術?!?/p>
“人送外號,拆蛋專家。”
“別緊張,也別害怕,我是專業(yè)的?!?/p>
如果柴溫茂在場的話,對這番話必然不會陌生。
自從被拆蛋之后,多少次午夜夢回,他都被嚇出一聲冷汗。
而梁山根那笑瞇瞇的樣子,更是成為他揮之不去的夢魘。
每每想到,都會渾身哆嗦。
雷老邪十分硬氣的回道:“老子今年九十二,還真沒嘗過當女人是什么滋味兒?!?/p>
“反正我那東西也用不了了,愿意切,你就切了吧?!?/p>
“要是覺得有用,拿去泡酒喝?!?/p>
這番話一出,梁山根當場愣住。
雷老邪絕對是他在這個房間里,面對拆蛋,最淡定且不屑一顧的人。
不過,想到對方的年齡,便也釋然了。
九十多的人了,就算是拆了,又能怎么樣呢?
“行吧,尊老愛幼是美德,我尊重老先生的意見,既然老先生想在入土前,體驗一下做女人的滋味,那我肯定滿足您?!绷荷礁f著客氣話,然后開始下刀。
早已經(jīng)抱有死志的雷老邪,把眼睛閉上,任由處置。
……
海邊別墅已經(jīng)遭到嚴重破壞,自然是不能再住了。
紀無庸和白芷渝讓人帶上保險柜,準備暫時先搬到園區(qū)。
那里單獨的別墅還有很多,過去可以直接入住。
院子里,看著失去生機的花朵。
虞靜竹蹲在地上,撿起花瓣,忍不住流下眼淚。
“小虞,天問哥哥不是說了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要給你建一個大的養(yǎng)殖基地,你就別哭了?!壁w以晴安慰道。
虞靜竹不為所動,眼淚依舊流個不停。
趙以晴擦了半天,袖子都濕到能擰出水來,可依舊沒能止住虞靜竹的淚水。
紀天問走到近前,蹲下身。
剛準備安慰幾句。
可虞靜竹立即朝他撲去,一頭撞進他的懷里。
這一撞,兩人雙雙坐在地上。
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花瓣,在暖色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唯美。
但,趙以晴可沒心思欣賞什么唯美畫面。
“呀!”她驚呼出聲,裝作沒蹲穩(wěn)的樣子,朝著紀天問撞去。
紀天問下意識騰出一條胳膊,抱住了美少女保鏢。
“沒事吧?”紀天問關切道。
“沒,沒事,就是腳好像扭到了。”趙以晴可憐兮兮的說道。
這時,紀無庸和白芷渝從別墅里出來。
見到兒子坐在地上,對著兩個小美女左擁右抱的樣子,不由得互相對視,盡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狐疑。
“這就是你說的,兒子可能喜歡男人?”紀無庸搖頭失笑,覺得老婆的想象力,實在是過于豐富。
白芷渝本來有些動搖,但想到測試題,便說道:“不能掉以輕心,可能是演戲給咱們看呢?!?/p>
紀無庸正要反駁,只見孔明杰雙手捂著屁股,出現(xiàn)在視線當中。
白芷渝看見小胖子的動作,先是一愣,接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快步走上前,問道:“明杰,你這是怎么了?”
“呃……阿姨,我沒什么大事,就是讓狗跟蛇咬了,還讓豹貓跟撓了兩下。”孔明杰表情不自然道。
不怪他這樣,實在是白芷渝剛剛的表現(xiàn),有些過分著急,甚至是慌亂。
這讓他感覺,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其妙。
“讓狗跟蛇咬了,這還不是大事?”白芷渝說道:“趕緊去醫(yī)院,先把疫苗打了?!?/p>
“阿姨,不用打疫苗?!笨酌鹘芎┬Φ溃骸拔揖毜氖怯矚夤Γ瑳]咬破皮,就是有點疼而已?!?/p>
左擁右抱的紀天問,此刻多少有些無語。
網(wǎng)癮少女把臉埋在他胸口,任憑他怎么說,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而美少女保鏢,也賴在他懷里。
可憐他屁股冰涼,卻也只能默默忍受。
直到白芷渝開口,兩名少女才算是各自起身。
紀天問抬起胳膊,卻發(fā)現(xiàn)兩名少女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直給他一個背影。
不是,你們好歹拉我一把啊……紀天問覺得,兩名少女多少有些卸磨殺驢的嫌疑。
撐著地面站起來。
紀天問拍拍屁股上的土,出門去往園區(qū)。
他的安排是,虞靜竹和趙以晴住一棟別墅。
他和孔明杰,住一棟別墅。
然而,就是這么合情且合理的要求,卻遭到老媽的強烈反對。
白芷渝說道:“這么多空房子,你干嘛非跟人家明杰擠,你自己住一棟?!?/p>
“……”紀天問。
別墅又不是一個房間,怎么搞的他好像想跟小胖子睡一個屋一樣?
不過,這倒也符合他的心意。
算算時間,康大美女也該來電話了。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