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山莊。
隨著閉幕式結(jié)束,青年企業(yè)家峰會正式結(jié)束。
人群有序退場,期間見到紀天問的人,無不投以羨慕的目光。
“要說這次峰會,最大的贏家,應(yīng)該就是紀天問了?!?/p>
“是啊,來一趟,贏走十五個億,真踏馬沒白來!”
“我怎么聽說,呂青松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紀天問給他免了一半的錢,最后只給了五個億呢?”
“五個億也行啊,加上康詠綺的五個億,那也到手十個億呢!”
“咱們怎么就碰不到這么好的事?”
感慨幾句,有人按耐不住,跑向紀天問,跟其寒暄起來。
紀天問隨口應(yīng)付著,出了大門,直接回返住處。
看著手里的遙控器,他自然也好奇,到底是誰安排,讓蕭梓默出丑。
不過,就商人這個群體來說,幾乎不存在有人做好事不留姓名。
他也不需要刻意去打聽,靜等好人上門就行了。
果不其然,二十分鐘過后,便有人找上了門。
來人是一名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個頭不高,體態(tài)圓潤,留著鍋蓋頭。
“范承業(yè)?”紀天問訝異道。
范承業(yè)是范氏集團老板范裕的三兒子,兩人雖然不熟,但同在平州市,自然也打過不少照面。
范氏集團主要經(jīng)營的是服裝業(yè),包括童裝、時裝、勞保服等等,全都有涉獵。
范承業(yè)其實原名不叫范承業(yè)。
之所以改名,是因為范裕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全都對繼承家業(yè)不敢興趣,自己創(chuàng)業(yè),干別的買賣去了。
范裕生怕三兒子也跟著大哥二哥學(xué),于是給三兒子改名叫范承業(yè),寓意子承父業(yè)。
“天問哥,我?guī)Я藘善烤?,又帶了幾個菜,咱們喝點兒?”范承業(yè)滿臉堆笑,把手里的東西提起來。
紀天問朝后讓步,等范承業(yè)進了門,直接問道:“遙控器,是你讓人給我的?”
“天問哥真是思維敏捷,一猜就猜到了?!狈冻袠I(yè)送上一記馬屁,點頭承認道:“是我讓人給你的。”
“這次峰會所有演出服裝,都是我家贊助的?!?/p>
“昨晚上我得到消息,康氏集團打算讓那個跟你有過節(jié)的三流歌手,在閉幕式演出上表演節(jié)目,就特別給他專門定制了一身衣服。”
紀天問了然點頭,回道:“范少,你還真是有心了?!?/p>
“應(yīng)該做的,應(yīng)該做的?!狈冻袠I(yè)嘿笑道:“天問哥,你就別叫我范少了,叫我承業(yè),或者小業(yè)都行?!?/p>
紀天問頷首,示意范承業(yè)坐到茶幾另一邊。
“以晴,你先回房間歇會兒。”紀天問沖趙以晴說道。
他給美少女保鏢,屯了不少零食。
晚點再帶她出去吃飯,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幾杯酒下了肚。
范承業(yè)一副感慨的語氣道:“天問哥,經(jīng)過這次峰會,我算是開眼了,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p>
“沒你說的那么夸張,就是膽子大,運氣好而已?!奔o天問謙虛道。
范承業(yè)搖了搖頭,并不認同道:“柴溫茂那個王八蛋,也是這么說的,但他純粹就是瞎扯淡。”
“虧他也好意思,天天在我們面前,牛的跟什么似的,可忙活了這么多年,也就掙了個七、八百萬?!?/p>
“可天問哥你呢?參加了一次青年企業(yè)家峰會,就賺了十個億,跟你比起來,他連個坤毛都不是!”
紀天問沒接話茬,但馬屁聽起來還是很舒服的。
范承業(yè)繼續(xù)說道:“天問哥,你不太了解柴溫茂這邊的情況?!?/p>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每次聚會,都他娘弄的跟船銷一樣,動不動就喊兩句口號,然后再把你……咳,再把別家的富二代一通貶低?!?/p>
“我不愿意去,可我爸非逼著我去,說是多接觸一下知道上進的人,有好處,其實壓根就是放屁!”
紀天問隨口說道:“一個人一個活法,沒本事硬要去創(chuàng)業(yè),還不如老實點躺平,把創(chuàng)業(yè)的錢存起來吃利息,照樣活的瀟瀟灑灑?!?/p>
“啪!”范承業(yè)一拍大腿,豎起大拇指道:“天問哥,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這么想的,有了錢,就應(yīng)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說到此處,范承業(yè)嘆一口氣,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完,罵道:“我大哥和我二哥,沒一個是好東西!他們倆腳底抹油全跑了,讓我一個人留下來被我爸霍霍,我真的是受夠了!”
紀天問聞言,不由嘖嘖稱奇。
別家的子女,都是爭著搶著,甚至打破腦袋,也要去做企業(yè)繼承人。
可到了范氏集團這兒,卻反過來了。
三個兒子,愣是誰也不愿意接著,仿佛繼承人的位置,是個燙手山芋。
“慢慢熬吧,等你爸退休,把大權(quán)交到你手上,你也就自由了?!奔o天問隨口安慰道。
范承業(yè)給紀天問的杯子里倒酒,然后把自己的酒杯也倒?jié)M,正色道:“天問哥,我不能干等,我需要自救!”
“自救?”紀天問不明所以。
“沒錯!”范承業(yè)重重點頭,表情嚴肅道:“天問哥,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著以后要是有什么好的投資項目,你能想著點我。”
“等我攢夠了錢,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的時候,我也不在公司干了,讓我爸自己一個人玩兒去吧?!?/p>
“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爸給我改名叫范承業(yè),我遲早自己改回來!”
聽的出來,范承業(yè)的確是對范裕有著很大怨念。
不過,紀天問也不打算摻和對方家務(wù)事。
他好奇問道:“你原來叫什么名兒?”
“范統(tǒng)!”
“……”
看出紀天問表情不對,范承業(yè)解釋道:“統(tǒng)領(lǐng)的統(tǒng)!”
不管哪個統(tǒng),但聽起來就是飯桶啊。
紀天問嘴角微微抽搐,說道:“以后要是有賺錢的好項目,我會通知你。”
“天問哥,真是太謝謝你了!”范承業(yè)眉開眼笑道:“以后有別的事情,需要用上我,你也盡管吩咐就是了。”
吩咐這兩個字一出,顯然是把紀天問放到很高的位置。
說完,把酒杯舉起來。
紀天問也舉起酒杯,跟范承業(yè)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