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判斷沒錯?!奔o天問沉聲道:“以晴,你跟明杰趕快上樓,簡單沖個澡,然后換衣服,把身上穿的衣服扔了,我在這兒守著?!?/p>
“天問哥哥,還是我守著吧?!壁w以晴說道。
話音剛落。
“嗷~~~”孔明杰突然間蹦起來,扯著嗓子,發(fā)出慘叫聲。
紀天問和趙以晴全都被嚇一跳,惱火的朝著孔明杰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兩人當場身軀一顫。
只見孔明杰的屁股上,竟然掛著一條蛇。
不僅如此,客廳的地毯上,也有大拇指粗細的長蛇在游走,林林總總加起來,數(shù)量足有二十多條。
紀天問看不出具體是什么種類的蛇,但根據(jù)蛇腦袋的形狀來看,應該是毒蛇無疑。
二十多條毒蛇,吐著長長的信子,綠油油的眼睛,散發(fā)出瘆人的光芒。
下一刻,一條毒蛇直接撲過來。
紀天問急忙掄動脫下來的外套,長蛇被外套卷進去,然后摔在地上。
趙以晴不敢怠慢,急忙有學有樣,處理掉一條發(fā)起襲擊的毒蛇。
兩人背靠著背,緊張到額頭都沁出汗珠。
他們可不是孔明杰,皮糙肉厚不怕咬。
真要是被毒蛇咬上一下,估計不死,也得沒半條命。
這時,虞靜竹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你們磨蹭什么呢?還不趕緊……”
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樓梯轉角平臺處,虞靜竹看著客廳里那一條條毒蛇,臉色當場變得慘白。
屋外有獒犬,屋內有毒蛇。
眼下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惡劣到了極點!
在又一次險些被毒蛇咬中,且發(fā)現(xiàn)地上毒蛇的數(shù)量明顯有所增加后。
紀天問很清楚的意識到,不能再繼續(xù)這么拖下去了。
照這么發(fā)展下去,遲早會被咬到。
而一旦被咬到,說不定小命都得交代。
如果他是連“槍里沒有子彈”都敢賭的鷹哥,肯定敢賭不被蛇咬到。
但紀天問畢竟不是鷹哥,賭命的事,能不玩兒還是不玩兒。
“小虞,你上樓,往身上裹兩層被子,速度要快?!奔o天問說道。
虞靜竹心知情況緊急,也沒有多問為什么要她這么做。
她立即上樓,進到趙以晴的房間,把床上的被子拿起來,從柜子里拿出一條被子,披到肩膀上。
想了想,又把放在床頭柜上,買電瓶車贈送的頭盔,也給扣在腦袋上,這才出門下樓。
“小虞,你這也太貪生怕死了吧?”趙以晴看著“全副武裝”的虞靜竹,沒忍住樂了。
紀天問對于趙以晴的心大,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扭頭沖孔明杰說道:“明杰,你把小虞扛起來,跟在我和你師姐后面,我們沖出去!”
孔明杰猛一咬牙,朝著樓梯方向沖去,把虞靜竹扛到肩膀上。
與此同時,紀天問也把門鎖打開。
守在門外的兩只獒犬,立即撲進來。
紀天問凝神屏氣,一拳砸出,剛好撞在獒犬的喉嚨上。
獒犬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幾次試圖爬起來,但都沒有成功。
而趙以晴也將心一橫,一腳踢在獒犬的下巴上。
不等獒犬落地,又補了一腳,將其踢出別墅。
在各自解決掉一只獒犬后,紀天問和趙以晴的信心大增。
事實上,以兩人的實力,并非真就打不過這些獒犬。
但人在面臨猛獸時,總會無可避免的產(chǎn)生恐懼心理。
眼下已經(jīng)克服掉內心的懼意,解決起來,自然就容易多了。
紀天問和趙以晴在前方開路,而后方的孔明杰和虞靜竹,則“哇哇”大叫。
孔明杰是疼的,現(xiàn)在的他,兩個屁股蛋上面,一邊掛著一條毒蛇。
跑起來之后,屁股上的毒蛇跟著一起動,就像是兩條尾巴一樣。
至于趙以晴,則是被嚇的。
她親眼看到,一只毒蛇,撞在了她頭盔的護目鏡上。
這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來說,絕對是一次不小的挑戰(zhàn)。
這體驗,可比看什么VR電影要刺激多了。
此外,還有幾條毒蛇,咬在了被子上。
這讓虞靜竹不禁慶幸,幸好紀天問有先見之明,讓她往身上裹了兩層被子。
不然的話,那她肯定也跟孔明杰一樣,喜提兩條毒蛇掛件。
一行人沖出院子,大口大口喘息,盡都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孔明杰喘著粗氣道:“姐夫,咱現(xiàn)在……嗷!”
卻是話沒說完,突然間慘嚎一聲,下意識蹦起來。
這一蹦不要緊,被他扛在肩膀上的虞靜竹,當場被彈飛出去。
紀天問眼疾手快,接住了裹在被子里的虞靜竹,同時問道:“又怎么了?”
“我屁股不知道被什么撓了一下?!笨酌鹘芸嘀樀馈?/p>
趙以晴狐疑的走到他身后,確實看到了三條抓痕。
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覺得眼前閃過一道影子。
“嗷~~~”孔明杰痛叫出聲,眼淚都要下來了。
為什么?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確切的說,總是我的屁股?
“師姐,什么東西撓的我?”孔明杰又委屈,又生氣。
趙以晴面色凝重,警惕道:“沒看清是什么,速度太快了?!?/p>
紀天問看了一眼孔明杰屁股上多出的新鮮抓痕,說道:“先上車,不能在這兒當活靶子?!?/p>
說完,當先跑向不遠處停放在路邊的車輛。
被他抱在懷里,身上裹著棉被的虞靜竹,感覺說不出的羞恥。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嬰兒,被家長抱在懷里一樣。
但,羞恥歸羞恥,卻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就在這時,虞靜竹動了動鼻子,喊道:“停下!”
紀天問一愣,隨即停下腳步。
跟在后面的趙以晴和孔明杰,不清楚紀天問為什么突然停下,但還是下意識的跟著停下來。
“天問哥哥,怎么了嗎?”趙以晴疑惑道。
孔明杰同樣疑惑道:“姐夫,不是要上車嗎?”
紀天問低頭看向懷里的虞靜竹,只聽對方說道:“油箱漏了?!?/p>
聽到這話,紀天問和趙以晴,以及孔明杰,連忙朝著車輛停放的地方看去。
此刻,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去,可視條件直線下降。
他們看不清油箱漏沒漏,但能見到輪胎周圍有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