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初,她懷揣著雄心壯志而來,誓要干出一番事業(yè)。
可最終卻是一敗涂地,灰溜溜的回到了魔都。
想到在這座城市的經歷,田妙嫣有種唏噓不已的感覺。
“紀天問……”田妙嫣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心頭忽然多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愣著干嘛,走啊?!辩娛澜苷泻粢宦?,大步流星,進了紀氏集團的辦公大樓。
來到前臺,鐘世杰昂首挺胸,亮明身份道:“我是魔都鐘氏資本的總經理鐘世杰,有重要合作要找你們紀總商談?!?p>前臺小姐姐保持微笑,禮貌問道:“鐘先生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鐘世杰輕笑一聲,淡淡的回道:“你把我的話轉告紀總,他會見我的?!?p>擂臺上,比的是誰拳頭更硬。
而商界,比的是誰的腰包更鼓。
鐘氏資本的財力,能抵得上兩個紀氏集團還要多。
這就是他的底氣!
“您稍等,我?guī)湍撓?!”前臺小姐姐禮貌的答應下來,把信息告知給上級。
直接聯系紀天問,她自然沒有那個權限。
要是隨便來個人,都要她跟紀天問帶話,那紀天問一天得忙死。
所以,所有信息內容,都會逐級上報。
經過篩選后,信息匯總到韓冷月那里。
再由韓冷月決定,是否要告知紀天問。
一行三人坐到大廳的卡座。
田凱輝有些不滿道:“姐夫,咱們這么做,是不是太給紀天問那王八蛋臉了?”
比起坐在這里等,他更樂意鐘世杰帶著他直接闖進紀天問的辦公室,那才叫威風!
鐘世杰緩緩搖頭道:“做事要有理有面,不能為了面子而占不住道理?!?p>“既來之,則安之?!?p>“別著急,咱們的時間還算充裕。”
田凱輝滿眼崇拜的看著鐘世杰,送上馬屁道:“姐夫,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以后得多多跟你學習!”
田妙嫣黛眉緊鎖,感覺說不出的煩躁。
田凱輝每喊鐘世杰一聲姐夫,她都忍不住會感到反胃。
同時,也讓她有種遭到背刺的感覺。
她那么努力,給家里人證明了她自身的才能。
可到頭來,她努力的所有成果,都成了給田凱輝做嫁衣。
她本人,更是成了維護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難道就因為她是女人,她就活該承受這一切嗎?
與此同時;
休息室里。
紀天問從睡夢中醒來,精神飽滿的他,開始不老實起來。
一會兒親親、一會兒摸摸、一會兒揉揉,玩的不亦樂乎。
半晌后,懷里的佳人皺了皺眉頭,也不睜眼,只是說道:“你不讓我睡好覺,別怪我不讓你兩個女兒睡好覺?!?p>紀天問不樂意道:“蕾蕾,你這話說的可一點不像是親媽,我不讓你睡,你要報復沖我來,折騰咱兩個小寶貝干嘛?”
孟蕾不理會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正此時,枕頭下面?zhèn)鱽碚饎印?p>紀天問摸出手機一看,發(fā)現是韓冷月打來的電話。
接通后,就聽韓冷月說道:“紀總,鐘氏資本的總經理鐘世杰想見您,說是要跟您談合作?!?p>“鐘氏資本?”紀天問有些訝異。
看過魔都考察團成員名單的他,自然對鐘氏資本有過一些了解。
對鐘世杰這個同賽道里的“對手”,自然也并不陌生。
“不見。”紀天問回了一句,把電話掛斷。
競爭對手提前來見他,用腳想都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
紀天問懶得跟其做無意義的勾心斗角。
有那個時間,抱著他孩子媽繼續(xù)睡覺不香嗎?
韓冷月得到明確答復,立即把紀天問的回應傳達下去。
等了近半個鐘頭的鐘世杰,得知紀天問拒絕跟他見面,當場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這個紀天問,真是給臉不要臉!”田凱輝破口大罵道。
鐘世杰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拿出手機,就要聯系官方的人。
堂堂鐘氏資本的繼承人,親自上門約見。
結果等了半個小時,居然被拒之門外。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成為笑柄?
然而,就在鐘世杰即將把電話打出去之時。
一直沉默不言的田妙嫣,忽然開口說道:“麻煩跟紀總說一下,就說田妙嫣要見他。”
負責接待的小姐姐愣了愣,為了避免做無用功,提前問道:“方便問一下,您跟紀總是什么關系嗎?”
田妙嫣想了想,回道:“我跟他……老朋友了。”
既然被安排做接待,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職業(yè)技能。
田妙嫣說話時,眼神的變化,中間的停頓,以及語氣,都給人一種她跟紀天問有過情感方面糾葛的感覺。
不過,接待小姐姐也不會多問,只是把田妙嫣的訴求向上傳達。
“妙嫣,你跟紀天問的關系,似乎不簡單啊。”鐘世杰意味深長道。
田妙嫣十分坦然道:“我當初在平州市,就是敗在他的手下,跟他打過交道,有什么不對嗎?”
鐘世杰沒再多問,只是眼神愈發(fā)深邃。
一刻鐘后。
韓冷月再次把電話打給紀天問,匯報道:“紀總,田妙嫣要見您,她是跟著鐘世杰一起來的。”
當初田妙嫣成立戰(zhàn)天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跟紀天問打擂臺的事,她也是清楚的。
盡管那個時候,她還不是紀天問的私人秘書,可并不影響她了解內情。
眼下田妙嫣找上門,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告知給紀天問。
至于見與不見,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事了。
正此時,一道女人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見見吧?!?p>隨即,便聽紀天問說道:“十分鐘后,讓田妙嫣和鐘世杰來我辦公室。”
“……”韓冷月眼底劃過一抹失落,情緒也跟著低落下去。
電話掛斷。
紀天問看著身旁睜開眼睛的孟蕾,額頭上浮現出道道黑線。
“蕾蕾,你這耳朵也太靈了吧?”
孟蕾坐起身,任由身上的被子滑落,展現出深淺的飽滿和雪白。
她把長發(fā)撩到身后,眼眸當中戰(zhàn)意十足道:“田妙嫣不光是沖你來的,也是沖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