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現(xiàn)場。
后臺。
已經(jīng)從狂笑狀態(tài)中脫離的呂青松,聽到紀天問的言論。
當場便有種沖上臺,把紀天問嘴給撕爛的沖動。
這個王八蛋,真他媽得了便宜還賣乖!
而圍著紀天問的記者們,則滿臉的興奮。
作為記者來說,最喜歡的就是紀天問這種語出驚人,且說出的話具有爭議性的被采訪者。
倒也不是說看熱鬧不嫌事大,而是受職業(yè)影響導致。
真遇到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只會說套話的人,他們寫稿子的時候,都不會有多少激情。
“紀總,您這種說法,是不有些過分?”有記者發(fā)問道:“畢竟錢是尼爾森先生出的,您這么說的話,多多少少顯得對尼爾森先生不夠尊重?!?/p>
紀天問正色道:“你的問題,需要分兩次來回答。”
“首先,你問我是不是過分,我的回答是,完全不過分。”
“愿賭就要服輸,既然已經(jīng)簽了對賭協(xié)議?!?/p>
“我贏了,尼爾森出錢捐款,合情合理?!?/p>
“其次,你說我說的話,對尼爾森先生不夠尊重,這點我不能茍同?!?/p>
“我們是對手,如果我昧著良心,說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場面話,那才是對尼爾森先生的不尊重。”
問題一個接一個,且一個比一個刁鉆。
紀天問表現(xiàn)的十分淡定,每個問題都有問必答,而且自始至終,都給人一種游刃有余的感覺。
用沉穩(wěn)且大氣來描述,最貼切不過。
而所有觀看直播的人,心情則各不相同。
平州市圈子里的人,大多羨慕嫉妒恨,同時也多出許多敬仰。
他們清楚的意識到,紀氏集團已經(jīng)脫離他們所在的層面,成功拉開了一個段位。
這并非是盲目下判斷,而是有根據(jù)的。
別的不說,就沖紀天問腦袋上新增的“首善”頭銜。
紀氏集團立足省級市場,不會有任何懸念。
哪怕省級市場圈子里的人,再怎么有意見,也不可能傻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觸紀天問的霉頭。
“我就納了悶了,怎么什么好事都是紀氏集團的?”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話真是一點不假,紀氏集團扛住壓力,沒讓川南盧家壓垮,現(xiàn)在后福來了?!?/p>
“唉,以前見了紀無庸和紀天問裝兒子,以后得裝孫子了……”
不同于平州市商圈里的人,心情那么復雜。
省級市場圈子里的人,心情則是郁悶加憤怒。
尤其是星海俱樂部里的二代們,感覺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多少年了,哪個想在省里扎根的大企業(yè),不得先過來拜拜他們的碼頭。
可紀天問倒好,自始至終都沒搭理過他們。
這種無視,甚至比口出狂言挑釁,還要讓他們覺得難以忍受!
“媽的!老子從來就沒這么憋氣過!”
“紀天問壞了規(guī)矩也就算了,那個尼爾森更氣人?!?/p>
“就是,我原本還想著,尼爾森作為咱們俱樂部的成員,捐了一百個億,咱們也能拿來當成榮譽,可誰知道這個混蛋抽哪門子風,在臺上笑起來沒完,真他娘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我提議,干脆把這個尼爾森踢出去算了,留著也是給咱們俱樂部丟臉。”
“按規(guī)定來說,還真沒辦法把他踢出去?!?/p>
“再等等吧,以后對付紀天問,把他當成馬前卒,讓他替咱們沖鋒陷陣?!?/p>
……
流程全部走完。
回到紀氏集團,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讓紀天問意想不到的是,辦公大樓外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跟他預想中敲鑼打鼓、張燈結(jié)彩、迎接功臣凱旋的熱鬧場面,完全不同。
“紀哥,這也太冷清了啊?!蓖醪2ㄌ婕o天問鳴不平道:“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這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低調(diào)點挺好,今天風頭已經(jīng)出的不小了,再高調(diào)容易出事兒?!奔o天問隨口說道。
不過,話是這么說,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
他沒想要什么轟動全國的大排場,可也不想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邁步走上臺階,自動門朝著兩旁打開。
紀天問剛一進門。
“砰!”
“砰!”
兩個禮花筒,自他左右兩旁爆開。
彩紙落在他的黑色西裝上,減弱了嚴肅,增添了許多喜慶的色彩。
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熱烈掌聲。
管理層們歡呼著走出,一個個笑容滿面。
“紀總,您可是我們紀氏集團的大功臣?。 ?/p>
“紀總,我剛剛看了一眼捐款的榜單,您的捐款金額,比第二名多了百分之四十,首善的稱號實至名歸?。 ?/p>
“紀總,您總是能給我們帶來驚喜,有您這樣的總經(jīng)理,是整個紀氏集團的幸運!”
各種奉承的話不斷涌入耳中,紀天問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
內(nèi)心忍不住感嘆,生活確實需要儀式感。
片刻后,兩道靚麗的身影走來。
其中一人脖子上掛著耳機,上身皮草大衣,下身牛仔褲加騎士靴,精致的面龐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另外一人則偏居家的打扮,上身紫色卷邊毛衣,下身無托腹孕婦褲,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
尤其是臉上的笑容,更是讓人感覺很治愈。
不得不說,自從懷孕之后,美少女保鏢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很大的變化。
兩人并肩而行,共同拿著一捧鮮花,一步步走到紀天問跟前。
“天問哥哥,這是我跟小虞精挑細選,在花卉養(yǎng)殖基地一支支選出來的花。”趙以晴笑著說道:“這可把小虞心疼的不得了,眼淚嘩嘩的流?!?/p>
虞靜竹對于趙以晴這種喜歡夸張的說法方式,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只是笑了笑,說道:“小趙采的花,我扎的花束?!?/p>
紀天問沒有第一時間伸手接花,而是張開雙臂,輕輕抱了抱兩人,這才接過鮮花,說道:“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花。”
趙以晴和虞靜竹相視一笑,覺得一下午的心思沒有白費。
這時,紀無庸和白芷渝聯(lián)袂而來。
兩人都是滿眼的欣慰,盡管保持著克制,但上揚的嘴角依舊比AK還要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