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可得給點力呀?!卑总朴宄爸S道:“再輸?shù)脑?,下巴都沒地方貼了?!?/p>
紀天問眼神中帶有幽怨,看了一眼身旁正拿著水杯喝水的老爸,回道:“本來人數(shù)上就處于劣勢,再加上一個臥底,賭神來了也得跪啊?!?/p>
“噗!”趙以晴沒忍住樂了。
虞靜竹則強忍笑意,沒讓自己樂出聲。
牌局繼續(xù)進行。
紀無庸捋了捋“胡須”,覺得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
八局里,有兩局其實是能贏的。
但因為他的操作,硬生生讓兒子輸?shù)簟?/p>
看著兒子下巴上密密麻麻的紙條,紀無庸正色道:“之前我沒得選,現(xiàn)在,我想做個好人!”
紀天問對于這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看了一眼手里的牌,直接開始擺爛。
倒是紀無庸,開始大展神威!
幾次出牌之后,甩出一張大王,然后報單。
白芷渝用胳膊撞了撞坐在左右兩旁的兩位準兒媳,意思很簡單,讓她們施壓。
虞靜竹和趙以晴覺得沒用,但還是齊刷刷的看向紀天問。
結(jié)果還沒等通過眼神表達出威脅,紀天問直接丟出炸彈。
這次,紀無庸被炸懵了!
“不是,咱們馬上就要贏了,你炸我?”紀無庸難以置信,表情精彩萬分。
紀天問則理直氣壯道:“爸,我是想讓你體會一下,你之前炸我時,我的心情?!?/p>
“……好好好,這么玩兒是吧?”紀無庸內(nèi)心的愧疚和負罪感蕩然無存,當場放棄了“做個好人”的想法。
想贏不容易,想輸還不容易嗎?
于是,父子倆徹底擺爛,開始互坑。
半小時過后。
父子倆除了眼睛上面沒被貼紙條,面部其他地方,已經(jīng)被貼到?jīng)]地方。
甚至就連耳朵上,都掛滿了紙條。
“小虞,以晴,別愣著啊,他倆這么好的形象,咱們趕緊拍照留個紀念?!卑总朴逄嵝训?。
趙以晴和虞靜竹立即拿起手機,對著紀天問和紀無庸一陣狂拍。
然后,又進行自拍合影。
紀天問和紀無庸相看兩厭,生無可戀。
結(jié)束了牌局。
白芷渝親自去到廚房,煮了一鍋餃子,撫慰父子倆受傷的心靈。
紀天問挖坑道:“媽,我覺得今天牌打的不錯,明天晚上繼續(xù)打?!?/p>
“我覺得可以?!卑总朴妩c頭道。
紀無庸瞪了兒子一眼,內(nèi)心極為不滿。
明天你拍拍屁股,往川南走了,讓我一個人留下,承受這種折磨?
紀天問無視老爸的眼神,內(nèi)心更是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要不是老爸坑他,他也不至于大過年跑去川南。
給老爸挖坑,他心安理得!
吃完了餃子,又來了一碗餃子湯。
紀天問把碗放下,打了個飽嗝。
虞靜竹和趙以晴同時起身,把桌上的碗筷、盤子,全都收攏到一起,拿到廚房里刷洗干凈。
雖然她們不干這些活,也有傭人來收拾。
但,餃子是未來婆婆親自煮的,她們覺得碗應該由她們刷。
回到二樓房間。
紀天問笑吟吟問道:“以晴,小虞,不生氣了吧?”
不問還好,這一問,趙以晴和虞靜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紀天問,我跟小趙商量好了,我倆到三樓睡去,你明天要趕飛機,需要早點休息?!庇蒽o竹撂下一句,拉著趙以晴就要離開。
紀天問連忙阻攔,左擁右抱,把兩名少女推回床邊。
“以晴,小虞,我想好了,明天我不去川南了!”紀天問語氣堅決道。
不去了?
趙以晴和虞靜竹互相對視,盡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訝異,節(jié)奏也瞬間被打亂。
“天問哥哥,你真不去找聶狐貍了?”趙以晴驚喜道。
虞靜竹拉了拉趙晴的衣角,提醒她穩(wěn)住情緒,語調(diào)古怪道:“怎么能不去呢?聶可卿等著你去呢,你不去,人家該傷心了?!?/p>
“她傷心不傷心,跟我沒半毛錢關(guān)系!”紀天問不假思索道:“只要兩位公主殿下能夠開開心心,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趙以晴聽到這話,當場露出明媚笑容,邁步上前,就要投懷送抱。
虞靜竹伸手將其拉回來,不為所動道:“花言巧語誰都會說,嘴上怎么說是一回事,心里怎么想,又是另外一回事?!?/p>
“你要是實在想去川南,我跟小趙不會攔著你?!?/p>
“不光不攔你,而且還敲鑼打鼓歡送你?!?/p>
紀天問上前一步,握住兩名少女的手,正色道:“我真的不想去川南,我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跟你們在一起!”
一頓甜言蜜語過后,順利把兩名少女攬入懷中。
趙以晴嘴角揚起,怎么都壓不下去。
虞靜竹倒是淡然一些,詢問道:“你真不去川南了?”
“真不去了!”紀天問正色道:“本來我就不想去,加上我去川南,會讓你們不開心,肯定更不想去了?!?/p>
“我覺得,人活一世,就應該遵從自己的心意。”
“區(qū)區(qū)一個川南聶家,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
趙以晴眉頭微蹙道:“天問哥哥,這么嚴重的嗎?”
虞靜竹對此也深表懷疑,不悅道:“就說有要緊事需要處理,沒辦法過去,聶家不至于不通情理吧?”
紀天問緩緩搖頭,解釋道:“人要臉,樹要皮,電線桿子要水泥?!?/p>
“往往越是地位尊崇的人,越是看重臉面?!?/p>
“拋開聶可卿的事情不談,單就這次爽約,足夠讓聶家在小本本上記上一筆?!?/p>
頓了頓,又道:“當然了,隨便他們怎么記仇,反正我也不在乎了?!?/p>
“我不管他們惱不惱火,我只管讓我的兩位公主殿下開心?!?/p>
言畢,分別在虞靜竹和趙以晴的側(cè)臉上啄了一口。
趙以晴和虞靜竹哪里知道,心懷不軌的某人,其實是在試探。
今天能一起抱,一起親。
明天就能一起摸,一起咬。
后天就能一起趴,一起蹶。
當然,這是嚴重理想化的結(jié)果。
紀天問也知道不可能實現(xiàn)。
但,這并不妨礙他一點點突破底線。
趙以晴抿了抿粉唇,躊躇半晌,開口說道:“天問哥哥,要不……你還是去一趟川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