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喘勻了氣息,孟蕾背對著紀天問,說道:“剛剛我吻你,也并不代表什么?!?/p>
言畢,加快腳步離開。
紀天問愕然,接著咂了咂嘴。
單就跟孟蕾接吻的感受來說,其實還是不錯的。
他倒是沒覺得自己吃虧,但就是搞不清楚孟蕾什么動機。
難不成是真喜歡上他了?
在回去的路上,紀天問琢磨來琢磨去,覺得孟蕾大概是意難平。
畢竟分手當天,另一方興高采烈唱著好日子來慶祝。
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無法接受。
更何況孟蕾還是個性格強勢的女強人,就更不可能咽下這口氣了。
要是按這個思路來看的話,剛剛的熱吻,倒是可以理解成報復。
紀天問不太確定是不是這樣,但內心希望是這樣。
因為這種不吃虧的報復方式,可比黑化之后,開始商業(yè)上競爭的方式要強多了。
……
見到孟蕾大步流星的回來,田妙嫣立即起身問道:“孟總,怎么樣?”
孟蕾搖了搖頭,回道:“談不攏?!?/p>
田妙嫣也沒多說什么,重新坐回到原位。
而夏舒韻看著孟蕾,眼中透露出狐疑之色。
她總覺得,孟蕾看起來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太上來。
這時,紀天問也緊隨其后回來。
跟孟蕾一樣,他的反應同樣很平淡,看不出太多喜怒。
夏舒韻譏諷道:“你們不會真脫了衣服,坦誠相見去了吧?”
紀天問反唇相譏道:“孟總都提前說了,我就算脫她衣服,也是她自愿?!?/p>
“這么好的機會送過來,我能錯過?”
“當然了,我也不是不挑食,同樣的話,要是由你說出來,我肯定當放屁?!?/p>
夏舒韻火冒三丈道:“紀天問,你也太自戀了,你憑什么認為,我會跟你說那種不知廉恥的話?”
此言一出,孟蕾當時就不樂意了,眉毛一挑道:“夏總,你是在針對我是嗎?”
“好了!”田妙嫣打圓場道:“有什么事,等回去之后再說吧?!?/p>
她的心情已經夠郁悶了,自然不想再讓紀天問看笑話。
片刻后,候樹平陪同杜浩然回返。
眾人又喝了幾杯酒。
然后,結束了這場不算太愉快的聚會。
……
海邊別墅。
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早已經擺在餐桌上。
換作平時,趙以晴肯定會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過去,接著大快朵頤。
然而,今天卻只是掃了一眼,語氣沉悶道:“我沒什么胃口,你們吃吧。”
言畢,朝著樓上走去。
紀天問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目瞪口呆道:“明杰,剛剛上樓的,是你師姐嗎?”
孔明杰同樣感到不可思議,以一副不確定的語氣道:“好像是?!?/p>
這時,虞靜竹拎著一個保溫桶走來,打包了幾份飯菜,說道:“晚上我要打巔峰賽,我打包一份回屋吃?!?/p>
說完,也上了樓梯。
“姐夫,要不還是把我?guī)熃愫跋聛戆桑俊笨酌鹘芤桓狈赋畹臉幼拥溃骸斑@么多菜,咱倆撐死也吃不完啊?!?/p>
紀天問點了點頭,走上樓梯。
他倒不是擔心菜吃不完,主要是覺得美少女保鏢太反常了。
趙以晴不愛吃飯,就相當于國足獲得了大力神杯一樣。
怎么想,都覺得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然而,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偏偏就這么發(fā)生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得搞清楚到底什么情況才行。
二樓。
趙以晴的房間里。
“小虞,你怎么就打包了這么一點啊?”趙以晴不滿道:“這么點東西,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都這時候了,還惦記著吃呢?”虞靜竹一個腦瓜崩兒彈過去,沒好氣道:“還是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p>
趙以晴揉了揉肚子,苦著臉道:“可我真的好餓呀?!?/p>
“你房間這么多零食呢,你先墊墊不就行了?”
“零食沒有排骨好吃,還有黃花魚、烤鴨、醋溜白菜、酸辣土豆絲……”
一口氣說了十幾道愛吃的菜,美少女保鏢的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下來。
一旁的網癮少女,白眼快要飛出天際。
這傻妞兒,真是沒救了??!
正此時,敲門聲響起。
虞靜竹小聲提醒道:“就按我跟你說的來,我先走了啊。”
說完,拎著保溫桶離開。
“咔嚓!”
門把手轉動。
打開房門,果然見到門外的人,正是紀天問。
“你們聊,我回房間了。”虞靜竹撂下一句,出了房間,朝著三樓走去。
紀天問進入房間,把門關上,就見趙以晴站在窗邊,也不回頭看他。
他不知道的是,對方此刻正在醞釀情緒,特別急著想要哭出來。
然而,往往越著急想要實現(xiàn)的事,越是事與愿違。
趙以晴這會兒就是這樣,死活哭不出來。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趙以晴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去想一些不開心的事。
比如,剛剛錯過的一頓大餐。
接著,順利流出眼淚。
“以晴,你身體不舒服嗎?”紀天問納悶道。
趙以晴低著腦袋,轉過身,搖頭否認。
然后,發(fā)出低低的啜泣。
紀天問一怔,連忙上前,把少女的臉捧起來。
見到少女流著眼淚,紀天問嚇了一跳,關切道:“怎么哭了?小虞剛剛欺負你了?”
“沒,沒有?!?/p>
“那為什么哭?”
“因,因為,因為我心里難受,嗚嗚嗚……”
紀天問哪里能見得了少女這副模樣,當即將其抱在懷里,輕拍其后背。
好一陣安撫過后,紀天問替少女抹去臉上的淚痕,問道:“以晴,因為什么事難受了?”
趙以晴抬起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鼻音很重道:“天問哥哥,在你心里,你拿我當什么人?”
“……”紀天問。
上來就問這么難回答的問題,真的禮貌嗎?
迅速權衡過后,紀天問回道:“自己人?!?/p>
這已經是他短時間內,能想出來的容錯率最高,最不容易出錯的答案了。
如果沒有經歷過,發(fā)生在淀溪山腳下小鎮(zhèn)民宿上的那一夜。
那紀天問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妹妹。
可現(xiàn)在,顯然不能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