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永尚著急罐頭廠的事,是因為罐頭也是老毛子進口的一個命脈。
他那邊的人喜歡吃罐頭,不管是水果罐頭還是肉罐頭。
而因為兩國冷戰(zhàn),他們的重工業(yè)強,輕工業(yè)相對來說比較弱。
更重要的事,他們的人不太會種地。
如果是二十年后,咱們國家的人都吃飽飯了。
蔬菜水果也可以當(dāng)作是一種相互遏制的手段。
不過現(xiàn)在,也就只能有罐頭廠了。
這是明面上的辦法。
而盧玲靈所說的砂糖,可就是她自己想到的。
因為這個時候,老毛子那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禁酒令。
國內(nèi)大部分地區(qū)已經(jīng)將酒當(dāng)成了限制的產(chǎn)品。
可老毛子根本不可能離開酒的。
大到七老八十,小到一二十歲,全都就不離手。
后世在兩國邊境的旅游地區(qū),國人都是拿著奶茶咖啡在玩,可老毛子手里拿的都是白酒啤酒。
所以陸永尚的白酒才會如此受歡迎,才會讓卡捷琳娜呢么重視。
不過,進口的白酒怎么都算是高檔貨了。
一些底層的工人喝不了酒,就需要砂糖來制作酒。
是的,沒有看錯,就是砂糖。
這個年代,砂糖對老毛子的出口量遠超其他產(chǎn)品。
盧玲靈聽說那邊是做化肥出口的,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砂糖。
而且,還要以壟斷之勢,遏制住那個老毛子的喉嚨!
當(dāng)然,壟斷這個詞也是在魔都的時候,陸永尚提起過的。
盧玲靈看準機會,在魔都壟斷了大半條的商業(yè)街。
如今政府規(guī)劃成為了市場,可想而知,那租金只是一年的就快要覆蓋買房子的錢了。
這才有了母女倆去找張開山的一幕。
經(jīng)過張開山的協(xié)調(diào),全國不少地區(qū),特別是盛產(chǎn)砂糖的南方地區(qū)。
許多帶著帽子,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男人,走進供銷社,走進各個地方的黑市。
利用火車的便利,偷偷的在大批量的采購砂糖。
火車在運輸上還是便利,不過這大批量的采購畢竟是不合理的。
往小了說是投機倒把,往大了說完全可以說成開倒車,重返資本主義,那是要被槍斃的。
可是,基本上張開山打電話的人都幫助了他。
這也能看出張開山因為陸永尚的建議,在鐵路這個圈子內(nèi)的地位提升了多少。
丹江市到省城冰城的火車,足足開了一天一夜。
上一次來還是無比開心,這才短短的幾天就完全換了心情。
“你好同志,請問你是哪里來的,你的介紹信給我看一下?!?/p>
剛出車站,門口的驗票員就攔住陸永尚。
“介紹信,我沒帶,你看這個可以么?”
陸永尚拿出自己在鐵路的身份牌子。
這個是在運輸塑料布的時候,張開山為了方便,特意給陸永尚辦的。
“你是?你就是陸同志呀,你好你好,那個你看你留個住址可以么,這邊好像有事情要找你?!?/p>
檢票員看到陸永尚的名字兩眼都冒光了。
這可是張院士的女婿,實打?qū)嵉蔫F路高層。
“有事?”
“好像是有些貨需要你簽收?!?/p>
驗票員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留下陸永尚的住址。
“好的,我應(yīng)該住在省招待所,那里有我的房間,打招待所的電話就行。”
現(xiàn)在的電話大多數(shù)都是轉(zhuǎn)接。
打到招待所得前臺,就可以轉(zhuǎn)到陸永尚的房間。
“好的陸同志,雪天慢行,下一個。”
離開火車站,陸永尚嘴角上揚,已經(jīng)猜到了是盧玲靈那邊在幫忙。
而等他到了招待所。
卻見到了讓他倍感意外的人。
那個幾天前剛見面的藍瑩瑩,同樣出現(xiàn)在招待所內(nèi)。
只是幾天前還如花朵一樣盛開的她。
不到三天的時間,狀態(tài)就差了許多。
帶著帽子一臉憔悴,徘徊在招待所的門口,反復(fù)渡步。
“瑩瑩,你怎么還在這??”
陸永尚沒有猶豫,上前打起招呼?!澳阍趺戳??難道是造紙廠的事情出意外了?”
上次董書記沒有給他明確的回復(fù)。
還提到了讓藍瑩瑩轉(zhuǎn)達給他。
“?。坑郎?!你怎么來了?”
藍瑩瑩在聽到陸永尚聲音的瞬間,整個人都開心了。
不過這個開心就在一瞬間消失,不僅沒有上前,反而后腿了一步。
就跟那天陸永尚一樣。
“嗯?你怎么了?我過來辦點事情。”
陸永尚沒說狗蛋的事情,這畢竟屬于他的家事,不想把藍瑩瑩牽扯進來。
“我,我沒事,就是這幾天有點累?!?/p>
兩人都選擇了隱瞞。
“哎,工作就是工作,不要帶入到自己的生活中來,要不我們找地方坐一坐,正好我還沒有吃飯?!?/p>
藍瑩瑩點頭同意,省招待所就在省政府的不遠處。
此時這便是整個冰城最繁華的地段。
附近的國營店有很多。
兩人相行無言,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
都藏著心事,就算坐下之后也沒有說話。
不過也沒有任何尷尬的氣氛,仿佛就應(yīng)該如此一般。
上了菜,兩人都沒有什么胃口,隨便的吃了幾口后。
藍瑩瑩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剛離開么?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我以為再見你也要到年后了。”
“呵呵,那天我走的早,咱倆聊的也太晚了,我在招待所定了一個房間后,就離開了,
定的是常住房,這錢都花了,怎么也要沒事來住幾天?!?/p>
“就因為這個?”
“那不然呢?”
陸永尚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同為聰明人,怎么會感覺不到相互之間的心情。
“你需要我的幫助么?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說,就算幫不了,也能解你心寬不是。”
陸永尚問這。
“沒事的,我能處理,倒是這里可是我的地盤,你真不用求求我?求我就能幫你!”
提到著,陸永尚還真有想問的。
“你知道最近來的那個老毛子商人么?我想跟他見一面,你看你能不能幫忙塔搭橋?!?/p>
“你找他干什么!!”
這句話好像碰到了藍瑩瑩的痛處。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高了不少。
“你知道他?有點私事想要找他,你知道我是干對外貿(mào)易的,有點摩擦應(yīng)該很正常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