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陳念不知道史密斯的意圖,但能看清楚史密斯眼底的貪婪。
師父已經(jīng)見到了。
如果事情順利,陳念還是希望速戰(zhàn)速決的好。
史密斯見陳念排斥的如此迅速,耐心被陳念強硬的態(tài)度一點點消磨。
可一想到陳念手上掌握著的技術(shù),和她身邊這頭不同尋常的灰狼。
史密斯的不耐和煩躁終究是被貪婪和對權(quán)勢的渴望給壓了下去。
“陳小姐,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狼而已?!笔访芩挂膊徊m著陳念。
比起威逼利誘,史密斯更想要看到陳念配合他們工作。
這樣也更順利一些,不是嗎?
“陳小姐,我們鷹國是非常有誠意的。你與你的狼肯定會帶給世界一個奇跡。還有一個消息,我想我應(yīng)該告訴你?!?/p>
史密斯倨傲的笑著:“你的國家已經(jīng)拋棄你了。他們對外放出了你背叛的消息,你的親人和朋友都在跟你割席,害怕被你連累。”
史密斯嘖嘖的搖著頭,道貌岸然的說:“他們就是野蠻人,一點道理都不講。你看,分明是他們先把你騙過來,妄圖犧牲你。你成為了犧牲品,卻只因為一點點小小的反抗,就要承擔(dān)如此大的罪名。陳小姐,我真的非常的同情你?!?/p>
他看了眼旁邊兩個血葫蘆似的人,眼神滿是悲憫:“他們在這里被折磨成這樣,卻只有你這個被定位背叛的人想辦法救他們。陳小姐,你的一腔熱血,真是不值得?!?/p>
如果陳念不是知道所有計劃。
這會兒聽到史密斯的話,就算信念再堅定,也難免悲傷。
可陳念知道前因后果。
現(xiàn)在聽史密斯這些話,只覺得史密斯這人看著英武,還有點鷹國漫畫里超級英雄的樣子。
但說話做事都像是泡了幾十年的龍井。
茶的很!
只是這會兒陳念在意的根本不是史密斯說的內(nèi)容。
而是自己從昨天到現(xiàn)在,全部過程加起來還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
史密斯竟然就得到了消息。
陳念當(dāng)然知道史密斯這樣級別的人是配備電話的。
鷹國的物質(zhì)條件完全允許他這么做。
陳念驚訝的是,史密斯可以這么快速的收到消息,甚至知道紀(jì)家和她的朋友都在割席,那么給史密斯傳遞消息的人級別也一定不低。
否則怎么瞞過其他人將這些消息傳出來?
七十年代的電話不少見。
可撥打國際電話的,卻是少之又少。
還是說的……電臺?
陳念想到有這樣一只老鼠藏在隊伍里時不時的傳遞消息出去,心里就恨不得現(xiàn)在沖回國,將那只老鼠揪出來,將對方一槍給斃了!
“杰克?!笔访芩挂婈惸畈徽f話,但表情難看得只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心中不免得意。
他真是不明白這些華國人。
不過,以往的事情都在告訴他。
這些看不明白的華國人,確實很聰明。而且他們也確實很敢做,還不怕死。
史密斯想要拉攏陳念和陳道生,也樂得給陳念一點面子。
“請醫(yī)生來給這兩位看看。我想,這是陳小姐想要的?!笔访芩钩惸钫UQ?,仿佛他們的關(guān)系有多好似的。
這也是史密斯做給姚邦看的。
只要讓其他人覺得陳念與洋人關(guān)系密切,就算這兩個被阮昌文藏在這里的人真有什么機密消息,也要考慮交給陳念可靠不可靠了。
“多謝?!标惸钅睦锟床幻靼资访芩勾虻闹饕??
冷笑著道謝后,陳念語氣冷淡的對姚邦說:“會有醫(yī)生來照看你們,你們是留在這里,還是……”
姚邦眼神有些遲疑。
他可是看到了那個洋人對陳念的態(tài)度。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可好端端的,一個洋人怎么會對一個華國人態(tài)度那么好?
而且他們現(xiàn)在還在南越的地界上。
姚邦看了眼昏迷的男人。
對方現(xiàn)在昏迷,肯定是需要醫(yī)生的。
可……那件事情太重要了,姚邦不敢擅自做主。
萬一出了紕漏……那可是人家用命換出來的消息。
“我……”姚邦遲疑著。
姚邦左右看看,比起不可靠的洋人和更不可靠的南越人。
姚邦現(xiàn)在根本沒得選。
“我能去你那里嗎?我現(xiàn)在信不過別人?!敝皇钦f后半句話的時候,姚邦的眼神躲閃著不敢和陳念對視。
陳念看出姚邦的顧慮,并沒有多想。
這就是史密斯想要的效果。
只不過,事情的走向并沒有如史密斯的心愿。
她輕笑一下,點頭道:“好,你跟我來?!?/p>
史密斯見姚邦到現(xiàn)在還想要跟著陳念離開,也沒生氣,只是看姚邦的時候眼神不太友善。
等人送到陳念住的屋子,還不等陳念做什么,陳道生竟然也來了。
不過,陳道生并不是一個人來的。
之前一直守在陳道生門前的那兩個鷹國士兵也在。
不僅如此,還用鐵鏈將陳道生的雙腳給拷住了。
看到這一幕,陳念猛地瞪向史密斯。
史密斯笑了笑,手卻已經(jīng)摸到了腰間槍套的位置:“陳小姐,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你的老師有多厲害。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我們可就危險了。你放心,在屋子里的時候,我們是不會這樣對待陳先生的?!?/p>
陳念正要說話,陳道生在旁邊開口:“不用你好心?!?/p>
隨后,陳道生走到姚邦身邊,不由分說抓住姚邦的手腕,開始診脈。
又一言不發(fā)的到了那個昏迷的人身邊診脈。
做完這一切,陳道生對史密斯說:“給我紙筆,我給他們開藥,都是中藥,我親自熬。這里的南越人,我信不過?!?/p>
史密斯這一路上跟陳道生接觸更多。
知道陳道生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光是把陳道生從鷹國弄到南越來,史密斯就費了不少功夫。
這會兒只是要一點藥材,他當(dāng)然不會不答應(yīng)。
只是看到陳道生走到陳念身邊的時候,史密斯的眼神逐漸認真起來。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以后你要怎么辦,與我無關(guān)。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guī)煾浮!标惖郎林槪桓币獙㈥惸钪鸪鰩熼T的模樣。
“當(dāng)初我在百峰山遇見你,你正兒八經(jīng)給我磕了頭?!标惖郎郑瑥氖滞笊险乱粔K手表:“我一把年紀(jì),那個頭我是還不了了。這塊手表給你,就當(dāng)是斷了我們師徒關(guān)系。”
陳念紅著眼,猶豫著要不要接下的時候。
史密斯突然伸手,將陳道生的手表拿了過去:“不好意思,我想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