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對我動手,狼妹根本不會對你有敵意。還有,你喜歡紀(jì)蕓就去追,一直扒拉著我干什么?紀(jì)蕓說幾句話,流幾滴眼淚,你就要去充英雄,覺得自己好像是她的蓋世英雄?!?/p>
陳念根本不在意朱立言的威脅。
狼和金雕都是聞狄拜托她,她才答應(yīng)帶著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
如果聞狄連狼妹和金雕的安全都不能保證,陳念就真的要懷疑他這個軒轅劍特種大隊大隊長是不是有他之前說的那么厲害了。
陳念起身,手臂輕輕抬起,讓金雕飛去旁邊的架子上,走到朱立言面前,居高臨下的說:“你自己心里清楚,紀(jì)蕓對你有幾分利用,幾分真心。你要是連這個都分辨不出來,那我無話可說。只是我最后說一遍,紀(jì)家和紀(jì)蕓的事情都與我無關(guān)。我是什么沒地方去的人嗎?非要留在紀(jì)家?還是說,紀(jì)家又非要扒拉著我,才能找到一點存在感?”
陳念對于跟紀(jì)家的種種都厭煩不已。
沒有直接報復(fù)回去,已經(jīng)是陳念考慮到畢竟是有血緣關(guān)系一場的份上。
紀(jì)蕓要是再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蹦跶,陳念可不見得能再控制下去。
朱立言想要說話,對上陳念的眼睛后,卻仿佛自己內(nèi)心所有隱秘都被看了個干凈。
紀(jì)蕓對他有幾分喜歡,幾分利用?
朱立言心頭落寞。
只怕喜歡都不見得有一分,十分里九分都是利用。
“陳念,你不要……”
朱立言色厲內(nèi)荏的還要反駁回去,但旁邊的狼妹只是低吼一聲,就讓朱立言徹底閉了嘴。
“朱立言,帶著你的人快點滾?!标惸钪耙呀?jīng)勸過朱立言了。
這種事情,陳念不想重復(fù)。
她又不是朱家的老媽子,還要負責(zé)朱立言能不能走上正道?
反正,只要朱立言一天想不開,一天被紀(jì)蕓那些話迷得五迷三道,他的人生只會繼續(xù)朝著上輩子的方向狂奔,誰也改變不了。
朱立言出手大方,人又講義氣。
別看其他跟班都被嚇得不敢靠近, 可聽到陳念的話后,還是有兩個人鼓足了勇氣上去扶起朱立言,拉著人就跑了。
朱立言還覺得丟了面子,強撐著要在陳念面前叫囂。
可是個人都能看出他是在虛張聲勢。
因為狼妹和金雕的出現(xiàn),誰都沒有去管唱著獨角戲跑了的紀(jì)蕓。
只是,朱立言等人前腳才走,后腳王躍軍就帶著人過來了。
相比朱立言那群人,王躍軍帶來的人顯然是有準(zhǔn)備的。
見到一旁的金雕和貼著陳念腿邊站著的狼妹,聯(lián)想到之前聞狄傳回來的消息,王躍軍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是沒想到聞狄?guī)е巳プヒτ?,還能扯出來這么多事情。
要不是陳念,聞狄?guī)讉€人估計這次的任務(wù)就算是要完成也要費好大一番功夫。
可王躍軍也沒想到,陳念才回來,就讓人撞見了帶來的狼和金雕似乎在跟人發(fā)生矛盾的一幕。
王躍軍這么說,都已經(jīng)是偏向陳念了。
之前去反映的那些人可是直接說陳念縱狼行兇。
想到這里,王躍軍的臉色沉了沉。
陳念的成績優(yōu)秀,這是有目共睹的。
但這段時間依舊有不少聲音在反對陳念進入特種大隊。
說白了,還是不相信陳念可以跟上聞狄他們。
覺得陳念會是那個拖后腿的。
原本王躍軍的想法動用陳念這次的表現(xiàn)給那些人看看,什么叫拖后腿?
要不是陳念,還不知道聞狄這次的任務(wù)完成得有多麻煩呢!
結(jié)果王躍軍這邊還沒把那群嘰嘰歪歪的人擺平,這會兒又冒出一個說陳念縱狼行兇的。
王躍軍看著乖巧的站在陳念腿邊的狼妹,皺了皺眉,說:“剛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沒有人可以說個清楚?”
這話顯然不是要陳念回答。
聞狄上前,看出王躍軍身后還有幾個明顯不是他們軍區(qū),但那氣勢看著就不是一般人的中年男人。
敬禮之后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王躍軍聽到這里,稍稍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陳念故意的就行。
金雕和野狼,那畢竟是動物,又沒有做過訓(xùn)練。
見有人要傷害陳念,奮起反擊也是正常。
難道要用人的思想去苛責(zé)動物?
蠢貨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話也不對吧?!闭驹谕踯S軍身后的一個男人瞇著眼打量著陳念,以及狼妹和金雕,不懷好意的說:“猛獸和猛禽就這么被帶進城市里,這就是對本地百姓生命安全的不重視?!?/p>
男人冷笑幾聲,說:“野獸就是野獸,我建議還是先關(guān)起來比較好。當(dāng)然,我知道這兩只動物確實有功勞,可它們也確實野性難馴,不是嗎?”
陳念奇怪的看著那個男人。
她根本沒有見過對方,卻可以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濃濃的厭惡。
正要說話,旁邊的聞狄開口了:“不好意思,之前為了讓陳念同志答應(yīng)在這次行動中加上金雕和野狼的配合,我們事先做過承諾,不可以將這兩只動物帶離陳念的視線之內(nèi),而且在完成任務(wù)的時候要立刻協(xié)助陳念同志將金雕和野狼送回百峰山?!?/p>
前面一部分自然是聞狄瞎編的。
他們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到了軍區(qū)還能遇上這樣的刁難。
但后面卻是事先說好的。
“答應(yīng)?她難道就不是部隊的人?這么重要的行動,竟然還要說條件?”男人蹦得更高了。
好像不把陳念壓下去就不罷休似的。
這個時候說陳念不團結(jié),沒有紀(jì)律性,其心可誅。
聞狄沒看對方,而是看向王躍軍。
王躍軍砸吧嘴,他也嫌棄?。?/p>
但還是無奈的給聞狄做介紹:“這位是京城革會的鄒國峰主任,也是負責(zé)全國革會管理的人之一?!?/p>
部隊可以不理會地方上那些革會的小動作,還能強勢反抗回去。
可京城跟地方上完全不同。
誰知道背后有沒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而且真要論級別,鄒國峰可比王躍軍的級別高一點。
“革會,什么時候管起部隊的事情了?”陳念聽明白了,這人就是為在五南縣的事情報復(fù)。
她上前一步,說:“如果聞隊長當(dāng)時要我一個人加入行動,我當(dāng)然是二話不說就會答應(yīng)。但金雕和狼并非部隊的成員,它們吃的是百峰山,喝的是百峰山。想要它們配合行動,自然要爭取它們的意見,也當(dāng)然要把所有事情先說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