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fā)展出乎謝燕來的預(yù)料,當(dāng)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唐家那邊的反饋就過來了,人家對于訂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反感,而且比咱們這邊還要積極一些。
“這事兒可就感謝您了,現(xiàn)在先把婚給定了,等到下回回來的時候,直接給他們兩個完婚?!?/p>
母親的臉上帶著笑容,把一張法幣的百元大鈔放到了王干娘的手里。
“謝家老嫂子,你把這個事兒托給我王干娘,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你說咋辦?我就能讓他咋辦……”
王干娘看到票子的面額之后,這臉上笑的就更加帶勁了,到底是家境殷實,不比那些小門小戶的,如果要是碰上那種小門小戶的,忙活一堆的婚事兒,恐怕也不如這個賺的多,這可是一百大洋。
全程謝燕來都插不上嘴,都是母親和大嫂在操辦這件事情,只要是謝燕來想說句話,立馬就是各種圍堵,搞的謝燕來都以為這件事情是別人的婚事。
在現(xiàn)如今這個年代,雖然民國講究新事新辦,但是在這種古老的家庭里,那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是你們兩個見過面之后,該定的就該定下來了,這已經(jīng)是比舊社會好很多了,以前舊社會可是連面都見不了。
訂婚的話不需要給上面打報告,但如果要是結(jié)婚的話,那就必須得給上面打報告了,這也是復(fù)興社的規(guī)矩。
“隊長大喜??!”
在謝燕來家旁邊的小巷子里,兩輛汽車時刻停在這里,謝燕來也是通過他們指揮外面,此刻吳振磊從金陵過來了,梅國平的事情已經(jīng)收網(wǎng)了。
那邊的案子謝燕來也都看過,所以對于梅國平的事情,謝燕來也是深惡痛絕,這些年不知道賣掉了多少的情報,最可惡的就是幫著日本人觀察我們內(nèi)部的人,把內(nèi)部的那些意志不堅定的一個接一個的賣掉,進(jìn)而拿到他們手里的情報。
“少扯淡,我訂婚的事情也給上面打個報告吧!”
謝燕來覺得這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家里已經(jīng)忙活到這個份上,絕不會允許自己反悔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屬于絕對的機密,估計除了戴老板和毛秘書之外,其他的人也沒有資格翻看這個,除非老頭子哪天想起來了,要不然權(quán)力達(dá)不到。
“隊長,你來真的?那鐘家二小姐?還有高秘書,楚醫(yī)生……”
聽到吳振磊這個話,謝燕來立刻一眼就瞪過去了,這些人和老子有毛的關(guān)系啊,老子和她們有什么婚約?
看到謝燕來的眼神兒,吳振磊也不敢吭聲了,不過仔細(xì)的想想,好像隊長跟這些人真的沒有確定關(guān)系,一直以來都是大家胡亂猜測的。
“這邊要安排足夠的人,另外一個月一輪換,從北平往這邊派人,還有就是唐老師那邊也安排人給我盯著。”
謝燕來想了想說道。
“隊長放心,這是華組長親自制定了安保計劃,每人的身邊都會有兩到三人以上的保鏢,絕不會出現(xiàn)問題,另外按照您的吩咐,建立了一支快速的撤退通道,要么從海上去香江,要么從長江去山城?!?/p>
對于自己家人的安排,謝燕來可是非常上心的。
“還有你家里在江浙的一些產(chǎn)業(yè),盡量往內(nèi)陸轉(zhuǎn)移吧,之前的時候我跟你堂姑說過,不過好像沒有當(dāng)成一回事兒,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p>
吳家在江南可是大族,如果要是他們也撤退的話,這引起的影響就太大了,而且他們也不認(rèn)為日本敢在浦江動手,這里可是幾大帝國主義云集的地方,前些日子星條國的人逼迫日本人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連偵察飛機都出動了,更讓他們覺得浦江很安全,日本人要是在這里動手,西方各國就不可能愿意。
“隊長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另外橫三爺那邊也安排好了,一會兒他就過來拜訪?!?/p>
剛回來的時候,謝燕來感覺自己在家里說話的分量不夠重,害怕影響父親搬家的事兒,所以就讓吳振磊安排當(dāng)?shù)氐纳鐖F頭子,到自己家里來露個面兒。
當(dāng)然對方也不清楚謝燕來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在北平警備司令部工作,杜先生的徒弟給他打個招呼了,這家伙也知道那邊貴不可言。
現(xiàn)在搬家的事已經(jīng)完了,謝燕來本想推掉這個事兒,不過想想要增加自己在家里的話語權(quán),還是得讓這個社團頭子來一趟。
“關(guān)于我訂婚的這個報告,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謝燕來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接著又留下一句話,吳振磊當(dāng)然是很明白的,他也不敢把這個消息給泄露出去,一旦要是讓那些姑娘們都知道,那估計又是一番滔天巨浪。
“哎喲,我的媽呀,這不是柱哥嗎?有事咋不到店里去找我呢?”
大哥正在門口忙活呢,忽然間就看到一個不愿意見的人,此人就是橫三爺手下的大管事王海柱。
這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在周圍的這塊地方,那可是名聲爛到家了,什么調(diào)戲寡婦逼良為娼,強取豪奪強買強賣,什么樣的詞兒扣到他的身上都不為過。
就算平時對老謝家的產(chǎn)業(yè),那也是一臉的貪婪,平時都是去店里談的,今兒怎么上門了呢?大哥的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三爺正好有空,謝掌柜,你堂弟在北平是干大事兒的,平時可瞞的死死的,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嗎?”
王海柱說話的時候,橫三爺一個人從門口進(jìn)來了,剩下的那些小弟都在外面呆著,這可是很給面子了,平時不管去什么地方,橫三爺都是前呼后擁的,沒其他的原因,就是怕死。
“哎喲,三爺您老人家到這來了,可真是蓬蓽生輝??!”
大哥的驚訝是一個接著一個,平時跟王海柱都說不上話,更別說恨三爺了,在整個浦江,橫三爺也是數(shù)得著的人物,三大亨要是請客,橫三爺有自己的位置,當(dāng)然不太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