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揮舞著拳頭,滿臉憤然,我嘴角卻揚(yáng)了起來。
起碼她終于看清了余蔚的本來面目。
我們這種普通人看自己喜歡的明星,網(wǎng)紅什么的,多少都帶點(diǎn)兒濾鏡。
林菲菲也難以免俗,何況余蔚在她面前,始終都以一種溫文爾雅的形象出現(xiàn)。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說不定她還一直被余蔚蒙蔽。
這么一想,我忽然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我摸著她的頭頂,淡淡一笑,感慨道:
“所以說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還是太年輕了,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也能理解?!?/p>
林菲菲小嘴一撇,“確實(shí)也是,我就不會被你的外表所迷惑?!?/p>
“……”
好家伙,聽著怎么像罵我呢?
經(jīng)過這次,我們倆之間畢竟發(fā)生了一些小摩擦,不過內(nèi)部矛盾都是可化解的,一別這么多天,我想用行動讓她感受我對她的思念。
但這種事不能直接說,如果上來就直接進(jìn)入實(shí)戰(zhàn),會讓林菲菲誤會我單純只是想發(fā)泄而已,必須循序漸進(jìn),水到渠成。
為了慶祝林菲菲回來,今天我沒有營業(yè),畢竟明天一早我們又要分開了,我想爭取一切時間,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間。
傍晚,群山在晚霞的襯托下,浮現(xiàn)出玄鐵般的輪廓。
天穹掛著一抹如橙的晚霞,漸漸由明轉(zhuǎn)淡,一股飯菜的香氣從廚房中飄了出來,讓這個寂靜很久的院子,多了一股煙火氣。
我在廚房忙活,鍋鏟上下翻飛,林菲菲難得回來,我當(dāng)然得格外賣力。
林菲菲本想進(jìn)來幫忙,但被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她難得回來,我怎么能讓她干活?何況她要是真下廚,今天這晚飯還能吃嗎?
林菲菲也知道做飯不在自己的舒適區(qū)之內(nèi),也沒堅持,背著手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就像領(lǐng)導(dǎo)視察工作似的。
“視察”完畢,她轉(zhuǎn)回來,倚著門框,幽幽地問:
“老公,我看那幾間民宿里面怎么都罩著防塵布呢?最近你沒做民宿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一邊翻動鍋鏟一邊大聲回道:
“是,現(xiàn)在民宿太卷了,除非是暑假寒假,要不沒啥客人,
疏桐和小楓又都走了,我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不過現(xiàn)在餃子館生意倒不錯,
我就先把民宿關(guān)了,專心弄餃子館和直播?!?/p>
林菲菲嘆了口氣,唏噓不已道:
“當(dāng)初咱們?yōu)榱伺@個民宿,可廢了不少精力,我本來以為能火呢,沒想到,哎……”
她語氣傷感,我心態(tài)倒是蠻樂觀的。
自己創(chuàng)業(yè)就這樣,起起伏伏,有的項目能行,有的項目不行。
真想賺到錢,也要踩對風(fēng)口才行。
當(dāng)初我們干這個民宿,是因為院子閑置,再加上人手也多,能忙得過來,現(xiàn)在這些優(yōu)勢都蕩然無存。
何況我自己也覺得疲憊,與其繼續(xù)堅持,不如遵從本心及時止損。
我安慰了林菲菲一番,這丫頭惆悵的情緒沒持續(xù)太久,就因為晚餐而拋在腦后。
這丫頭第一次錄綜藝,簡直遭老罪了。
高反,發(fā)燒,吃住條件也很一般,這次回來,我專門個她做了一大桌子菜。
糖醋排骨,四喜丸子,麻婆豆腐,口蘑炒菜心,涼拌鮮核桃。
林菲菲一看到這些菜,眼睛頓時一亮,咬著筷子,開始琢磨先“臨幸”哪一道菜。
“老公,我可以試菜了嘛?”她站在涼亭里扯著嗓子沖廚房喊。
我頓時苦笑起來,無奈地?fù)u搖頭,想吃還不直接說,就連借口都說得這么清新脫俗。
“稍等,還有一個主食沒端上來,這個最重要!你等一會兒。”我也大聲回道。
涼亭離廚房有點(diǎn)兒距離,我們倆通話只能靠吼。
林菲菲好奇心被我勾了起來,她堅持到我把主食端上來,突然嘆了口氣,有些失望道:
“嗨,蔥油拌面??!你說最重要的主食,我以為是臘肉炒飯,或者燒烤雞腿飯那種,
怎么就做了一個蔥油拌面?。俊?/p>
望著她惆悵的小臉,我嘿嘿一笑,解釋道:
“這叫上車餃子下車面,你剛回來,給你做面一點(diǎn)兒毛病也沒有?!?/p>
林菲菲唇角輕揚(yáng),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眼波流轉(zhuǎn),頗有幾分嫵媚。
“好吧!算你有心了,我嘗嘗……哎,你別說,味道還真不錯?!?/p>
我親自出馬,味道肯定不差,看她吃得嘴泛油光,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對于一個喜歡做飯的人來說,看著別人吃得狼吞虎咽,其實(shí)特別有成就感。
我把雙臂搭在桌子上,笑瞇瞇地看著她,嘴角連AK都快壓不住了。
她的心思也不是全都放在吃上,“百忙之中”抬眸看了我一眼,見我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舔了舔唇上的油漬,怔道:
“老公,你干嘛這么看著我?是因為這么漂亮的美女很少見到嘛?”
我點(diǎn)點(diǎn)頭,用先肯定后否定的句式說道:
“確實(shí),尤其像這么能吃的美女更罕見?!?/p>
“你……”
林菲菲頓時揚(yáng)起羞羞的粉拳,為了保命,我連忙改口道:
“當(dāng)然,像你這樣,又能吃但又不長胖的美女更罕見。”
林菲菲悻悻地放下拳頭,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卻別有一番嫵媚。
“切!嘴可真甜??!不是之前因為余蔚和我吵架的時候了?!?/p>
我頓時蚌住了,想不到她又拉這件事出來過堂,她雖然沒明說,但我心中警鈴大作。
她能這么說,看來心里其實(shí)還是介意的,和這丫頭斗智斗勇這么多年,該摸出來的早就摸出來了。
我連忙把擺出一副俯首甘為孺子牛的態(tài)度,做出了深刻的自我批評:
“這件事我后來仔細(xì)想了想,我就是早就看出來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了,所以才這么緊張,
你這個人太單純,容易被被人利用嘛!我也是關(guān)心則亂……”
我后來還有一大堆話想說,可林菲菲擺擺手,不讓我繼續(xù)說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別再解釋了,我信你個鬼?!?/p>
“……”
我正要開口,她忽然放下筷子,輕輕嘆了一息,語氣認(rèn)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