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去見他。”慕容御心里吃味都寫在臉上了。
云溪月沒有敢說不好,免得某人醋味更大了呢!
……
啟程殿。
墨夜起身剛要見禮,就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股敵意。
“攝政王,旅途辛苦了?!蹦饺萦樕蠜]有表情,但語氣帶著涼意。
“不辛苦。”
墨夜懷疑他是不想自己來,可他偏要來,“恭喜皇上,一胎就生了三個皇子,放眼整個天下,都沒有你這樣幸運(yùn)的父親。本王羨慕?!?/p>
沒有嫉妒嗎?
慕容御總算露出幾分笑意,“是阿月給朕帶來的福氣?!?/p>
“這么說來當(dāng)初崔衍算的卦是準(zhǔn)的?!?/p>
崔衍想擄走小寶的事。
慕容御想起來,就記恨此人,要是有機(jī)會一定要除掉他,“崔家是風(fēng)水家族,這么多年來沒有什么像樣的人才,到時候出了一個崔衍,怪不得東凌國敢派他來大夏做人質(zhì)?!?/p>
“嗯,那你怎么讓他逃回去了?”墨夜有些嘲諷。
兩人還是兩看相厭。
誰也不服誰。
若大魏和大夏打起來,不知道誰輸誰贏。
“阿月當(dāng)時臨產(chǎn),朕不能離開她?!?/p>
墨夜沉默了。
的確是妻兒更重要,要是為了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離開云溪月,那他才是罪該萬死,后悔終身,痛不欲生。
“皇后娘娘現(xiàn)在如何?”
慕容御語氣不善道:“阿月,很好不勞攝政王掛心?!?/p>
墨夜笑道:“都為你生了三個皇子,你還有什么不放心?”
“當(dāng)然不放心,因為挖墻腳的人太多?!?/p>
墨夜眉梢揚(yáng)起,瞥了眼在外面的沈越,“本王有一事想不明白,既然怕被挖墻腳,為何把此人留在身邊?”
沈越不管怎么說也是前夫哥。
光是提起來就讓人倍感不舒服。
沒有人會不介意的。
他倒好,直接把人安插在眼皮底下,天天看著,然后時刻提醒自己,皇后是二嫁嗎?
慕容御笑道:“沈越能力不錯?!?/p>
墨夜愣了愣,頓時明白了,他是真的從來沒有介意過云溪月二嫁的身份。
若是心懷芥蒂就不會把人安插在身邊。
能包容一切,這才是帝王所具備的能力。
墨夜輕笑,有種自己還沒有開始就輸?shù)舻母杏X。
“本王敬佩皇上?!?/p>
“朕也敬佩王爺,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不打算找一個貼心的王妃?像王爺這樣的男人,身邊應(yīng)該配一個美人?!?/p>
哼!
老狐貍!
以為他成親了,就不會惦記云溪月了?
“本王心有所屬,如果這個時候娶了人家姑娘,這是對她不負(fù)責(zé)的行為?!?/p>
“還是算了,本王不會成親要做她背后永遠(yuǎn)的后盾?!?/p>
“那天,皇上若改變心意了可要提前告訴本王,本王會來接她?!?/p>
這么赤裸裸的挖墻腳,好嗎?
福公公冷汗留下來,都要懷疑墨夜想挑起來兩國戰(zhàn)爭。
慕容御神色動,嘴角勾起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冷笑時,令人心頭一顫,“永遠(yuǎn)也不會有這么一天?!?/p>
“哈哈!”
墨夜大笑了聲,“希望皇上銘記于心?!?/p>
兩人聊了會,就讓人送他回行宮。
墨夜想見云溪月和孩子們,只是想來慕容御也不會答應(yīng)就只好作罷了。
……
“怎么樣?皇上和墨王爺沒有打起來吧?”
慕容御剛好進(jìn)來,“阿月,朕是那樣沖動的人嗎?”
云溪月心虛,沒有想到被抓包,“我是擔(dān)心你……你沒有看到自己剛才那臉色,好可怕哦!”
“不知道以為你要去揍墨夜。”
墨夜多無辜??!
就是來吃喜酒而已。
因為宮姝孩子剛好也百日宴。
就差一個多月。
現(xiàn)在整個趕上了。
“明天,是小姝兒子的百日宴?!?/p>
“我能不能去參加?”
在大夏,宮姝就只有她一個親人了。
要是她不去給她撐腰。怕以后被人欺負(fù)。
“最好不要去,可朕又不想讓你不開心。”
“所以我會陪你一起去。”
“正好讓裴家歇歇心?!?/p>
帝后親自參加裴府宴會,這樣的殊榮是大夏頭一份,雖然裴家失去了權(quán)勢,但皇恩還有恩澤他們。
要是懂分寸,知足之人就應(yīng)該見好就收。
慕容御可以說給足了裴家面子和機(jī)會的。
要不是親舅舅,要不是這么做可以穩(wěn)定朝局,要不是裴商和宮姝,他們不會出席這場宴會。
帝后駕到。
眾人都很吃驚。
裴之禮都感到意外,“臣恭迎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p>
回裴家,裴芳自然也有機(jī)會跟著皇上一起回來。
“勉禮?!?/p>
慕容御神色淡淡,今天穿著很簡單的常服,就是在告訴眾人,他只是來參加一個宴會,吃一頓家長喜宴而已。
簡單聊了幾句話,就去見裴老夫人。
她身子骨不適,沒有辦法出席。
但聽說帝后來了,就趕緊讓人服侍自己穿戴好,來到院子門口迎接。
“外祖母,您不用出門,快回去躺好?!蹦饺萦觳缴锨埃粗先?,想起了過去的許多事。
要說小時候能讓他感到親情和溫暖的地方,也只有裴老夫人這里。
跟阿商回來的時候,老夫人就時常給他準(zhǔn)備愛吃的白玉糕。
裴老夫人笑容滿臉,興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今天的精神很好。
“皇上和皇后娘娘能來,是裴家的榮幸。”
“在有生之年能看你們一次,我老婆子也知足了??上Р荒芸纯慈齻€皇子。”
孩子小沒有帶來。
他們也不可能挺久太久。
因為孩子送去云家了。
“等您身體好了,可進(jìn)宮來看?!痹葡碌馈?/p>
裴老夫人笑道:“好,好,好?!?/p>
聊了會,便離開。
沒有再打擾老夫人休息。
本以為,皇上親自來了裴家。
那裴之禮就不用離開京城了。
可次日,皇上還是讓人啟程送他。
“表哥,怎么這么狠心?”裴恒氣惱道。
裴之禮笑了笑,“他是做給外人看的?!?/p>
“阿恒,這次離開京城,我只怕兇多吉少。你不要學(xué)你大哥,他算是廢了,徹底淪為了皇上的鷹犬。”
“但你不能,明白嗎?”
他們是臣,但也不能輕易折服。
裴家一直以來就是被人敬重的,哪怕是帝王,也要求著他們。
“要是你妥協(xié)了,那我們以后,就不可能在挺直腰桿,只能彎腰像那些奴隸一樣。我們裴家只做人上人,明白嗎?”
“父親……”
裴恒眼神冷沉,“您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他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