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fēng)洗塵宴會上,林寶兒跟著沈越一起進(jìn)宮了。
看到云溪月氣色紅潤,鎮(zhèn)定自若地走過來。
林寶兒臉色微變,瞬間明白昨晚上蔡公公可能失敗了。
“沈侯爺,你們說我給沈夫人下毒,這話希望你能夠一直保持,拿出證據(jù),最好在宴會上眾人面前,叫我沒辦法反駁。”云溪月笑道。
沈越沉著臉色,“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那天只有你見過寶兒,除了你還能誰?”
“比起沈夫人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練家子,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身邊還有這么多侍女保護(hù),請問我怎么給她下毒?”云溪月冷笑,看了眼林寶兒,“你說是吧!沈夫人?!?/p>
林寶兒臉色難看,即便上了濃厚的粉狀依舊遮掩不住她臉上的黑沉,尤其唇泛著淡黑紫,中毒明顯。
為了算計她真夠拼命的,居然不吃解藥?
“云大小姐,你是沒有武功,但你身邊的丫頭武功非凡,我是被人用暗器所傷,現(xiàn)在那枚毒針還在我體內(nèi)?!?/p>
“加上你的丫頭殺了我的侍女就是證據(jù)?!绷謱殐貉凵窭鋮柕囟⒅币沟溃骸澳闳衄F(xiàn)在給我道歉,交出解釋,看著侯爺?shù)拿孀由?,本宮可以既往不咎”
云溪月輕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但愿沈夫人和沈侯爺一會可以如此言之鑿鑿?!?/p>
“夜兒,我們走?!?/p>
身后還有慕容御派來的御林軍押送她前往宴會的宮殿。
林寶兒心情煩躁起來,想不明白云溪月怎么沒有出事,“侯爺,皇上這是在保護(hù)她吧?難不成昨晚上皇上派了御林軍保護(hù)她?”
沈越目光隨著女人而去,看得有些久了,好半天才道:“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昨晚上宮里的事情暫時沒有一點消息?!?/p>
“也有可能是蔡公公沒有行動?!?/p>
他沒有親自出面,而是送了一張紙條試探。
蔡公公不一定會冒險。
“侯爺……”沒一會暗衛(wèi)打聽消息過來低聲稟告。
沈越臉色微變,看向云溪月離開的方向,“蔡公公被抓起來了,昨晚上皇上去過寶華寺。將云溪月軟禁在寶華寺可能是別有目的?!?/p>
林寶兒心里也有些慌,“那……蔡公公不知道我們吧!”
“放心吧!我有分寸,現(xiàn)在只能看南羌使臣怎么說,我們先去出席宴會?!鄙蛟綄⑴吮饋?。
她現(xiàn)在中毒又有身孕,本不應(yīng)該出席宴會,但皇上有令,要她今天務(wù)必出席。
就是懷疑她,但林寶兒覺得讓皇兄看看自己被人欺負(fù)這樣她的勝算更大,反而覺得正中下懷。
眾人看著沈越抱著女人進(jìn)來,都忍不住抬頭去看。
“安君侯真是寵愛南羌公主。”
“可不是……那就難怪云溪月會嫉妒,我看著都有些嫉妒了,侯爺這般貌美俊朗,戰(zhàn)功赫赫,還能這般溫柔體貼,如此完美的好男人誰不癡迷?”
不少人都在議論,說兩人郎才女貌,是一對佳人。
林寶兒坐下來,就被人包圍噓寒問暖。
反看云溪月坐在對面卻是無人問津,被退避三舍。
“溪月姐姐……”萬嬌嬌過來跟她說話。
“你沒事吧!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p>
云溪月笑道:“嗯,清者自清,一會就會真相大白?!?/p>
萬嬌嬌朝她露出了一個加油的表情就趕緊跟著周大夫人入席位。
周芷蘭和沈靈都進(jìn)宮了。
心里期待著云家會請來神醫(yī)鬼手治好她們的臉。
云溪月和家人沒有聯(lián)系,今天云家也會進(jìn)宮出席宴會。
眾人都落席后,皇上,太后,貴妃才一起出陸續(xù)入席,云家的席位被單獨安排,但卻只有云溪月一個人,不見云家其他人。
“怎么回事,大家都入席了,這云家怎么還沒有進(jìn)宮?如此不懂規(guī)矩,成何體統(tǒng)?”太后不悅道。
看向云溪月的眼神極為冷銳,極為不喜。
云溪月沒法解釋,被眾人一道道目光看著,當(dāng)真如芒在背。
“云家有派人跟朕稟告過會稍后到,宴會先開始吧!請南羌使臣?!蹦饺萦_口。
云溪月暗松了口氣。
太后沒有發(fā)作,只是不悅地瞪她一眼。
“傳南羌國三皇子覲見。”
高喊聲后,門口一個男子邁步進(jìn)來,身穿暗紅色的錦衣,發(fā)束金冠固定,身姿挺拔,步伐輕緩。
身后跟著一眾南羌大臣,有文臣,也有武將。
架勢十足!
“皇兄……”林寶兒見到兄長就忍不住熱淚盈眶激動地站起來。
“寶兒,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南羌國三皇子看到她就立刻擔(dān)心地詢問,眼神不悅瞪著沈越。
“三皇子請坐?!?/p>
“具體事情朕會讓人給你解釋清楚?!蹦饺萦?。
南羌國三皇子眼眸微瞇起,笑道:“好,那本皇子就洗耳恭聽,我皇妹作為南羌公主來大夏和親,不僅被羞辱成了平妻,還被人暗算下毒,這些事情,本皇子希望大夏陛下能夠給我們南羌國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一來就先給了一個下馬威了。
大夏的眾臣都隱隱發(fā)怒,有人站起來,“平妻之事已經(jīng)解釋過,沈侯爺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正妻,公主若不愿意為平妻可以不嫁。我們大夏沒有逼迫你們南羌國送公主和親。”
不服那就再戰(zhàn),戰(zhàn)場上見。
南羌國使臣臉色霎時鐵青。
林寶兒難受道:“皇兄……”
南羌國三皇子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目光冷冷盯著云溪月,“本皇子聽說沈侯爺和云家大小姐已經(jīng)和離。既然已經(jīng)和離,沈侯爺為何還讓寶兒為妾?”
平妻說白了也是妾。
林寶兒臉色一白,像是被狠狠刺痛了一般。
沈越道:“寶兒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只是寶兒希望三皇子能夠來大夏祝福她才沒有公布?!?/p>
林煌錦唇角冷勾,接著道:“嗯,那寶兒中毒又是怎么回事?聽說是你這位前妻云大小姐做的好事,既然知道兇手是誰,沈侯爺為何不給寶兒做主,懲治她?”
“說本小姐下毒,那也要有證據(jù),而沈家提供的證據(jù)根本稱不上證據(jù),因為都是他們沈家自己人。沒有第三者人證,這樣本小姐也可以說是南羌公主為了陷害本小姐自編自導(dǎo)的戲碼?!痹葡铝⒖谭磽?,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