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yán)习迥樕弦琅f帶著不高興,顯然覺得謝楠掃了他的面子。
但旁邊幾位老板卻紛紛點(diǎn)頭附和:
“行!這樣也可以。”
“反正這才只是開始,好戲還在后頭呢?!?/p>
“來來來,那就先喝兩瓶,喝完咱們休息一下,再接著喝!”
“今天要是不吹個兩箱就別想走?!?/p>
“要實(shí)在吹不了酒餅子,吹我們也行?!?/p>
“哈哈哈哈哈……”
車?yán)习逡姶蠹叶歼@么說,也不好再堅持,只能不情不愿地點(diǎn)點(diǎn)頭:
“既然我這么多朋友都替你說話,那你就先喝兩瓶吧?!?/p>
于是謝楠咬了咬牙,乖乖拿起桌上的兩瓶啤酒,擰開瓶蓋就往肚子里灌。
好在,她在這種風(fēng)月場所摸爬滾打了這么久,早就練就了一身喝酒的本事。
只見謝楠仰著頭,“咕嚕咕?!睅紫戮桶褍善科【坪攘藗€精光。
放下瓶子時,依舊臉不紅、心不跳,連呼吸都沒亂。
幾位老板見狀,立刻紛紛鼓起掌來。
包廂里又響起一陣喧鬧的叫好聲:
“好酒量!真是好酒量!”
“果然是名不虛傳??!”
“公主就是公主!”
“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佩服!實(shí)在是佩服!”
眾人紛紛夸贊謝楠時,連那位車?yán)习宥加X得臉上格外有光彩。
他得意地從口袋里摸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不由分說就往謝楠的領(lǐng)口里頭塞,隨便還狠狠的捏了兩把。
嘴里還帶著幾分炫耀的語氣嚷嚷:
“你讓我在人前掙足了面子,我自然也得讓你得些實(shí)在的里子。”
可這看似賞錢的舉動,實(shí)則藏著車?yán)习逑氤脵C(jī)占謝楠便宜的齷齪心思。
謝楠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像是被潑了墨般難看。
可她終究沒敢作聲,只能咬著牙把這羞辱生生受了下來。
旁邊幾位老板見此情形,也紛紛端起酒杯動起筷子。
吃喝的聲響漸漸熱鬧起來。
就在這時,那個光頭老板瞇著眼打量著謝楠,慢悠悠地開口:
“這位美女叫謝楠是吧?瞧這模樣生得可真俊,跟畫里走出來似的,倒讓我想起了年輕時的初戀?!?/p>
“不知能不能賞個臉,陪我唱首歌?”
“就唱那首‘夫妻雙雙把家還’怎么樣?”
謝楠的嬌軀猛地一震。
像是被電流擊中般,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與深深的恐懼,她低著頭小聲說:
“我……我不會唱歌?!?/p>
車?yán)习逡宦牣?dāng)即就不樂意了,把臉一沉:
“別在這給我裝了,以前你不唱得挺好嗎?”
“不就是唱首歌嗎?還能把你吃了不成?趕緊陪著光哥唱兩首?!?/p>
“只要唱得讓光哥滿意,小費(fèi)保證給你大把大把的?!?/p>
謝楠的眼神倏地黯淡下去,像被烏云遮住的月亮。
可她腦海里閃過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媽媽咪臨走前那惡狠狠的威脅。
最終還是艱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音細(xì)若蚊蠅:
“那……那我就陪老板唱一首吧!”
謝楠緩緩走到光頭老板身邊,隨著音樂響起開了嗓。
光頭老板的聲音簡直難聽到了極點(diǎn)。
粗啞刺耳,活像老母豬在圈里哼哼。
可謝楠的歌聲卻宛如天籟,清澈又帶著幾分婉轉(zhuǎn)。
更讓人意外的是,唱著唱著,謝楠不知想起了什么傷心事,眼淚竟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那分明是情到深處的真情流露。
一曲終了,余音還在屋里打轉(zhuǎn)!
眾位老板立刻紛紛拍起了巴掌,喝彩聲此起彼伏:
“唱得好!真是太好聽了!”
光頭老板更是樂得哈哈大笑,突然伸出肥厚的手直接摟住了謝楠的腰,語氣輕佻地說:
“小美人,你這嗓子可真是絕了!我真是愛死你這歌聲了?!?/p>
“果然啊,你比我的初戀還要好。”
謝楠的身子瞬間僵住,像被凍住的雕塑。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光頭老板那張像豬一樣厚實(shí)的大嘴唇子,就猛地往她的臉上狠狠親了過來。
謝楠嚇得驚呼一聲:
“哎呀!”
雙手本能地往光頭老板身上一推,不偏不倚正好推在了他的臉上。
車?yán)习逡姞铑D時勃然大怒,拍著桌子站起來:
“你干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對光哥動手?”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抽你幾個大嘴巴子?”
光頭老板則更直接,揚(yáng)手就一巴掌扇到謝楠臉上,惡狠狠地罵道:
“賤人,給你臉了是吧?敢推我?信不信我當(dāng)場就把你這雙手給打斷?”
謝楠嚇得渾身像篩糠似的發(fā)抖,聲音都帶著哭腔:
“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剛才手突然抽了一下?!?/p>
這時那個瘦得像竹竿的老板出來打圓場,慢悠悠地說:
“光哥,你這一下怕是把小美人給嚇壞了?!?/p>
“大家也別往心里去,讓小美人直接喝兩瓶酒賠個罪,這事就算過去了怎么樣?”
謝楠趕緊連連點(diǎn)頭,帶著哭腔哀求: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我現(xiàn)在就喝兩瓶酒賠罪好嗎?”
見謝楠認(rèn)錯的態(tài)度十分誠懇,光頭老板這才松了口氣。
不耐煩地說:
“行吧!看在你這么乖巧的份上,就罰你喝兩瓶酒,這事就這么算了?!?/p>
車?yán)习逶缇蛿Q開兩瓶啤酒遞到了謝楠面前,眼神里滿是催促。
謝楠咬著牙,很快就把兩瓶酒灌進(jìn)了肚里。
雖說她平時酒量還算不錯,可連著喝了四瓶啤酒后,臉頰還是泛起了紅暈,腳步也有些虛浮。
身子晃悠悠地像是要倒下。
光頭老板見謝楠乖乖喝了酒,也就不再揪著剛才的事計較,不過還是盯著她念叨:
“話說回來,你跟我以前的老婆長得還真像,尤其是你剛才唱的那首歌,更是讓我覺得就像我老婆在跟前唱一樣?!?/p>
“真好!真是太好了!”
車?yán)习逅坪蹩创┝斯忸^老板的心思,忍不住湊趣地笑道:
“光哥,反正你現(xiàn)在也離婚了,不如直接跟這位美人表個白,說不定能成呢?!?/p>
光頭老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謝楠看了半天,終于開口問道:
“美人,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嗎?”
謝楠被問得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說: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