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材瘦高,眼神如蒼鷹般銳利,正是江湖上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天狂”!
與明珠市的地下王者天龍并稱“南天龍北天狂”。
手下掌控著龐大的地下勢力,兇狠無出其右。
便是劉桃桃見了他,也要恭恭敬敬地喊一聲“狂哥”。
逢年過節(jié)還要備上厚禮去府上拜見。
“江老大的事,便是我的事?!?/p>
天狂叼著一根古巴雪茄,緩緩?fù)鲁鲆粋€煙圈,煙霧在他棱角臉上更添幾分狠戾:
“今日誰要是敢動姜老大一根手指頭,先問過我手里的刀答不答應(yīng)?!?/p>
眾人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本以為韋宏站出來已是夠驚人了!
沒想到連天狂也站了出來?
看來江羽的實力也不算太低啊!
不過,要想掀起巨浪的話,怕還是有些不夠。
但很顯然,絕不僅僅只有這些——
“還有我?!?/p>
“算我一個。”
“自然也少不了我們了?!?/p>
“江哥當(dāng)年雪中送炭幫過我,今日該我站出來報恩了?!?/p>
隨著一聲聲擲地有聲的堅定表態(tài),越來越多西裝革履或氣場彪悍的人走到江羽身后。
劉桃桃定睛一看,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這些人里,有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有黑白通吃的江湖大佬,甚至還有幾位隱世不出的頂級富豪。
隨便哪一個的能量,都足以碾壓她身后那些趨炎附勢的跳梁小丑。
再看自己這邊,除了幾個靠著唐家牙縫里漏出的殘羹剩飯生存的小老板,就是一些見風(fēng)使舵、毫無底線的投機分子。
兩邊陣容一對比,直如深淵與山巔之別,云泥之分。
白小月震驚地捂住嘴,美眸中滿是難以置信,她雖知江羽絕非池中之物,卻從未想過今天的他依舊有如此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能量?
錢娟更是目瞪口呆,只覺自己像是墜入了一場奇幻夢境——之前她還以為江羽是個惹禍精。
如今才明白,他分明是一尊俯瞰眾生的真神!
唐天堂臉色鐵青如鍋底,終于搬出最后一張底牌,聲音里帶著幾分虛張聲勢的狠厲:
“你們……你們這是要與唐家不死不休嗎?我告訴你們,得罪唐家的后果,不是你們這群螻蟻能承受的!”
“唐家?”
韋宏冷笑一聲,聲如洪鐘:
“在江老大面前,唐家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跳梁小丑罷了?!?/p>
突然,樓梯處突然傳來一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位中年男子負手站在二樓。
竟是鐘家大管家肖坤。
此人身為頂級豪門鐘家的核心心腹,雖無官方實權(quán),卻代表著鐘家的臉面與意志,便是省一級別的高官見了他,也要客客氣氣地喊一聲“肖總管”,不敢有半分怠慢。
唐天堂見狀,眼睛瞬間亮如明燈大喜過望:
“肖總管!您可算來了!快幫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錢娟一見此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江羽注意到她的異樣,低聲詢問來人是誰?
陳真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忌憚:
“江老大,這是鐘家大管家肖坤,出了名的霸道狠辣、睚眥必報。鐘家跺跺腳,整個地面都要抖三抖,更別說他這個代言人了,得罪他的人,輕則傾家蕩產(chǎn),重則人間蒸發(fā)?!?/p>
看著這張臉,錢娟大驚失色。
這才想起,半月前她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用餐時,曾因上菜順序問題與肖坤發(fā)生爭執(zhí)。
當(dāng)時肖坤不僅辱罵她“沒見識的窮酸貨,也配和我爭先后”,還指使餐廳經(jīng)理將她轟了出去,任她在雨夜里狼狽不堪。
錢娟本以為只是小事一樁,事情過了也就過了。
卻不想自那以后,她的公司便接連遭遇飛來橫禍,銀行突然催債,合作方紛紛單方面毀約。
如今已是瀕臨破產(chǎn),大廈將傾。
“原來是你這個老匹夫!”
她咬牙切齒,眼眶通紅如血:
“我公司的事,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肖坤斜睨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
“不過是給你個小小教訓(xùn),讓你明白何為尊卑有序、上下有別。如今我給你個機會,晚上來我房間,好好伺候我一夜,或許我可考慮放過你那破公司?!?/p>
“你這條老狗,做夢!”
錢娟怒喝一聲,聲音里帶著哭腔,眼眶中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肖坤臉色一沉,沖身后保鏢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名身高兩米的壯漢立即上前,抬手就要扇錢娟耳光,掌風(fēng)帶起的氣流竟讓錢娟臉頰生疼。
陳真突然伸出一腳,腳尖輕輕一勾,壯漢頓時重心不穩(wěn),“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陳真!你干什么?”
肖坤怒喝,聲音里帶著雷霆之怒:
“你敢動我的人?你這是在找死!”
但面對肖坤的憤怒,陳真根本不為所動:
“沒什么,只是看不慣你狗仗人勢、欺軟怕硬的樣子。”
肖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往陳真見了他,哪次不是點頭哈腰、卑躬屈膝,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今日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腦子被門擠了?
竟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很好,你有種!”
肖坤陰沉著臉,一字一頓:
“雖然不知道誰給你的狗膽。但我會讓你清清楚楚知曉,得罪鐘家的下場到底是什么。
“當(dāng)然我還給你最好一次機會?,F(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跪下道歉,否則我讓你明日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連渣都不剩!”
“鐘家?”
陳真冷笑,眼中滿是不屑:
“你不過是鐘家養(yǎng)的一條看門狗,也敢代表鐘家?我告訴你,今日就算是鐘家老爺子親自來了,也得給江老大幾分薄面!更何況你自是鐘家一條狗?!”
肖坤氣得渾身發(fā)抖。
畢竟自從成為鐘家管家后,哪個不對他恭恭敬敬?好久沒遇見像陳真這樣的混蛋了。
正要發(fā)作。
韋宏卻上前一步,沉聲道:
“今日這事,是你肖坤理虧在先。如果你非要胡攪蠻纏,那我們就奉陪到底!”
天狂也把玩著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冷笑道:
“沒錯。你姓肖不姓鐘!少在此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真把我逼急了,就算是鐘家,也得脫層皮,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