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的眼睛爬滿了血絲,聲音低沉得如同來自地獄:
“很好!既然你們這么有信心,那就在你們用錢砸死我之前,我先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嘗嘗絕望的滋味!”
無論是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時候,還是后來跌落谷底的日子,無論是鄭毅腰纏萬貫,還是身無分文,謝楠都是他心中最柔軟的逆鱗。
任何人都碰不得,辱不得!
曾經(jīng),鄭毅在失去一切后,確實頹廢過,消沉過,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像個行尸走肉。
但如今,鄭毅已經(jīng)徹底重新振作起來,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妻子再受半分欺負(fù)和侮辱!
鄭毅不再猶豫,再次對幾人動了手!
光頭因為沒有頭發(fā),鄭毅就直接伸手拽著他的頭皮,硬生生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
在光頭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鄭毅舉起一個空啤酒瓶,毫不猶豫地朝著光頭的腦袋狠狠砸去。
一下,又一下,光頭被砸得鮮血直流,順著臉頰往下淌,很快就失去了力氣。
像條死狗一樣癱倒在角落,只剩下微弱的哀嚎聲。
車?yán)习逡姞睿胍獩_過去救光頭,卻被鄭毅眼疾手快地反手一擋,手里握著的那半個破碎的啤酒瓶,帶著鋒利的棱角,直接扎中了車?yán)习宓亩亲印?/p>
車?yán)习濉班弧钡匾宦晳K叫,捂著流血的肚子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疼得渾身抽搐。但鄭毅依舊不解恨。
他環(huán)顧四周,一把抄起包廂里的木質(zhì)椅子,高高舉起,然后狠狠地往車?yán)习迳砩显胰ァ?/p>
“砰!”
“咔嚓!”
椅子腿斷裂的聲音混雜著車?yán)习宓膽K叫。
沒一會兒,車?yán)习逡矞喩硎茄?,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被打斷了。
剩下的竹竿老板,早就嚇得魂飛魄散。
他像只受驚的兔子,一個勁地往桌子底下鉆,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
此刻的鄭毅,雙眼赤紅,周身散發(fā)著濃烈的戾氣,就像一個從地獄里走出來的嗜血狂魔!
但包廂里的打斗聲、慘叫聲實在太大了,終于把外面的人吸引了進(jìn)來。
依舊是之前那個濃妝艷抹的劉姐帶隊,身后跟著夜總會里十幾個穿著黑色保安服、身材高大的保安,氣勢洶洶地沖了進(jìn)來。
當(dāng)看到幾個平日里呼風(fēng)喚雨的老板,此刻被鄭毅打得鼻青臉腫時,劉姐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厲聲喝道:
“賤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對幾位老板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勾引來的人動的手?”
謝楠嚇得花容失色。她害怕鄭毅走不出這個門。
只見鄭毅將謝楠緊緊摟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護(hù)住她,然后高昂著頭,迎上劉姐的目光,聲音冰冷而堅定:
“人是我打的,跟她沒關(guān)系?!?/p>
“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廢物,敢當(dāng)眾侮辱我老婆,我就讓他們不得好死!”
鄭毅帶來的兩個保鏢,立刻一左一右地站到他們夫妻兩側(cè),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保護(hù)著鄭毅和謝楠。
這兩個保鏢,都是江羽身邊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好手,面對眼前這十幾個保安,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劉姐上下打量了鄭毅幾眼,瞬間明白了過來,想必是謝楠這賤人,叫了自己的老公來報復(fù)!
她陰沉沉地盯著鄭毅,語氣里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你就是謝楠那個沒出息的廢物老公?”
鄭毅也同樣如狼一般,死死盯著劉姐,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沒錯!我就是!”
劉姐發(fā)出一陣尖銳的冷笑:
“好哇!真是好得很!沒想到你這么有種?居然敢到我們夜總會來鬧事?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
“今天要是不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們夜總會的厲害,以后阿貓阿狗都敢來這里砸場子了!”
地上的車?yán)习搴凸忸^幾個,也發(fā)現(xiàn)救星來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光頭掙扎著,用虛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劉姐……今天……今天我們被這對狗男女打慘了!”
“只要你……你幫我宰了這對賤人,我……我愿意出一千萬,當(dāng)你的辛苦費!”
劉姐鄭重地點了點頭,眼神陰狠地說:
“光哥放心,在我們場子里,任何敢對貴賓動手的人,無論他是誰,有什么背景,我都會讓他后悔活在這世上!”
然后,她轉(zhuǎn)過頭,用冰冷的目光盯著鄭毅,一字一句地說道:
“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p>
“第一個選擇,乖乖被我們帶到后面的密室里,好好享受一下我們夜總會特制的十大酷刑,然后痛苦地死去。”
“第二個選擇,你們夫妻倆,各自斬斷一只手或者一條腿,再千倍賠償我們幾位老板的損失,我可以考慮讓你們活著走出去!”
鄭毅怒極反笑:
“你們果然是家不折不扣的黑店!”
“就算是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都沒你們這么兇殘霸道!”
劉姐臉上露出滿臉的不屑,嗤笑道:
“土匪?土匪算老幾?也配跟我們相提并論?”
“就算是那些兇神惡煞的土匪,到了我們夜總會,也得乖乖跪地求饒,不敢有半點放肆!”
“我告訴你,在這一畝三分地,是虎,就得給我臥著;是龍,也得給我盤著!別想翻出什么浪來!”
鄭毅緩緩搖了搖頭,依舊高昂著頭,眼神里沒有絲毫畏懼:
“但今天,你們恐怕對付不了我。相反,你們今天怕沒好日子過?!?/p>
可他身邊的謝楠,卻嚇得俏臉蒼白如紙,嘴唇都在發(fā)抖。
她拉著鄭毅的胳膊,帶著哭腔哀求道:
“老公,這……這是我們媽咪啊,我們求求她,讓……讓媽咪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好不好?”
她心里比誰都清楚,如今的鄭毅,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呼風(fēng)喚雨的鄭毅了!
他根本斗不過勢力龐大的劉姐,更斗不過這家夜總會背后的老總。
劉姐卻緩緩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現(xiàn)在才想要求饒?晚了!”
“既然你自己非要找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p>
劉姐命令剛落。
身后十幾個攥著鐵棍的惡漢便如嗅到血腥味的餓狼,朝著鄭毅猛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