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人民醫(yī)院。
病房內(nèi),一個三十左右的美婦坐在床頭,看著眼前昏迷中的女孩,滿臉都是心疼和憔悴:“清溪,都是小姨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你一定要好起來,否則我怎么能對得起你父母……”
咚咚!
這時候,主治醫(yī)師劉海兵走了進(jìn)來,將一份文件甩給了女人:“病人家屬,把這字簽了吧!”
沈曼拿起來一看,臉色頓時變了變:“器官捐贈?劉主任,這,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沒有要捐贈器官??!”
“哼,早就跟你說過,這丫頭內(nèi)臟衰竭,哪怕神醫(yī)來了也沒用,撐不了幾天就死了!”
“還不如趁早把器官捐出來,為我們醫(yī)療做貢獻(xiàn)!”劉海兵十分不耐煩道。
“什么?”沈曼聞言,又驚又怒,“劉主任,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話!”
“就算你治不好我家清溪,我也不會放棄,更不要說捐贈器官,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劉海兵頓時冷笑一聲,“沈曼,你還拖欠我們醫(yī)院好幾萬的費用呢!你要是不簽,信不信我馬上斷了儀器,讓你們滾出醫(yī)院!”
“你……”沈曼緊咬著嘴唇,“劉主任,總之器官捐贈我不可能簽字的!欠下的費用,我一定會補齊,我這就去找你們院長求情!\"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劉海兵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別說是找院長,哪怕是找天王老子也沒用!你不簽是吧,那我就讓病人自己按手??!”
說完,掏出一根針,就要扎病人的手指。
“不許碰她!”沈曼急了,連忙上前阻攔。
“去你碼的,滾!”劉海兵用力一推。
沈曼身形踉蹌,一頭撞在了墻上,險些暈厥:“不,不要……劉主任,你這是草菅人命,我要去告你!”
“哈哈哈哈,告我?在醫(yī)院,就是我說了算,誰來了也不好使!”劉海兵笑聲中帶著猙獰,抓起陳清溪的手,戳破了她的手指,朝著合同上按去,“病人自己的手印,比你有用……”
“你,你……”沈曼捂著腦袋,跌跌撞撞,眼看這一幕發(fā)生,卻無力阻止,絕望的近乎崩潰。
轟!
“放開我妹妹!”
一聲大喝,如同驚雷炸起,伴隨著房門轟然倒下。
“你他媽誰???知不知道擅闖醫(yī)院病房是犯法的?”劉海兵被嚇了一跳,大聲喝道。
“我是病人家屬,拿開你的臟手!”陳劍面如寒霜,死死的盯著對方。
“臟手?呵呵,我還就不拿!你妹妹的命,現(xiàn)在屬于我們醫(yī)院了!”劉海兵有恃無恐,打算完成最后一步。
“滾!”
陳劍陡然揚起手臂,一巴掌將他煽飛出去。
“陳劍……劍兒,你是劍兒?!”當(dāng)沈曼看清這張臉,激動不已。
“小姨,是我!”陳劍深吸一口氣”,把沈曼扶了起來。
“太好了,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沈曼眼角淚水浮現(xiàn),“可是,清溪她,她……都是我沒照顧好她!”
“小姨,你付出的夠多了!放心,有我在,清溪不會有事,我能治好她!”陳劍心中動容。
沈曼并非是他親小姨。
而是老媽的閨蜜。
得知陳家出事后,沈曼不顧壓力,毅然把小妹接到了身邊。
這份情誼,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就憑你?都說了,你妹妹器官衰竭,就是躺著等死的命,你拿什么救,以為自己是再世神醫(yī)嗎?”趴在地上的劉海兵滿嘴是血,他罵罵咧咧道,“媽的,還敢打我!最后奉勸你一句,乖乖把器官捐贈協(xié)議給簽了,我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陳劍充耳不聞。
如果不是心系小妹安慰,他早就出手殺了這個人。
他來到床邊,手指搭在了小妹的脈搏上,僅僅是幾秒,便是冷下了臉,連忙催動體內(nèi)真氣,替小妹治療。
同時猛然瞪向了劉海兵,厲聲質(zhì)問:“我小妹只是氣虛血虧,溫補便可,為什么到你嘴里,成了器官衰竭!還有,為什么要給她打這么多麻醉!”
“什么?”沈曼急忙問道,“劍兒,這,這是怎么回事?”
“小姨,這人哪里是什么醫(yī)生,分明就是個草菅人命的畜生,他們是想要拿走小妹的器官!”陳劍牙關(guān)緊咬,“狗東西,是誰在背后搞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劉海兵震驚不已,臉上難掩心中的慌亂,“你要是覺得你能行,你就自己治,我懶得跟你廢話!”
“找死!”陳劍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怒意,殺機暴漲,一掌拍了過去。
“劉主任,怎么回事?不是說捐贈協(xié)議馬上弄好,我兒子還等著換心臟呢!”就在這時候,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jìn)來,滿臉不悅。
“原來是你想要我妹妹的命!”陳劍倏然看向了對方。
男子眉頭一皺:“劉主任,這怎么回事?”
“張總,不,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己發(fā)現(xiàn)的!”劉海兵趕忙給自己開脫。
“這樣嗎?”張德明背著雙手,毫無心虛的意思,“你是病人的哥哥是吧,我兒子等著心臟移植呢!給你兩百萬,把你妹妹的心臟賣給我!”
“哈哈哈哈哈,狗東西,你也配?你兒子死一千次一萬次,也抵不上我妹妹!想要心臟,跟你兒子一起下地府要!”陳劍怒極生笑,一拳轟了過去。
恐怖的殺機,嚇得張德明一個哆嗦,慌忙把劉海兵拽到了跟前。
“?。 ?/p>
噗嗤!
劉海兵發(fā)出一聲慘叫,當(dāng)場暴斃。
張德明也被震飛出去,吐出一大口鮮血:“你,你敢殺人?”
“知不知道我是誰?”
“敢碰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算什么東西,殺了便殺了!”陳劍冷笑一聲,正要動手,沈曼忽然上前拽住了他,“劍兒,不要!”
“你好不容易才從牢里出來,千萬不要惹事!”
“既然清溪沒事,就讓他走吧!”
“哥……”昏迷中的陳清溪,在真氣的灌輸下,幽幽轉(zhuǎn)醒。
“小妹!”陳劍轉(zhuǎn)頭握住了陳清溪的小手,“小妹,是我!”
“真的是你……哥,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陳清溪露出一抹微笑,還想說什么,又暈了過去。
“清溪!”沈曼頓時緊張道,“劍兒,這是怎么回事?”
“小姨別怕,小妹就是太虛弱,好好療養(yǎng)就可以恢復(fù),這破醫(yī)院我們不待了,我們回家!”陳劍說道。
“好,回家,我們回家!”沈曼連連點頭。
陳劍抱起陳清溪,掃了一眼墻角,抬腳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