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孤兒院院長的消息。”
我淡淡地回完這話后,直接收起了自己的手機。
沈知夏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緊跟著假裝不經(jīng)意一般地問:“你準備什么時候去孤兒院?”
“明天?!?/p>
我冷漠地吐出了兩個字后,直接拿起剛剛放在沙發(fā)上的東西,朝二樓走去,準備先回客房收拾一下東西,順便洗個澡。
沈知夏溫聲問:“怎么突然要去孤兒院?”
“上次在孤兒院過生日,孩子們給我準備的禮物忘了拿,回去拿禮物?!?/p>
我腳步微頓,耐著性子說完這話后,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加快。
下一秒,沈知夏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紀南辰,你現(xiàn)在的身體需要靜養(yǎng),不適合在外面奔波,你的禮物,我讓李向南過去拿?!?/p>
“不用?!?/p>
我沉著臉,站在樓梯上,轉(zhuǎn)頭看向沈知夏,“我要自己去孤兒院拿?!?/p>
沈知夏想用我身體不舒服來限制我的自由?
她想都別想!
之前她就用我身體不舒服為理由,擅自讓人跟蹤我,現(xiàn)在竟然還想限制我的出行。
沈知夏聽到我果決的話語時,明顯怔愣了一下,語氣跟著緩和了幾分。
“我只是怕你身體受不了,沒有別的意思?!?/p>
“不勞你關(guān)心?!?/p>
我冷冷地說完這話,徑自轉(zhuǎn)身離開。
我知道,沈知夏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的。
我回到了客房沒多久,房門就被叩響了。
“叩叩叩。”
是沈知夏。
現(xiàn)在的別墅里,除了我就是她。
我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我很累了,需要休息?!?/p>
站在門外的沈知夏黛眉微不可察地擰了擰,剛要伸手直接打開房門,突然想起了什么,到底還是沒有打開房門。
“紀南辰,我工作很忙,讓王媽回來繼續(xù)照顧你嗎?”
“不用,我餓了會自己做飯吃。”
我直接冷聲拒絕了沈知夏的提議,半點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沈知夏聽得出來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頓了頓,用陳程醫(yī)生當借口,繼續(xù)勸道:“陳醫(yī)生跟我說,雖然你現(xiàn)在的病情已經(jīng)恢復了,但是還需要找個人陪你日常說說話。”
“我工作忙,沒時間陪你,你要是不喜歡王媽的話,我把孟景淮找來?”
孟景淮?
我坐在桌子面前,瞳孔驟縮,放在身側(cè)的手用力攥緊。
孟景淮是醫(yī)生,平時需要上班怎么會有空過來別墅陪我說話?
沈知夏又要干什么!
站在門外的沈知夏等了片刻后,還是沒等到我的回答,抿了抿唇,頓時反應過來我可能是誤會了她的話,連忙開口說:“紀南辰,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找個人陪陪你而已?!?/p>
“你要是怕耽誤孟景淮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疊保鏢的資料,你自己選個合適的人過來?”
這一次,沈知夏對我的詢問,是真的沒有任何惡意的。
她只是覺得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公司處理事情了,接下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會很忙,沒空陪伴我。
離開醫(yī)院之前,陳程醫(yī)生特地找過她,告訴她一定要讓人陪著我,保證我能接觸到人,這樣我才會有傾訴的欲望,能最大程度上地保證我的病情不會復發(fā)。
“你要是真的擔心我,不如趁早跟我離婚。”
我們離了婚之后,就可以各過各的,我保證我什么病都沒有。
離婚是我最好的良藥!
沈知夏聽到這話,俏臉瞬間變得十分陰沉。
她緘默了半晌后,直接忽視了我說的話,沉聲說:“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p>
我直接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拿出了我的平板。
我考慮了也沒用,像沈知夏這么獨斷的人,她只會做讓自己滿意的選擇。
我伸手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實木書柜上。
徐瑾到底是什么時候進臥室,動了那個實木柜子?
在住院的時候,我就想過回別墅勘查現(xiàn)場留下來的痕跡,找出證據(jù),把徐瑾故意殺人的證據(jù)遞給警察,把徐瑾送進去。
可等我緩和下來自己情緒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別墅早就被保潔打掃得干干凈凈了。
這天中午,我跟沈知夏是一起吃午飯的。
吃飯的時候,沈知夏對我很殷勤,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我,“南辰,你嘗嘗看今天的飯菜好不好吃?”
“不好吃?!?/p>
我冷聲回答了一句,有些機械地夾菜送進嘴巴里吃著。
沈知夏抿了抿唇,給我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我碗里。
“吃飽了,身體才會恢復健康?!?/p>
我懶得搭理她,沒有接話。
等我吃完后,沈知夏的助理李向南來了,手上還拿著一疊簡歷。
“沈總,這是你剛剛要的保鏢資料,全部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挑選的簡歷。”
沈知夏接過李向南遞過來的那一疊簡歷,放在我面前,“南辰,這里面都是跟你差不多年齡的保鏢資料,你看看有沒有合拍的。”
我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剛剛我明明已經(jīng)跟沈知夏說過了,我不需要人來照顧我,我會自己做飯,可她還是按照她的想法強制讓我挑人。
她說得好聽,是挑個人過來陪我聊天,讓我有傾訴的欲望,可實際上她找人過來,就是為了監(jiān)督我的一舉一動。
那這樣我在家跟坐牢有什么區(qū)別?
我想到這里,心里沒由來的感覺有些煩躁,腹部似乎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了。
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時間,孟景淮來看我的時候,總是會給我檢查我的身體情況,還給我拿林醫(yī)生新給我開的藥。
我好像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腹部泛疼過了。
我皺著眉頭,忍不住將身子弓起來,整個人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前方。
站在旁邊的沈知夏等了片刻后,依舊沒聽到我的回答,順著我的視線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不遠處的實木雕花柜。
她渾身一僵,立馬就想到了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有些著急地開口叫喚了我一聲。
“紀南辰?”
我回神后,眸色深邃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既然我沒有決定權(quán),你何必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