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姐”張小花搖著頭對何洛洛說,“以前你不是教我,不要把感情當(dāng)一回事嗎?怎么輪到自己就放不下了呢?”
何洛洛捂著臉,無地自容。
“這該死的酒品!也不知道隨了誰,喝醉酒之后怎么能瘋成那樣?
“嗯,是挺瘋,以前真沒看出來?!睆埿』▏@著氣走了,邊走還邊告誡自己,“我可千萬千萬不能像洛洛姐那樣,千萬不要對一個男人付出太多真心,否則……唉,真是沒眼看!”
何洛洛聽了這話,又是許多畫面浮現(xiàn)出來。
她拉著允王來到海灘邊不算,還非要拉他上船。
“趙元昌,我求你了,帶我去京城吧。”
“江景年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要去京城找他問問,問問他以前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到底是不是真心!哇嗚!”
可剛把趙元昌拖到船上,她馬上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我不能去找他,我怎么能去找他?”
“他算什么東西,也值得我千里迢迢去找他?”
“趙元昌,下船下船,我們回去繼續(xù)喝酒,不醉不歸?!?/p>
可下了船,何洛洛重又哇哇大哭道:“江景年,江景年你好狠的心,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給我出來,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啊嗚~~”
一下大哭著要進(jìn)京,一下又大笑著要喝酒,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
何洛洛沒臉再想下去。
真是在允王面前把臉都丟完了。
她發(fā)誓,今后再也不見他了,啊啊?。?/p>
何洛洛頂著哭腫的眼睛,披頭散發(fā)地在海灘邊站了一會兒。
大家伙兒看到都繞開走。
臥龍生和趙統(tǒng)領(lǐng)原本斗著嘴過來的,看到她之后兩人竟吃吃笑作了一堆,朋友一樣沒有隔閡了。
還嘆著氣道:
“主子真可憐?!?/p>
“為情所困。”
“以前還以為她多灑脫呢,嘿嘿!”
何洛洛:……
滿頭黑線。
捂著臉埋著頭,躲著大家伙兒的視線回到了樹屋。
關(guān)門在樹屋里大睡了一天沒出來。
宋高張青山他們倒是說。
“洛丫頭這個樣子,才像個小丫頭嘛。”
“可不是?以前太過老練沉穩(wěn),倒像個大人?!?/p>
“是啊,有哭有笑才有少女的靈動嘛?!?/p>
邊說也是邊喝酒。
大年初一呢,大家伙兒雖然不像以前那樣挨家挨戶拜年,但都在海灘上的篝火旁,喝酒聊天吃海鮮。
也是盡情地放松了一天。
傍晚時候趙氏來給何洛洛送夜飯,敲開了何洛洛的門。
“趙嬸,我沒事,你不用來安慰我。”
她悶一天了,其它人來她都直接吼走。
但趙嬸她不能拒之門外。
趙氏端來了一大鍋蒸海鮮,放到火盆上架著。
“洛丫頭,吃點東西吧?!壁w氏把碗筷遞給何洛洛。
何洛洛委實也是餓了,接了過來。
兩人在火盆邊的小凳上坐了,然后往何洛洛碗里挾了幾個剝了皮的蝦,說。
“你那種蘸醬咱也不會做,就吃清淡的吧?!?/p>
“好?!焙温迓迓犜挼貞?yīng)著,老老實實吃著。
趙氏看她這樣子,噗嗤笑了出來。
“你這丫頭,可難得有這么乖巧的時候。”
“哦?!焙温迓鍣C(jī)械化式地哦了一聲。
趙氏把何洛洛,那是當(dāng)親生女兒一樣的,這會兒直接就是笑道:
“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錯?洛丫頭不要覺得沒臉見人。”
“有愛就說,有仇就報,沒必要悶在心里?!?/p>
“嬸子反正支持你,嬸子覺得,總有一天你會把這場無疾而終的戀情,弄個清楚明白的?!?/p>
何洛洛聽完這些話,也得到了一些開解。
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是喜歡江景年,如何?
沒什么可丟臉的。
這般一想,心情舒暢多了。
和趙氏吃了頓夜飯,聊了一場天,何洛洛也是滿身輕松下來。
趙氏這時卻面色變得有些凝重。
問何洛洛。
“昨晚你折騰了大半夜,允王殿下就照顧了你大半夜?!?/p>
“嬸子覺得他對你的感情,恐怕未必比江景年少?!?/p>
“洛丫頭,你覺得你和允王殿下,今后會不會有可能?”
“不會?!焙温迓寤卮鸬煤芸隙?,“他是成了親了的人,我不會摻和進(jìn)別人的婚姻的。”
“唉,也是。”趙氏也是嘆氣。
心說一個自己喜歡的,成了親了,一個喜歡自己的,也成了親了。
再加上那個洛丫頭動了念頭想要嫁的李承風(fēng)……
洛丫頭該不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歷情劫的吧?
默了默,趙氏岔開了話題。
“洛丫頭,你種的那些海稻,已經(jīng)抽穗了,過不了多久應(yīng)該就能收獲了?!?/p>
“是嗎?”何洛洛也挺驚喜的,“那我明天上山看看。”
又聊了會兒這個話題,趙氏拿出了幾封信,遞給何洛洛。
“這是允王殿下從溫嶺捎過來的信?!?/p>
何洛洛當(dāng)即眼里就綻放出一抹急切,忙接過來。
可翻看后眼中的亮光又沉寂了下去。
都是江銘宸寫來的,估計寫信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來了岱島。
“那洛丫頭,嬸子就先走了。”趙嬸收拾清楚之后,捧著鍋子就準(zhǔn)備走了。
沒忘叮囑,“今晚好好睡,明兒太陽升起,就是新的一天了,什么煩惱就都過去了?!?/p>
“好的,趙嬸。”
趙氏走后,她便拖了把躺椅出來,坐在樹屋外的露臺上,邊欣賞遠(yuǎn)處的夕陽,邊拆開江銘宸的信來看。
江銘宸前兩封信,也沒寫什么,都是跟她訴苦,哭訴他的未婚妻羅綺蘭有多蠻橫。
何洛洛看過后,也是笑笑。
兩個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一個逃,一個追,等到今后長大了,這樣的情份也就是青梅竹馬的情份了。
倒是好事。
等到讀到第三封信的時候,何洛洛驀地瞪大了眼睛。
“江銘宸說什么?”
何洛洛不由吟喃出聲。
“他覺得他的哥哥江景年,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但急急又往下讀,發(fā)現(xiàn)江銘宸也沒多寫,就寫了這么一句罷了。
何洛洛有些失望地放下信。
心說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人家都已經(jīng)當(dāng)?shù)耍€能和以前一樣?
嘲諷一笑,閉上了眼睛。
都過去了,也該放下了。
人總要往前看,不能總活在以前的回憶里。
所以江景年,從今天開始我決定要把你忘記了!
撒由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