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風(fēng)雖然不是什么富家公子,但也沒干過什么重活,別看高,但力氣真沒天天擼錢的何洛洛大。
被何洛洛拖上馬車后,還想跑,被何洛洛一腳又踹了回去。
然后馬車就被趕得飛快,往北鎮(zhèn)去。
馬車那么快,中途李承風(fēng)也就沒膽跳車了。
就這樣無可奈何地被何洛洛拉到了北鎮(zhèn)。
北鎮(zhèn)最繁華的仁和堂門口,何洛洛把李承風(fēng)拖下馬車。
街上的人們見這架勢,全圍了過來。
“這不是何姑娘以前支助的那個放羊娃么?”
“也是個白眼狼,聽說前些日子跑了?!?/p>
“何姑娘,這廂被抓回來,可別饒了他!”
何洛洛把李承風(fēng)踢跪下,拿匕首劃拉著他的臉,再次告誡他說。
“李承風(fēng),磕頭道歉,一百個,馬上!”
李承風(fēng)是叫苦不迭,抬起頭,眼睛流星似的亂掃。
看到宋高過來,忙爬過去抱住他大腿,哭嚎道:
“宋大叔,宋大叔救命啊!何洛洛她發(fā)瘋了,想要?dú)⒘宋遥 ?/p>
“你趕緊拉住她,她要是真殺了人,那可是要下牢的?!?/p>
宋高也是一腳就把李承風(fēng)踹開,毫不憐憫道:
“你這樣的人,不該殺嗎?”
“洛丫頭好心支助你讀書,你轉(zhuǎn)眼就拿著江小將軍給的玉佩逃了……這廂回來不是送死來的么?”
“我,我沒有拿著玉佩逃,那原本就是假玉佩!”李承風(fēng)焦急地辯解。
“假玉佩?”宋高揪住他的頭發(fā),憤怒地道,“你敢這般羞辱江小將軍?那玉佩,可是江小將軍付給洛丫頭的診金,能是假的?定是你把玉佩賣了,然后誣賴江小將軍給了塊假玉佩!”
這話,立時激動圍觀人們的眾怒。
江小將軍什么人?
他們林州人的大恩人,林州還靠他來收復(fù),哪容別人這樣抹黑。
當(dāng)即就有人上前踢打起了李承風(fēng)。
“畜生?!?/p>
“白眼狼!”
“你就該去死!”
李承風(fēng)被眾人打倒在地,鼻青臉腫。
滿臉是血地爬到何洛洛面前,哭嚎道:
“何洛洛,我給你磕頭認(rèn)錯,你快叫他們住手吧!”
都要被大家伙兒打死了,他知道怕了。
何洛洛也委實(shí)沒想殺他。
他雖然賤,但也不至于要他的命。
畢竟一早給他的玉佩,就是假的。
原本他要是不回來,她也是想著放過他了的。
“磕吧?!焙温迓宕筘葚萃鶑埿』喑鰜淼娜σ紊弦蛔?,道。
“好好好,我這就磕?!崩畛酗L(fēng)說完,雞啄米似的就磕起頭來。
整整一百下,額頭都磕爛了。
整個溫嶺的人,都來圍觀。
不到一天,這事也就被客商們,傳到賀州城去了。
牛院長得知此事,點(diǎn)頭牛小姐的腦門就是一頓臭罵。
“你這丫頭,眼光可真好,挑了這么個不中用的!”
“這廂他名聲盡毀,還讀什么書,入什么仕?”
“放羊娃就是放羊娃的命……等他回來,我就把他趕出書院!”
果然,等第二天李承風(fēng)滿身狼狽地返回書院時,就被門房拒之門外。
牛院長和牛小姐面都不肯見他的。
“牛小姐叫你滾!”門房一臉鄙夷地把李承風(fēng)的行李物品扔出來,“她說你就是放羊娃的命,今后老老實(shí)實(shí)放羊去!”
李承風(fēng)抱著包袱被褥,絕望地癱坐在地。
如今,身無分文,無處容身。
在街上逛了幾圈,碰到幾個以前同窗,還想向他們求點(diǎn)施舍。
可換來的,卻是大家的唾沫星子。
都罵他:
“身在福中不知福!”
“何姑娘對他多好?竟不知珍惜。”
“如今落得這下場,也是活該。”
李承風(fēng)一時間,成了整個賀州城的笑柄。
沒幾天,把衣裳被褥賣光后,就淪為了與乞丐為伍的流浪漢。
白天撿剩飯剩菜,夜里躺在臟臭的垃圾堆旁睡覺,不人不鬼,再不復(fù)當(dāng)初倜儻公子的模樣。
每每想起往事,悔恨交加。
他在溫嶺的時候,縱使放羊,何洛洛也沒虧待過他,米面成袋地往山上送,雞肉羊肉也是隔不了幾在便有人給他拎。
他也是平白享受這樣的好處久了,竟忘了感恩。
后來進(jìn)了學(xué)堂,中了秀才,天天與有錢人家的公子出入,也有了幻想高中狀元一步登天的資本。
漸漸的,竟開始嫌棄起了何洛洛……
如今回想起來才知道,自己是該有多愚蠢啊。
這么好的一個姑娘,自己竟然不要,最終落得個蛋打雞飛的下場。
正悔斷腸子,一名管家模樣的人,一路尋了過來。
見到 年輕流浪流就問,“哪兒人?可認(rèn)得田家村的李承風(fēng)?”
有人指著這邊,告訴那管家,“喏,那邊那個就是李承風(fēng),田家村的……”
李承風(fēng)見狀,嚇得屁滾尿流。
完了完了,尚書夫人派人殺他來了,他死定了!
溫嶺。
到二月初的時候,何洛洛的鋪面就全部竣工了。
七十幾間鋪面宅子,都位于北鎮(zhèn)最中心的位置。
有多最中心呢?
這么說吧,何洛洛的鋪面所在之處,北邊是北街,西邊是西街,東邊是東街,南邊是南街。
簡單來說,她的鋪面宅院,就是幾條街相交的最中心的那一塊,正宗的黃金地段。
結(jié)完工人的賬,把鋪面鑰匙收齊了之后,何洛洛也是累番了。
“陽陽姐?!焙温迓逶诠さ孛α税胩?,午后時分進(jìn)了天下客棧,有氣無力地跟馬陽陽說,“有空房嗎?給間空房我休息休息,太累了。”
“有?!瘪R陽陽趕緊出來攙她,“我說在客棧留間房給你專用,你又說沒必要,這廂知道有必要了吧?”
“還真有必要?!焙温迓骞緡伒?,“這修鋪面,只是生意的開端,今后只怕再不能像以前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dāng)甩手掌柜了?!?/p>
七十幾間鋪面,就是賣出去或者租出去,都不知要耗費(fèi)多少時間。
另外,她也沒打算只當(dāng)包租公,酒樓還得繼續(xù)開,客棧也一樣。
其它的,譬如茶樓,也在她的安排之內(nèi)。
畢竟她的隨身空間囤了大量牛奶白糖和咖啡,隨便研究一下,推一款奶茶出來,都能讓茶樓爆火。
“看樣子,以后我得更多的把時間,花在做生意上面了?!?/p>
她的理想,可不是掙個幾百幾千兩,而是更多。
用她現(xiàn)代曾經(jīng)聽過的那句話,不嫁豪門,她要成為豪門!
即如此,那她就得收起玩心,好好經(jīng)商。
——
(作者打五筆的,會出現(xiàn)些莫名其妙的錯別字,望讀者寶寶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