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洛洛一臉詫異,這老頭,怎么扯這上面去了?誰要給江景年做妾了?
“不是賤妾。”榮王爺抿著茶又說開了,“做貴妾!可別不知足哈,就像這樣的身份,能進王府做貴妾,也是別人求之不得的?!?/p>
何洛洛無語,別說妾了,給江景年當妻她都不愿意!
與其跟別的女人分享他,不如嫁給李承風,一生一世一雙人來得自在。
忙笑著回答,“榮王爺誤會了,我對江小將軍并無什么非份之想……”
“這么說,是景年對你犯了單相思?”榮王爺不大開心地瞪大了眼睛。
為了防止南國細作,打軍營送出去的信,他都是監(jiān)看著的,這就他讓他發(fā)現(xiàn)兒子江景年,沒少往溫嶺去信。
甚至有一次,他截住信后,偷偷拆了一封,景年那小子,喜歡信中那位叫何洛洛的姑娘。
所以這廂蠱毒一解,他便把何洛洛叫了過來。
不曾想這丫頭對景年那小子,沒有那個意思嗎?
他臉色也是不好看起來。
“你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還瞧不上我榮王府長子啦?”
自家兒子不被心儀的姑娘喜歡,他這個當?shù)模睦锬芎檬埽?/p>
畢竟景年那小子,可是他一手帶上戰(zhàn)場,最受他器重的了。
這廂這小丫頭這番話,他聽了十分不是滋味。
何洛洛卻是笑道,“小女出身鄉(xiāng)下,哪敢瞧不上江小將軍?小女已經(jīng)有中意的人了……”
實在不想跟榮王爺掰扯下去,所以她才這樣說的。
何況她也委實覺得,李承風比起江景年,倒更適合她。
榮王爺聽了這話,也是長吁了一口氣。
這丫頭有意中的人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此景年也該死心、聽他安排了。
何洛洛對這些倒不在乎,她更在意三日后的割地求和。
“榮王爺,咱們北黎,真要割地求和嗎?”
“當然不會!”榮王爺斬釘截鐵地回答,“哼,他南國,想得倒是美……”
榮王爺話說到這里,及時打住。
這種軍事上的機密,自然是不可能對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小丫頭說的。
何洛洛自然也不會傻到追問,能得到這句話,她便覺得已經(jīng)可以了。
不過有些話還是得要提醒一下榮王爺?shù)?,省得壞了江景年的好事?/p>
“榮王爺,江小將軍也是假意沉迷酒色……估計他也是在玩什么障眼法?!?/p>
“他身邊的女子,便是給您下蠱的蠱女?!?/p>
拿出裝有毒蛙的匣子,置于桌上。
“這里面裝的,便是種在您體內(nèi)的蠱蟲,若不想讓江小將軍身邊的蠱女察覺您蠱毒已解,那便要把這蠱蟲帶在身上……”
她說了這么多,堂堂戰(zhàn)場上叱詫風云的老將軍,自然懂得該怎么做了。
榮王爺贊賞地看了何洛洛一眼,然后把那只匣子貼身收好。
“小丫頭,你幫了我這么大忙,你說吧,你需要些什么?”
何洛洛笑著回答說,“我喂給你的那些藥,都是珍稀藥材煉制而成,價格不菲……”
“五百兩可夠?”
“誒,差不多吧!”何洛洛有些失望。
光那顆止血藥,就是救命的神藥了,至少賣個五百兩,何況還有兩顆止疼藥,十顆驅(qū)蟲藥……
她虧死了。
榮王爺把她的失望全看在眼里,唇角也是勾了勾。
這小丫頭,雖然聰明伶俐,但到底出身差了點,小小年紀就經(jīng)商,沾染上了商人重利的習性。
既然重利,那誰又敢肯定她沒有別的野心?
可別暗藏了什么心機,想要憑借景年的喜歡,肖想正妻之位吧?
思及此,榮王爺臉色也冷硬了起來。
他哪知道何洛洛這幾顆藥的價值?
只覺得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給她五百兩已經(jīng)算是巨款了。
不過想了一下,還是道:“那就一千兩!”
頓了頓,瞇著眼睛換上了一副警告的語氣。
“小丫頭,一千兩夠你用一輩子的了?!?/p>
“拿著這錢好生過日子去,休要在景年面前出現(xiàn)了。”
“明日便回溫嶺去,你一個姑娘家,也不好在軍營待久?!?/p>
“好的,多謝榮王爺?!焙温迓褰z毫不帶猶豫地道,“也不用等到明日,今兒天還早,我這就離開。”
轉(zhuǎn)身離開時,又回過頭笑了笑,道,“我們所有林州百姓,都等著聽榮王爺?shù)暮孟ⅰ!?/p>
“會的,等著吧。”
得了榮王爺這句承諾,那何洛洛這一趟也算沒白來了。
離開營帳,拿了診金后,便帶著張昌和張小花,準備回溫嶺去了。
“洛丫頭,這都下午了,明兒再走吧?!眳菭N強壓著心中的不舍,望著何洛洛。
她不來還好,這廂一來,更是勾起了他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剛才洛丫頭跟榮王爺在營帳里說的話,他隱約也聽了個清楚。
洛丫頭跟江小將軍是不可能了,所以是不是說明他又有機會了?
張福和宋時平也覺得時間晚了點,有點不放心,兩人都道,“今晚在營賬住下來,讓我們給家里寫封信,明兒好托你帶回去?!?/p>
何洛洛卻說,“寫封信需要多久?趕緊寫去,我等著?!?/p>
宋時平和張福,知道留何洛洛不住,這丫頭,決定的事誰都別想改變。
于是三人便只能找來紙筆,快速寫起信來。
何洛洛和張小花三人,則收拾好包袱,坐在營帳外頭等著。
還有其它林州的士兵們,聽說何洛洛他們要回溫嶺了,也趕緊忙著寫信,好讓何洛洛捎回去。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何況賀州鬧冰災,信好久都送不過去了。
也有許多人,把信早寫好了,這會兒紛紛往張福營帳里來送。
一會兒的功夫,何洛洛就收了厚厚一沓信。
等到張福他們?nèi)说男艑懞?,也交到何洛洛手里時,何洛洛他們便挎著包袱,準備離開了。
可這時,她卻看到江景年過來了。
還有那個戴面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