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三丫生氣地撅著小嘴,“不是不是,真是神仙給我大姐的……”
宋青青見二丫三丫這么認真,也不敢當玩笑了,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劉靈花。
“靈花妹妹,這兩小丫頭片子說的,可是真的?洛丫頭真能問神仙拿東西?這,就是你說要告訴我的秘密?”
劉靈花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
望著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宋青青,又補充。
“洛丫頭的能力你是沒法想像的,慢慢了解吧,我也知之甚少!”
宋青青傻愣在那里。
腦海里,回想起許多的事情來。
早在她胎死腹中,洛丫頭給她做手術(shù)時,她昏昏迷迷中,便看到許多無法置信的東西。
亮如白晝的燈,血包,鮮紅的血液通過透明管子,一點點滴進她體內(nèi)……
她一直以為是做夢,如今看來,都是真的?
正腦子凌亂,床上的四丫醒了,哼哼唧唧哭了起來,宋青青正想抱她去把尿。
“我來我來?!焙温迓寰o張地沖了進來的,把小團子一樣的四丫抱了起來,然后屁顛屁顛地跑出房間,給小丫頭把尿去了。
月娘不在了,四丫這個妹妹,她一定會好好照顧的。
小家伙快一歲了,已經(jīng)會爬會站,在學走路了。
雖然失了聰,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導致有些木訥,但只要用心教,說不定也能說出話來。
縱使說不出話,她還會手語,到時候教會她手語,也能跟人交流。
總之她一定會想辦法,讓四丫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的。
凍雨還在繼續(xù),漢子們夜以繼日,把倒塌的房屋刨開,把里面的物資挖出來。
然后又在旁邊挖起了窯洞。
這場凍雨總會過去,可誰都料不定,明年后年會不會又來場這樣的凍災(zāi),造成這般可怕的損失。
看到村里大家伙兒都在挖窯洞,何洛洛便拿出了一張圖紙,交給張青山。
“張大叔,大家如今也是被凍災(zāi)整怕了,家家戶戶在挖窯洞?!?/p>
“你看看我這個窯洞設(shè)計如何?”
她畫的,是一個地坑式窯洞,也叫下沉式窯洞。
四面挖空,建成房間,中間是天井,形如一個嵌在地下的四合院。
然后再在院內(nèi)偏角的地方挖一個洞,往上挖成斜坡,漸成露天通道,通向地面的路,供人畜出入,也可供馬車牛車通行。
冬暖夏涼,還不怕雪災(zāi)凍災(zāi)。
“這,這設(shè)計真是絕了?!睆埱嗌娇催^后大為贊賞,“我這就把拿這圖給大家看去,讓大家按照這個樣子,修建窯洞。”
說完便興匆匆往村里去了。
大家伙兒也是沒想到,窯洞還能修得這么大,這么漂亮,自然是二話不說,照著這個樣子挖。
傍晚時分,何洛洛正在后院幫忙做飯,張小花來找她。
“洛洛姐,你支助的李公子打賀州城回來了,這廂冰人一樣在門口,你快去看看吧?!?/p>
“他回來啦?”何洛洛還挺驚喜的,“那趕緊叫他進來呀,這天寒地凍的,叫人家在外頭挨凍?”
“唉,那我叫他進來?!?/p>
等到何洛洛洗了手,解下圍裙來院里,李承風正在張小花的幫助下,拍打頭上身上的冰棱子。
風雪天,寒風割鼻,他凍得臉都青了。
背上還背了床被褥,拿油布裹著,這樣子,還在半路過了一夜。
“李承風,你傻啊,這樣的天跑回來?”說完何洛洛臉色難看了下來,“該不會是書院塌了,你沒地兒可去了吧?”
“不是不是?!崩畛酗L紅著臉道,“這不鬧凍災(zāi)么,我擔心你們,這才請假回來看看的。”
“小東家,大家伙兒都沒事吧?”
他在溫嶺又認識幾個人呢?日夜牽腸掛肚的,也就是小東家他們。
小東家他們都是打林州來的,不清楚凍雨的厲害,他怕他們有事,這才不顧夫子阻攔,背上被褥走了三天,走了回來。
也是仗著年輕,夜里在避風之處裹上被褥,再裹上油布,竟也沒被凍死。
何洛洛也是服了他了,緊忙打來溫水,給李承風泡手泡腳取暖。
等他恢復過來后,又問宋時和借了身衣裳叫李承風換上。
見何洛洛對李承風這般上心,八卦的大嬸大娘也只是不停地笑。
洛丫頭跟這李公子,怕是看對眼了。
先前月娘老說,洛丫頭要給駱大夫做妾,她們倒覺得,洛丫頭跟李公子倒般配。
李公子會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娶了洛丫頭做妻,不比給駱大夫做妾好?
李公子對洛丫頭,瞧著也比駱大夫上心,駱大夫看完診人不見蹤影了,不像李公子,冒著生命危險都要跑回來,看看洛丫頭安全沒有。
想是這樣想,但可沒人敢說什么,洛丫頭主意大,可不敢亂點鴛鴦譜。
不過都對李承風熱情得很,紛紛圍上來。
給他端來了熱飯熱菜,拿來碗筷。
“李公子,餓了吧?趕緊吃飯吧?!?/p>
“這路上走了幾天???這么遠,路又這么滑。”
“瞧餓得都瘦了,一準幾天沒吃東西了。”
都心疼得不行。
原本獵戶村的民風就好,個個心地善良,以前李承風在山上放羊的時候,大家伙兒就時常給他送雞蛋送魚的,這廂扯上洛丫頭這關(guān)系,更是把他當一家人似的。
李承風也是感動得眼圈泛紅,真是好久沒感受過這樣的親情。
“大嬸大娘,謝謝你們。”
也是邊吃飯,邊跟大家伙兒說在書院的趣事,并且告訴何洛洛,他已經(jīng)通過了童生試,如今已經(jīng)是童生,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人了。
何洛洛便叮囑他,“府試是在明年四月進行吧?好好學習,爭取考中秀才?!?/p>
“我會的?!崩畛酗L肯定地點頭。
沒人知道他有多珍惜小東家給的這個機會。
也沒人知道,每天激勵他苦讀的動力是什么。
現(xiàn)在他沒資格說,等到高中狀元那一天,他一定會八抬大轎來迎娶她的。
何洛洛哪能不明白李承風的心思?但也沒有斬斷他這個念頭。
她尋思,她若真在這里要嫁,李承風會不會便是最適合的人選呢?
畢竟他們都是草根出生,倒是門當戶對。
不像江景年,堂堂榮王府公子,北黎前途無量的小將軍,委實跟她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