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到完。
蘇清淺不知道為什么,不用軍訓。
軍訓的時候,我站在隊列之中。
蘇清淺就在我們軍訓的方隊面前。
她身邊有一個男的。
穿著打扮極其張揚的一個男生。
看模樣應該是大二大三的。
他的張揚,到了一種讓人忍不住想抽他的地步。
但他在蘇清淺的身邊,又極度的諂媚。
我感覺這個人很有意思。
這樣張揚的人,是帶著濃重的目的性的。
那點點小心思,全都浮于表面了。
我看得出來,蘇清淺更能看得出來。
可蘇清淺還是容許了這么一個男人呆在她身邊。
“喂,這是我男朋友?!?/p>
“你就是蘇清淺養(yǎng)了一年的狗?”
我看了看蘇清淺,又看了看那個男的。
他不是我們學校的,是郊區(qū)帶專的。
要不是蘇清淺帶著他,他連學校大門都進不來。
“嗯。”
我點了點頭,臉上毫無波瀾。
“你不是要給我做牛做馬嗎?”
“我家公司,在燕京有一個公司,你以后每個周末,就來那里上班!”
“做什么?”我抬頭問。
“做打雜的?!?/p>
蘇清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我深吸一口氣。
“你要我做多久,才算償還你之前對我的恩情?”
“大學畢業(yè),大學畢業(yè)之后一年,我就當你償還完了!”
我看著蘇清淺,點了點頭,時間會沖淡一切。
她需要時間,我能理解,并且我現(xiàn)在的時間很富裕。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答應你!”
“一言為定!”
我沒想到,我的大學生活,竟然開始打起了兩份工。
好在,炸雞店的店長這個職位,我周末可以不用去的。
其他時候,我午休和晚上,都會在炸雞店里。
這短時間,差不多等于我和蘇清淺的不平等條約又續(xù)簽了五年。
只不過蘇清淺對我明顯冷淡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腦子抽了換一副溫和面孔。
她越發(fā)的冷。
也越發(fā)的不近人情。
乒鈴乓啷......
“滾,沒看見我在和男朋友打電話嗎?”
辦公室門外,我聽見里面蘇清淺的一聲怒吼。
兩秒鐘之后,秘書處的小徐,捂著嘴一邊哭一邊奪門而出。
我攔下她,遞給她一張紙巾,隨后從她手上把文件夾拿走。
“沒事的小徐,蘇總脾氣差了一點,但是她心腸是好的。我給你批半天假,你去休息休息,我待會讓財務處給你加一筆小獎金?!?/p>
“這事,我去向蘇總匯報,你先去休息吧?!?/p>
小徐用力對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周總。”
“嗯,去吧!”
我拍了拍小徐的肩膀,讓她離開。
我在這個公司干了四年多。
從大學,一直到畢業(yè)后,一路從打雜的,混到了CEO的位置,也就是俗稱為總裁的首席執(zhí)行官。
而這家公司是蘇清淺爸爸的,前兩年公司總部就變成了這里。
她的職位肯定是高我一頭的,不過卻是一個新設立的特殊崗位,監(jiān)事。
說白了,她才是這個公司的總負責人,我不過是一個打工仔。
我挪了挪領口的領帶,推開門走進了監(jiān)事辦公室。
我看了一下地面上破碎的花瓶碎片,拿起墻角的掃把和鏟子,將碎片掃進垃圾桶里。
蘇清淺冷冷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嘴里的聲音卻極盡嫵媚。
“好了不說了,親愛的,我們晚上見!”
我收拾好了之后,才將手上的文件遞過去。
“這是財務部制定出來的,下個季度的財務規(guī)劃,請?zhí)K總過目。”
我看著蘇清淺說。
“這個是業(yè)務部總監(jiān)設定的,關于下個月新產(chǎn)品宣發(fā)工作的初步規(guī)劃。”
“蘇總請落筆簽字?!?/p>
蘇清淺掛了電話,人還靠在老板桌上。
這個辦公室里的裝潢,老氣橫秋的,但是卻沒有公司總負責人的那總肅穆。
“周天養(yǎng),那個徐雨薇,是你的小情人對吧?”
“你別以為我在打電話沒注意到,我都聽見了!”
我看著蘇清淺,面色如常。
這幾年來,我已經(jīng)徹底適應了蘇清淺的這些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p>
我淡淡的回應。
我也知道蘇清淺為什么看我有些不順眼。
她原本的意思,就是把我當做小職員折磨幾年來著的。
但是,蘇爸爸慧眼識珠之下,一路給我提到了總裁職位。
要不是她是蘇董事長的乖女兒,她甚至都沒辦法在我頭頂上拉屎。
但是,沒有如果。
她就是在我頭頂上,不僅拉屎了,還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踩了踩。
“哼!海綿人!”
蘇清淺咒罵了一句,劈手奪過文件。
“他們財務部是吃干飯的嗎?”
啪的一聲!
伴隨著蘇清淺的怒吼,小徐的那一份報告就砸在了我的臉上。
紙張飛舞,漫天落地。
我鼻頭被砸出了一點血液,我摸出紙巾開始止鼻血。
自從第一次被砸之后,我就已經(jīng)習慣隨時隨地兜里揣著紙巾了。
蘇清淺厭惡的看了我一眼,繼續(xù)翻看下一個文件。
“這也算是宣發(fā)?”
“PC平臺頂級旗艦產(chǎn)品,就開一場發(fā)布會就完了?”
蘇清淺眉頭擰成一團,我下意識的準備往邊上躲。
而果然,下一秒,蘇清淺再次將東西朝我扔來。
我扭身子一躲,堪堪躲開了這一次攻擊。
“重做!”
我點了點頭,匆匆將地上的文件都收拾好了,才出門。
“晚上送我去艾利斯頓酒店!”
我看了她一眼,再次點頭。
我剛要走,身后的蘇清淺又喊了一嗓子。
“回來!”
我轉過身來。
“蘇總,還有什么吩咐嗎?”
蘇清淺從包里抽出十幾張紅色的大鈔票:“去,給我買東西?!?/p>
“買什么?”我淡然處之,看著她問。
“避孕套,杜蕾斯的零零一!別買錯了,不然他使不上勁,我不開心你就有罪受!”
“好的蘇總?!?/p>
蘇清淺白了我一眼,我轉身離開,臨出門前,蘇清淺怨氣極重的發(fā)問。
“你還是不是男人?”
“這個事和工作無關,我不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