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鈺,今天怎么打電話過來?”電話接通,那邊傳來吳教授慈和的聲音。
以前,她們二人討論醫(yī)術(shù),都是用微信的視頻通話。
“老師,”江卉妍的聲音不由顫抖,“我給一位女士看病,那位女士現(xiàn)在身體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問題……”
“那可不是一點(diǎn)問題!我媽都吐血昏迷了!她的身體各處更是受到了損害!”顧元冷聲道。
“怎么回事?誰在說話?小鈺,你給誰看病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現(xiàn)在還不能給人看病。”吳教授的聲音不由變得焦急。
“對不起,老師,我沒聽您的話。您也知道,從去年年底開始,我和我姑姑就睡眠不好,我自己私下里鉆研,然后我自己開方子,改善了我和我姑姑的睡眠,最近也多次向您請教,繼續(xù)鉆研。
我……我就覺得自己懂得怎么醫(yī)治失眠癥了,聽到一個女士受失眠癥困擾,我不由心軟,就毛遂自薦,給她治病。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方子出了問題,這位女士中毒了?!苯苠t著眼眶,可憐巴巴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受害者。
“是你給我看的那份病例的主人——盛女士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讓你插手。你怎么……”吳教授有點(diǎn)生氣。
“對不起,老師,我對自己太有自信了,我覺得我能治好我和我姑姑的病,就能治好別人的?!苯苠麕е抟舻狼浮?/p>
就在這時(shí),顧元伸手,示意江卉妍把手機(jī)給他……
“老師,讓病人家屬要跟您說話?!苯苠掖医淮痪?,就把手機(jī)遞給顧元。
“您是羅超鈺的老師,是吧?您的學(xué)生捅了婁子,您是不是該來善后呢?我母親剛從急救室出來,人還在昏迷,聽醫(yī)生說,身體各個臟器都受了損害,還有神經(jīng)也是一樣。我希望您能盡快來!我母親如果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顧家必讓羅超鈺把牢底坐穿!”顧元聲音冰冷。
“行,我確實(shí)有義務(wù)善后。我這就讓人買機(jī)票,今晚就會到達(dá)你們那里?!眳墙淌陲@然是個爽快人,“你先不要為難我那個小徒弟?!?/p>
“行,等會兒我加您微信,您把機(jī)票發(fā)給我,我讓人去接您?!鳖櫾穆曇粢矞睾土松僭S。
畢竟,接下來可能要靠這個老大夫給他母親治病,也不能太得罪對方。
“不用,你們把地址給我,我打車過去?!眳墙淌诘馈?/p>
“也行?!鳖櫾粓?jiān)持。
他把手機(jī)遞還給江卉妍……
“老師,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苯苠蓱z道。
“唉……你這孩子真是……行了,不說了,我讓人買機(jī)票,這就出發(fā)?!闭f完,吳教授那邊掛了電話。
“麻煩羅大夫跟我去我母親病房那邊吧。”顧元冷冷道。
說完,又客氣地對胡主任道:“胡主任,麻煩您跟我過去一趟,給我母親把個脈?!?/p>
“可以?!焙魅吸c(diǎn)頭。
緊接著,顧元又感謝了那位送檢測報(bào)告的中年男大夫,然后才帶著胡主任和江卉妍往病房走。
而不放心的羅美蘭則自覺跟了上去。
……
病房里,盛云舒還在昏迷。
顧景山愁容滿面地守在一旁,而顧瑩也知道自己有錯,不敢坐下,乖巧地站在一旁。
病房門被推開,顧景山和顧瑩看了過去……
當(dāng)看到江卉妍時(shí),顧景山臉上浮現(xiàn)一絲冷意,而顧瑩眸中則燃起怒火……
“羅超鈺??!我打死你個死騙子?。 鳖櫖摶饕坏辣┡凝埦盹L(fēng),飛快地向江卉妍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