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簽!”徐母紅著眼搖頭。
“行了,治療可以開始了吧?邵陽,你把他的褲子脫掉,上衣解開?!碧朴鞅緛碓趽钢讣祝娛虑楦嬉欢温?,于是抬頭,對徐邵陽道。
“哦哦哦,好?!毙焐坳栠B忙掀開被子,手忙腳亂地去脫徐焱陽的褲子。
“唐小姐,真的要治嗎?人家不樂意,咱們就走吧?!崩顫汕那脑儐柼朴鳌?/p>
“治?!碧朴鼽c頭,“去幫個忙?!?/p>
唐喻用下巴指了指病床。
李澤只能收回一肚子勸告,上前幫忙。
本來徐邵陽要抬起徐焱陽的身子去脫褲子,有點艱難,李澤過來后,就容易多了。
一旁的姜鵬見狀,給助手發(fā)了消息,讓拿協(xié)議過來。
“唐大夫是嗎?如果我兒有什么不測,我告到你傾家蕩產(chǎn)!”徐母咬牙切齒地看著唐喻。
“行,隨便你?!碧朴鬟呎f邊拿出自己的針包。
徐焱陽的褲子被脫掉,露出了小腿上帶著疤痕的手術(shù)部位。
唐喻拿出針,利落地開始下針。
“真是胡鬧,如果就這么扎幾針就可以解決嚴重感染的話,世界上很多人就不用截肢了?!泵窢柦淌谟玫抡Z道。
翻譯盡職盡責(zé)地把他的話翻譯了出來。
“小姑娘,本來世界上就有很多人看不起我們國家的中醫(yī),你這么胡作非為,會讓更多人覺得我們的中醫(yī)是騙子?!苯i冷著臉對低頭下針的唐喻道。
“多說無益,看結(jié)果吧?!碧朴鞯馈?/p>
“沒事,唐大夫,等會兒我也跟你簽個協(xié)議,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自己承擔(dān),不怨任何人?!毙祆完柪渎暤?。
唐喻笑了笑,“那倒不必。”
正在給徐焱陽解上衣扣子的徐邵陽手指頓了頓……
他真的好怕自己這次害了唐喻。
他反而希望唐喻和自己的兄弟簽個協(xié)議。
唐喻在徐焱陽的腿上扎了密密麻麻的針后,又開始在他的胸膛扎。
姜鵬的助手拿來了協(xié)議,正在扎針的徐焱陽抬手,直接簽了名。
“嗚嗚嗚……”徐母好似看到了兒子的結(jié)局,哭倒在丈夫懷里。
“胡鬧……怒鬧……”梅爾教授一邊搖頭,一邊說了好幾個“胡鬧”,“我本以為華國人已經(jīng)不再愚昧?!?/p>
翻譯猶豫了一下,還是翻譯了出來。
眾人:“……”
唐喻唇角微勾,沒有說話。
……
終于,扎針結(jié)束。
唐喻坐到床邊的凳子上休息。
“我有點想睡覺?!毙祆完柕?。
“想睡覺?姜大夫,我兒子是不是有生命危險?”徐母急切地看向姜鵬。
姜鵬立刻上前準備檢查。
“他就是瞌睡了?!碧朴鲙е唤z無奈道。
聞言,姜鵬的腳步一頓,看了看一旁的監(jiān)視儀,一切正常。
他也是傻了,竟然要去檢查瞳孔,明明有監(jiān)視儀。
“你睡吧?!碧朴鲗π祆完柕?。
下一秒,徐焱陽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他還喃喃道:“沒命了……我也不怪任何人……”
“這個傻瓜……傻瓜……嗚嗚嗚……”徐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徐父摟住自己的妻子,臉色陰沉地看著唐喻。
好像唐喻是他的殺子仇人!
李澤皺了皺眉,移動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徐父的視線。
唐喻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本書,開始學(xué)習(xí)。
……
足足四十分鐘后,唐喻才起身拔針。
而其他人,包括姜鵬和梅爾在內(nèi),都沒走。
他們都等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痛哭流涕地認錯!
“好了,治療結(jié)束,我先走了。明天我會再來看看?!碧朴鬟呎f就邊準備離開。
“等一下。”徐父開口,并一個跨步,擋在了唐喻面前。
“你給我兒子這么胡亂治療了一通,還沒確定我兒子是否因為你受傷害呢,你不能走!”徐父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