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竹青穿上衣裳,他們一同離開了房間,前往云沅沅的院落,剛踏入院落,就看到一個火人待在水里,不停地?fù)潋v著。
云九唏眨了眨雙眼。
【好家伙,云沅沅這是真的打算燒死渣爹?!?/p>
溫竹青看著旁邊的下人,急忙催促道:“你們一個個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過去滅火?”
“夫人,不是小的不愿意去,是這火實在是奇怪,一般情況下,只要用水就可以撲滅,但這火不行?。 毙P們的神色都很難看。
丫鬟們更是覺得驚恐不已,“會不會是巫術(shù)?”
“夫人,剛才奴婢看到將軍去了沅沅姑娘的房間,難道說…將軍如今變成這副模樣,都是因為…沅沅姑娘?”
云志成神色凝重地說道:“母親,要不我讓人去將周院正請過來吧!再這樣下去,父親怕是要…”
“去吧!”溫竹青擺了擺手。
云志成點(diǎn)點(diǎn)頭,立刻就離開了。
只不過他走路的速度并不快。
云九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看來明年的今日就是渣爹的忌日,不過,渣爹做了這么多壞事,死有余辜。】
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云九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
【云沅沅盯著我看,莫非是害怕我救渣爹?】
云沅沅察覺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后,立刻就藏了起來。
她從云九唏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她壓根就沒有動手的意思。
溫竹青佯裝擔(dān)憂的模樣,實際上心情甚好,她拿出手帕,假裝擦拭眼淚,嘴角卻在止不住地上揚(yáng),肩膀微顫。
時隔這么多年,云遠(yuǎn)山的報應(yīng)總算是來了。
云智笙和云知硯兩個人在旁邊也沒閑著,不斷地安慰著溫竹青。
“娘親別擔(dān)心,等周院正來了,父親自會沒事?!?/p>
“是啊!娘親,如今您剛剛小產(chǎn),可不能哭??!”
云九唏看了眼小廝,厲聲喝道:“你們?nèi)⒃沏溷浣o我?guī)н^來?!?/p>
“是,大小姐?!毙P趕忙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了房間,他們直接將云沅沅抓住,帶出了房間。
當(dāng)云九唏看到云沅沅脖頸上青紫的痕跡,臉色當(dāng)即沉了下來,眸光也隨即變得冷漠,“將火滅了,否則,你必死無疑?!?/p>
“你不是會法術(shù)嗎?你怎么不去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云沅沅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你在胡說什么?小九怎么可能會法術(shù)?”云知硯冷聲呵斥道。
“云沅沅,我沒想到你竟如此狠心。”溫竹青哽咽地指責(zé)道,“這些年,遠(yuǎn)山待你如何,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你怎么都害他至此。”
云沅沅譏笑一聲,“溫竹青,我本以為你不屑于算計,倒沒想到,你為了對付我,竟能做出讓自己不齒之事?!?/p>
“你的肚子里有沒有種,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你如此行徑,當(dāng)真不怕遭天譴嗎????”
【她莫不是腦袋有毛病,明明算計娘親的人是她們,娘親不過是報復(fù)罷了,何錯之有,再說了,許多事都是她們自己作繭自縛,倘若他們不亂來,事情怎會發(fā)展到如此地步。】
“你在胡說什么呢?什么不齒之事?難道你用巫術(shù),導(dǎo)致你兄長身上著火,是我讓你做的?”溫竹青眉頭擰緊,不悅道。
“云沅沅,做人是要講究良心的?!?/p>
“你?。≌媸潜荒赣H給慣壞了,趕緊把你兄長身上的火滅了,再這樣下去,你兄長可就真的沒命了?!?/p>
瞧著她一副為了云遠(yuǎn)山好的模樣,云沅沅就覺得可笑至極,明明溫竹青巴不得云遠(yuǎn)山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云遠(yuǎn)山既然要為了你肚子里本就不存在的孩子殺我,我又為何不能要了他的命?”
“我今日就是要讓他死?!彼⑽?cè)頭,看向池水中的火人,眼底滿是陰狠之色。
云知硯等人也說了幾句,只不過云沅沅已經(jīng)不說話了,冷冷地盯著遠(yuǎn)處宛如一個火人的云遠(yuǎn)山。
等云志成將云遠(yuǎn)山帶來之后,云遠(yuǎn)山已經(jīng)被活生生燒死了,只剩下黑黢黢的尸身。
不知是不是因為云遠(yuǎn)山已經(jīng)死了,火沒過多久就熄滅了。
云沅沅看到周院正來了,“好久不見。”
“人是你殺的?”周院正臉色陰沉,質(zhì)問道。
“對,人就是我殺的。”
“來人,將殺害云將軍兇手拿下?!?/p>
“是,周院正?!彼麄兛觳阶哌^來,直接將云沅沅抓住。
出乎意料的是,云沅沅既沒有使用邪術(shù),也沒有反抗,就這么被帶走了。
離開前,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溫竹青等人一眼。
云九唏的目光在她們兩個人的身上來回徘徊。
【她就這樣水靈靈地承認(rèn)了,連一句反抗的話都沒有?】
【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啊!】
【不過,云遠(yuǎn)山被云沅沅燒死,云沅沅被抓的事,要不要同老妖婆說一聲,想必她要是知道了這個好消息,肯定會感到開心?!?/p>
溫竹青讓人將云遠(yuǎn)山的尸體從水里撈起來,沒多久,將軍府就掛起了白燈籠。
云九唏則好心地將這件事告知云老夫人。
如今的云老夫人和之前不同,只剩下眼珠子能動,在得知噩耗,她瞳孔猛縮,白仁中更是布滿了紅血絲,眼底的怒意呼之欲出。
她想要從榻上起來,破口大罵,可只能發(fā)出痛苦的哀號聲。
“祖母,事情變成這副模樣,只能怪你自己?!痹凭胚袂浦纯嗟哪?,神色淡然。
【稍微推波助瀾一下,將軍府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這下好了,娘親也不用與渣爹和離了。】
她沒再繼續(xù)多待,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偌大的將軍府沒有了云遠(yuǎn)山,也就沒有人賺錢,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庫房里的銀子就會永遠(yuǎn)。
她看向了云白薇的院落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接下來娘親會如何對待老巫婆和白蓮花,是將她們丟下不管呢?還是…】
【算了,這件事娘親心里肯定有數(shù),用不著我操心?!?/p>
【這幾日還是將注意力放在皇宮才是?!?/p>
【在時間未到之前,暫時還不能入宮,不如先去皇宮附近布置法陣,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