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提前出現(xiàn)?云九唏這話是什么意思?
云知硯遲遲聽不到云九唏的心聲,見她神色凝重,心中有疑惑。
輕聲喊了云九唏好幾聲,久久得不到回答,于是他抬起手,敲了敲桌面,“小九,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云九唏回過神,看向他,搖搖頭,“沒想什么,不過是不小心走神了而已?!?/p>
“對了,三哥,玖王殿下有沒有說,大巫師會落得什么下場?”
“聽聞陛下至今為止,還未下令,如何處置大巫師?!痹浦幍脑挘查g讓云九唏的心思沉了下來。
【皇上不下令,莫非是打算將大巫師留下來為他所用?】
【都怪我平日里看書,只喜歡看開頭和結(jié)尾,壓根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巫術(shù)說起來不過是邪術(shù),就算云沅沅的師傅是大巫師,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p>
【最擔(dān)心的就是權(quán)力,在這個朝代,皇權(quán)大于一切,就算我再厲害,想要對抗皇上,估計有些困難?!?/p>
【要是大巫師利用人心,幫皇上做事…】
思考間,云九唏放在桌上的手沒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
坐在她對面的云知硯,拿起桌上的紙,臉色沉了下來。
禁止使用巫術(shù)的事,是大周的開國皇帝立下的律法,至今為止,已經(jīng)過去了五百年之久,大周換了十幾任儲君,從未有人敢違抗這個律法。
“三哥,你說陛下沒有下令處死大巫師,莫非是打算利用大巫師,尋思著長生不老之術(shù)?”這是目前為止,云九唏能想到的。
【身為一國的九五之尊,坐在萬人之上的位置,只要是他想要的,無論是錢財、物品,又或是天底下的美人兒,都是一句話的事?!?/p>
【也就只有他的命,他自己沒有辦法掌控?!?/p>
【生老病死,理應(yīng)順從天命,若非要逆天而為,輕則不得善終,重則消散于世間。
在私底下談?wù)摶实郏揪筒豢?,如今還在將軍府,要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云知硯立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九,私底下談?wù)摫菹?,可是會被砍頭的?!?/p>
云九唏一陣無語,她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在將軍府說個話,還真是麻煩。】
她拿起桌上的筆,在紙上寫下自己要問的話。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云九唏都在和云知硯以這樣的方式交談。
關(guān)于皇上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兩人并未商量出緣由。
不過,云知硯答應(yīng)了云九唏,說是不久之后,會同宋鶴辭套話,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云知硯讓云九唏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他見云九唏有事要忙,不愿打擾她,于是便離開了。
一個時辰后,云九唏盯著圖紙上的暗器,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
【總算是搞定一張圖紙?!?/p>
她放下后,將造成的圖紙鋪平,等待上面的墨水干透。
拿起其他的圖紙,看著上面沒畫完的圖,她繼續(xù)畫。
這一日,她除了用膳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書房里待著。
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紫云來到書房,將蠟燭點燃,“小姐,已經(jīng)很晚了,需要為您準(zhǔn)備泡澡的水嗎?”
云九唏搖搖頭:“今夜就不用了。”
看著快要完成的圖紙,她并不想因此半途而廢。
【今晚要是能通宵一整夜,將這些全部搞定,明日就能讓…】
【不對,明日大舅成親,得后日才行?!?/p>
【云沅沅說厚禮她沒準(zhǔn)備,也不知她會送出什么東西?!?/p>
想到云沅沅的模樣,云九唏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看來明日得盯緊她,可不能讓她打攪了大舅的好日子?!?/p>
紫云發(fā)現(xiàn)桌上的茶水已經(jīng)冷了,于是同云九唏說了一聲,便重新沏茶去了。
在她離開不久,長廊上響起了轱轆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陣敲門聲。
云九唏抬頭看去,放下手中的毛筆。
【整個將軍府,也就只有渣爹一個人坐輪椅,不過,這么晚了,他過來找我,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誰???”云九唏明知故問。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是我?!痹七h(yuǎn)山自己滾動著輪椅進(jìn)來。
跟在他身后的小廝,非常有眼力見地將房門關(guān)上。
云九唏用余光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毛筆,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
就在云遠(yuǎn)山快要到她面前時,她轉(zhuǎn)動著手中的毛筆,隨口問了句,“不知父親這么晚了來我這兒做甚?”
墨水毫無疑問地甩了云遠(yuǎn)山滿臉。
“云九唏。”云遠(yuǎn)山察覺到,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看到手中的墨水,他惱怒道。
“父親,怎么了?”云九唏抬頭看去,閃爍著亮光的美眸中滿是無辜。
云遠(yuǎn)山咬緊牙關(guān),強(qiáng)行忍住,這才沒發(fā)火。
“怎么連個毛筆都拿不好?”
云九唏疑惑地眨了眨雙眼,“父親這話是什么意思?”
“若非如此,為父的臉怎么會變成這樣?”云遠(yuǎn)山眉頭擰緊,放在扶手上的手不斷用力,一副想將扶手硬生生掰下來的模樣。
“父親的臉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的臉明明就是這樣的?!痹凭胚癫痪o不慢地說道。
“你亂說什么?我的臉怎么可能是黑的?!痹七h(yuǎn)山壓住心中的怒火,胸膛跌宕起伏。
他長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理由一般,說道:“罷了,我與你一個孩子生什么氣?!?/p>
若非云九唏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竟能從云遠(yuǎn)山的嘴里,聽到這樣的話。
【都忍成這樣了,還不發(fā)脾氣,看來是真的有事找我?!?/p>
“所以父親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么事?”云九唏放下手中的毛筆,臉上雖洋溢著淡淡的笑,可她那雙眸子滿是冰冷。
“昨日你外祖父壽辰宴上,那把長槍,你可否給為父也鍛造一把?”云遠(yuǎn)山笑瞇瞇地問道。
從昨日他回來后,時不時就會想起長槍。
甚至在夢里,都夢到自己,手持長槍,在戰(zhàn)場上廝殺,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場景。
而且他有一種感覺,那把長槍會比他想象中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