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顏流月頓時覺得身子一僵,臉色變得煞白,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和她想象之中的完全不同。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眸光暗了下來,“陛下,是流月不懂規(guī)矩,您莫要生氣?!?/p>
不對?。【退闼齻儍蓚€人沒有接觸,顏星水也不應(yīng)該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她才對。
難道說顏星水也人物覺醒了?這怎么可能?
可若不是這樣,如今不應(yīng)該是他繼位才對。
一時間,顏流月的臉色越發(fā)煞白。
“念你是初犯,朕便不追究了,說說吧!你來找朕,所為何事?!鳖佇撬淅涞貑柕?。
“陛下,流月來找您,是想告知您,流月在大周遇到了一個絕色美人兒?!闭f話間,顏流月微微抬起眼簾,將顏星水的表情盡收眼底。
“流月覺得,這樣的美人兒就應(yīng)該獻給陛下才對,只是流月無能,沒能將美人兒給您帶回來?!?/p>
“哦?美人兒?”顏星水眉梢微微上挑,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不知你說的是何人?”
“將軍府,云大小姐,云九唏!”顏流月緩緩開口。
云九唏?她去大周見到云九唏了?
顏星水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亮光,“她確實是個美人兒?!彼f話的聲音很小,顏流月并未聽到。
“不知陛下剛才說了什么,流月沒聽清?!鳖伭髟掠行擂蔚貑柕?。
“你剛才說,你想帶她來南寧?只是因為途中出現(xiàn)了意外?”顏星水雙眼微瞇,上下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
光是被他盯著,顏流月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是的,陛下?!?/p>
顏星水垂下眼簾,手指不斷地在扶手上沒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神色晦暗不明。
不用想他都知道,這件事肯定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說不定,顏流月的初衷就是為了…對云九唏不利。
“你退下吧!這件事朕會好好考慮得?!鳖佇撬従忛_口。
見他只是推辭,沒有直接動手,顏流月只能大著膽子繼續(xù)說道:“流月覺得,如今兩國不可再起戰(zhàn)事,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去大周和親?!?/p>
“你是在教朕如何行事嗎?”顏星水抬起眼簾,不悅道。
“流月不敢?!鳖伭髟纶s忙躬著身子回道。
“朕看你的模樣,倒不像是不敢?!鳖佇撬馕渡铋L地說了句。
他的嘴角噙著冷笑,周身散發(fā)著戾氣,周圍的溫度隨之下降。
顏流月頓時覺得情況不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陛下,是流月多嘴了,還請您饒恕流月?!?/p>
“自己掌嘴,可有問題?”顏星水冷冷地道。
顏流月瘋狂搖頭,宛如撥浪鼓。
“那便開始吧!等朕什么時候滿意,你再什么時候停下來?!鳖佇撬皇滞腥?,不緊不慢地說道。
一直被他盯著,顏流月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不斷地掌摑自己。
巴掌聲不斷在殿內(nèi)響起。
沒過多久,顏流月就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感覺都要麻木了一般。
她微微抬起眼簾,看到顏星水根本就沒有讓她停下來的意思,沒有辦法,她只能繼續(xù)。
半個時辰后,她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豬頭。
“行了,你退下吧!”顏星水收回目光,繼續(xù)批閱奏折。
“流月告退!”顏流月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大殿。
外面的太監(jiān)在看到她出來時的模樣,嚇了一大跳,“流月公主,您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鳖伭髟氯讨欢亲拥呐?,快步離開了。
等回到公主府,她立刻讓人去取了上好的膏藥,涂抹在了臉頰上。
冰涼的感覺和火辣辣的灼痛感嘈雜在一起。
該死的,等顏星水到時被抓起來時,她一定要好好折磨顏星水,讓他跪地求饒。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應(yīng)該如何折磨顏星水。
傍晚來臨,灰色的信鴿從外面飛了進來,它落在顏星水的肩膀上,發(fā)出咕咕叫的聲音。
顏星水抓了把食,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將它腿上的信拿下來,仔細地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神色凝重。
等全部都看完后,眸光暗了下來,他立刻下令,將顏流月打入死牢。
很快御林軍就將整個將軍府包圍了。
顏流月被打入死牢后,整個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事,為什么會被打入死牢。
她抓住欄桿,不斷用力搖晃著,“來人?。”竟饕姳菹?,究竟為什么要將本公主關(guān)入地牢?”
“陛下已經(jīng)下令,從今日開始,你不再是南寧的公主,而是庶民,至于愿意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豹z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顏流月滿臉懵逼,“我做什么了?”
獄卒沖著她吐了一口濃痰,轉(zhuǎn)身離開。
無論顏流月問什么,獄卒都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顏流月腦袋嗡鳴作響,說起來她和顏星水不過才見了兩面,她可以發(fā)誓,自己絕對沒有招惹到顏星水。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不會和云九唏有關(guān)系吧?
她頓時覺得腦袋傳來陣陣刺痛。
為了能盡快去大周,顏星水不斷地批閱奏折,只為了將朝廷上所有積攢的事都處理完。
顏流月沒辦法,只能坐在地上的草席上面色難看。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不多時就開始出血了。
子時一刻,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他大手一揮,面前的鎖鏈隨之落地。
在看到他時,顏流月瞳孔猛縮,她緊緊地咬著下唇,“你…你是何人?”
“她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嗎?”肖牧塵也不再繼續(xù)假裝,直接將面具取下來。
在看到肖牧塵眉毛上的疤痕時,顏流月差點嚇到昏厥。
這道疤是上一世,肖牧塵為了救她,被敵人的飛鏢劃傷了,至今為止,她記憶猶新。
原本她一直以為,云九唏是在胡說八道,為的就是讓她留下。
沒想到他真的出現(xiàn)了。
顏流月不斷往角落里退去,眼底滿是恐懼之色,“你…你不能殺我,否則,世界會崩塌,所有的一切都會重啟?!?/p>
肖牧塵嗤笑一聲,“你不會以為,所有的一切重啟,是因為你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