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請旨賜婚的事必須得加快進(jìn)度了,絕對不能讓宋景峰在他之前向皇上請旨。
云九唏只能是他的。
剛停在屋頂上方,云九唏就感覺到腰間上環(huán)得更緊了,這讓她感到一陣刺痛,用力拍了一下宋鶴辭的肩膀。
【等會兒還得靠他送我回去,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她趕忙解釋道:“玖王殿下剛才太用力地,臣女的腰疼的厲害?!?/p>
宋鶴辭疑惑地問道:“到地方了嗎?”
云九唏點點頭,她將瓦片掀開,就看到云沅沅站在一個盤腿坐在法陣之中的女子,臉色難看至極。
女子的模樣看上去很是年輕,光是閉上雙眼,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妖媚的氣息。
但凡是個男子,都會因為她的模樣淪陷。
“師傅應(yīng)該知道,我們這次的目的,一來是讓你獲得至高無上的位置,二來是讓白薇成為大周的神女。”云沅沅沉聲道。
“我不是說過,等法陣結(jié)束后,我自會給你一個合適的解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我,當(dāng)真是令人厭煩?!迸幼钣憛捤诿Φ臅r候,有人在旁邊打擾。
云沅沅還準(zhǔn)備開口說什么,她大手一揮,一張冒著黑氣的符紙,漂浮在了云沅沅的嘴上,頃刻間,她安靜了下來。
云沅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想要將嘴上的符紙撕下來,但卻不知為何,根本撕不下來。
她眉頭擰緊,眼底滿是不悅。
可又無可奈何,她之所以著急詢問原因,也是因為她來之前使用的符紙,只可以撐片刻,等會兒她的傷口再次疼起來,她想要離開皇宮,怕是要費很大的力氣。
光是想想,她就感到一陣頭疼。
【本來還以為會來遲一步,沒想到剛剛好,不過,云沅沅的師傅這是在布陣用冷宮內(nèi)的死氣,提升自己的修為?】
【雖說冷宮這樣的地方,每年都會死幾個妃子,但她們根本無法維持這里的陣法。】
【看來等她們待會兒離開后,得下去好好查看一番這里的法陣才行?!?/p>
云九唏轉(zhuǎn)頭看了眼宋鶴辭,發(fā)現(xiàn)他神色淡然,絲毫沒有害怕的神情。
【真不愧是下一任儲君,無論遇到什么樣的事都能處變不驚。】
【這要是換成那個膽小如鼠的小世子,怕是要被嚇尿了?!?/p>
宋鶴辭挺起胸膛,心情舒服了不少。
他知道他表弟的膽子確實不大,但小世子好歹是個男子,他總覺得云九唏說得有些夸張了。
總覺得哪里有些問題,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良久過去,女子再次睜開雙眼,身上的氣息明顯比最開始的時候強(qiáng)了許多,只是片刻,她就將自己的氣息隱匿了去。
“你的女兒,云白薇本就不是神女,就她那樣愛惹事的蠢貨,若沒有一點真本事,最終還落得什么樣的下場,你應(yīng)該心里清楚?!迸诱f的話很是難聽,不過句句在理。
上次冒認(rèn)神女一事的下場,云沅沅至今都記憶猶新。
等了許久,女子發(fā)現(xiàn)云沅沅沒有說話,這才注意到,她嘴上的符紙。
走過去將符紙取下來,丟到了旁邊,符紙立刻無火自燃起來。
屋頂上的宋鶴辭看到這一幕,神色淡然。
云沅沅眉頭擰緊,神色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什么要收云九唏為徒?”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女子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了片刻。
云沅沅神色一怔,沒有說話。
女子繼續(xù)說道:“云九唏本就是大周的神女,她關(guān)系著大周的氣運,若想永保大周順?biāo)?,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成為大周的皇后,讓她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氣運,庇佑大周。”
“你若想讓云白薇成為真正的神女,就只能用特殊的方法,將云九唏身體內(nèi)的法器取出來,與云白薇融合,屆時云九唏身體周圍的氣運,就會被云白薇吸收,至于云九唏…便會變成一個普通人?!?/p>
“你女兒恨云九唏入骨,到了那時,想怎么折磨云九唏,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女子走過去,拍了拍云沅沅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沅沅,你是我的徒兒,我定然是以你為重,你放心,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你和你女兒好,你只需在將軍府等我的好消息即可?!闭f話間,她垂下眼簾,眸子里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這一幕正好被宋鶴辭捕捉到,他立刻就猜到,女子肯定另有所圖。
莫非她也想要云九唏的本命法器?
尋思著現(xiàn)在不是問話的時機(jī),所以宋鶴辭決定,等會兒再問。
云沅沅垂下眼簾,神情憂郁,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女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怎么?你這是不相信為師嗎?”
“徒兒自然是相信師傅的,只不過…玖王殿下想立云九唏為王妃,她若進(jìn)宮,玖王殿下肯定會護(hù)她周全,我擔(dān)心師傅不好對云九唏下手?!痹沏溷渖裆y看地說道。
而這時符咒的效果正在一點點的消散,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傷口不斷傳來陣陣刺痛,這讓她感到難受不已。
“放心,為師有自己的法子,如今時辰已經(jīng)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女子神色淡然地說道。
“是,師傅?!闭迷沏溷溥@會兒已經(jīng)待不住了,邁著奇怪的步伐離開。
云九唏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從空中畫了符紙,指向了云沅沅的位置。
很快在云沅沅受傷的地方,閃過一道光芒,片刻后,恢復(fù)正常。
【兩個渣渣還想惦記九爺我的本命法器,也不看看你們夠不夠格?!?/p>
好不容易才離開皇宮,云沅沅就感覺傷口的位置比之前疼了數(shù)倍,她的額頭上不斷冒出豆大的冷汗。
等她強(qiáng)行忍著疼,回到了將軍府后門的位置時,早都已經(jīng)撐不住了。
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最終她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云九唏將瓦片重新放了回去,她用自己的血,在宋鶴辭和自己的身上畫符,隱去了身形。
宋鶴辭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小九剛才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