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打算繼續(xù)看的云九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宋鶴辭已經(jīng)將手中的劍遞給了身旁的小廝,將外袍穿在了身上。
【靠,這么快就沒了,早知道剛才就不應(yīng)該胡思亂想了?!?/p>
她的想法永遠是那么的新奇,讓宋鶴辭摸不著頭腦。
他轉(zhuǎn)頭看向她,“小九怎么來了?”
【壞了!忘記行禮了。】
云九唏趕忙將禮數(shù)補上,“臣女見過王爺?!?/p>
“以后人少的時候,不必如此多禮?!彼晰Q辭走過去,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句。
“不行,禮數(shù)不可廢?!痹凭胚裼蟹N想打自己嘴巴的沖動。
【不是,我怎么會說出如此古板的話,完了,我再也不是那個放蕩不羈的玄門九爺了?!?/p>
“小九的記性還真是差??!你可是本王未來的玖王妃,自然不需要向本王行禮?!彼晰Q辭笑著說道。
“帶小九去前廳,好生伺候。”話落,他大步離開。
而云九唏則是選擇性無視,全當(dāng)自己剛才什么都沒聽到。
前廳,她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不出片刻的工夫,丫鬟們端著不一樣的糕點,走了進來。
她們將所有的糕點,全部都放在了桌面上,“云大小姐請?!?/p>
“謝謝?!痹凭胚衲闷鸶恻c,慢悠悠地嘗著。
【味道雖沒我做得好吃,不過吃起來也不錯,別有一番風(fēng)味?!?/p>
丫鬟們有些驚訝,感覺云九唏格外有禮貌,倒是和她們見過的千金小姐完全不同。
“這都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p>
云九唏笑了笑,沒說話。
等了許久,才看到宋鶴辭從外面走來,注意到發(fā)梢有水珠滴落,云九唏便知道,他剛才一定是去沐浴了。
宋鶴辭坐下后,一手放在扶手上,靜靜地等待云九唏開口。
“臣女是為了瑜王殿下的事來找王爺?shù)?。?/p>
云九唏此話一出,宋鶴辭剛放在茶杯上的手便用力攥緊,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還以為她是為了長生不老之術(shù)的事,沒想到竟是為了另外一個男子。
他咬緊牙關(guān),差點將后槽牙咬碎了。
前廳陷入短暫的沉默,云九唏環(huán)顧四周,見丫鬟和小廝還在,心中有些疑惑。
【一般說比較私密的事,難道不應(yīng)該讓下人退下嗎?】
見宋鶴辭沒有開口,云九唏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那個…人太多,不太方便說。”
“你們都退下吧!”宋鶴辭的語氣中透露幾分不滿。
“是,王爺?!毖诀吆托P紛紛退了出去。
云九唏則是滿臉疑惑。
【我尋思著也沒惹他?。≡趺纯此哪?,似乎生了很大的氣,莫非是大姨夫來了?】
她眉頭擰緊,神色凝重。
“云大小姐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宋鶴辭微微掀唇。
云九唏不緊不慢地說道:“瑜王殿下今日去了將軍府,找云白薇…”
她將事情的大概敘述了一遍,至于那些…曖昧至極的話,她也只說了一句。
“所以小九是覺得,這樣會影響到將軍府,所以才過來找本王?”宋鶴辭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
“對??!”云九唏肯定地點點頭。
【若非擔(dān)心娘親他們因此受到牽連,我怎么可能會管白蓮花的死活?!?/p>
【為了娘親他們,我整日可是操碎了心?!?/p>
宋鶴辭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嘴角更是止不住地上揚,眸子里閃爍著亮光,和剛才完全是兩副模樣。
“那小九打算讓本王如何做?”
云九唏笑著說道:“臣女想讓王爺帶黃大夫,去幫瑜王殿下看看,他是否是中了情蠱,這才對云白薇如此特殊?!?/p>
宋鶴辭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手托腮,神情慵懶地看著她,“小九既想求本王幫忙,是不是應(yīng)該說幾句好聽的?”
云九唏摸了摸耳朵,不可思議地看向他,“瑜王殿下再怎么說,也是王爺?shù)幕实埽鯛斶@般也是為了幫助自己的弟弟,為何要臣女說好聽的?”
宋鶴辭抬起自己的手,輕微地晃動了兩下,“話可不是這么說的?!?/p>
“小九應(yīng)該知道,父皇即將封下任儲君,既如此,瑜王就是本王的對手,他如何,與本王無關(guān)?!?/p>
云九唏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王爺這么說好像有道理。”
“那王爺覺得臣女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能讓王爺出手相幫?”說著,她還眨了眨雙眸。
看得宋鶴辭很是滿意,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喊聲阿辭哥哥?”他眉梢微微上挑,靜靜地等待著云九唏出聲。
云九唏垂下眼簾,緊緊地咬著下唇,給自己做了頓心理建設(shè)。
【要不是擔(dān)心黃大夫還沒進瑜王府,就被宋景峰那貨打出來,我何必過來求宋鶴辭,他這明擺著就是趁火打劫。】
【算了,左右不就是喊一聲,又不會少一塊肉?!?/p>
她微微掀唇,聲音更是細如蚊吶,“阿辭哥哥~”
宋鶴辭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佯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嗯?你出聲了嗎?我怎么沒聽到?”
【這個狗東西肯定是故意的?!?/p>
最終云九唏黑著臉,硬是又喊了好幾遍。
擔(dān)心再欺負下去,云九唏生氣不理他,宋鶴辭就此作罷,“等會兒本王會帶黃大夫一同去瑜王府,屆時小九要不要和本王一起?”
云九唏瘋狂點頭:“要?!?/p>
在玖王府待了半個時辰后,他們二人一同離開,去了黃大夫的住處,領(lǐng)著他一同去了瑜王府。
由于宋鶴辭身份的緣故,玖王府根本沒人敢阻攔他。
書房內(nèi),宋景峰站在桌前,手持毛筆,正在紙上作畫。
紙上畫的不是別人,正是云白薇,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感覺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云白薇。
若非還沒成親,他真想時時刻刻都和云白薇在一起。
一想到之前他讓自己的暗衛(wèi),傷害了云白薇肚里的孩子,他就感覺自己不是人,恨不得殺了自己才能泄憤。
旁邊正在磨墨的丫鬟,察覺到宋景峰周圍的氣息越發(fā)可怖,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
宋景峰放下手中的毛筆,沖著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幫本王看看這畫上的人,可像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