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辭看向神色焦急,早就待不住的云九晞,提議道:“云小姐,本王同你一起去?”
云九晞趕忙點頭,她站起身,就和宋鶴辭一同離開。
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一步兩個臺階。
眼前的一幕讓宋鶴辭神色一驚,“云小姐,您慢點,小心摔倒?!?/p>
“多謝王爺提醒,民女沒事?!痹凭艜?wù)f完,速度又快了一些。
【也不知眼下的情況怎么樣了,娘親可千萬別信了渣爹的話?!?/p>
宋鶴辭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真是毛毛躁躁的。
他的速度也不慢,目光落在云九晞身上,生怕她不小心摔倒。
上了馬車后,小廝駕馬車,去了人多的地方。
云遠山擺擂臺的地方,正好就在距離鎮(zhèn)國公府不遠處的湖旁。
百姓已經(jīng)將擂臺圍得水泄不通,他們議論紛紛。
“云將軍也是可憐,明明都是為了自家妹妹,付出了這么多,他家娘子竟一點都不體恤自己的夫君。”
“要我說,云將軍的娘子脾氣實在是太大了,云將軍這些年,從未納過妾,也沒去過青樓?!?/p>
“自古以來,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云將軍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比許多男子都要厲害了?!?/p>
“可不是嗎!若我能嫁給這樣的男子,我哪里舍得與他鬧成這樣,還去陛下那里告狀,當(dāng)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云九晞冷冷地瞥了一眼百姓們。
【渣爹還真是會帶節(jié)奏??!將所有的錯全部都歸咎給娘親,當(dāng)真是可惡至極?!?/p>
【這些人的嘴也太碎了,真想把他們的嘴都黏住?!?/p>
就在云九晞往里面擠時,聽到了云沅沅的聲音,“嫂嫂,兄長這么做也是為了我,你能不能不要和兄長和離,求你了,嫂嫂…”
“兄長這些年,帶兵打仗,為的就是能與嫂嫂的身份匹配,若不是如此,兄長何須如此辛苦,嫂嫂,若兄長沒有你,此生還有什么意義?”
等云九晞好不容易擠進去,就看到云沅沅跪在地上,眼角微微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瞧著可憐極了。
而她的手則緊緊地抱著溫竹青的大腿。
眾人都心疼極了,紛紛幫云沅沅說話。
“云夫人,你還是莫要無理取鬧了,你看看這事鬧的,云將軍的臉面也不好看?。 ?/p>
“是?。≡茖④娨呀?jīng)將事情的緣由都解釋清楚了,云白薇并不是他的孩子?!?/p>
……
溫竹青臉色微沉,目光落在了云沅沅身上。
對于云遠山安排的這出戲,她并不相信,畢竟云九晞的心聲都一一印證了。
“嫂嫂,你就原諒兄長這一次吧!要是沒了你,兄長日后可怎么辦??!”云沅沅還在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著。
云遠山長嘆一口,他轉(zhuǎn)過身,給溫竹青留下一個悲傷的背影,“竹青,我與你成親這么多年,自詡對你不錯,從未納妾,從不逛青樓?!?/p>
“我不知究竟是誰同你說了什么,竟讓你開始懷疑我,我真沒想到,你我之間的信任竟如此不堪一擊。”
“這些年,母親曾多次提起讓我納妾的事,我都一一拒絕了,今日她老人家在得知你回到娘家同鎮(zhèn)國公表明和離,還要讓我的孩子離開溫家?!?/p>
“我竟不知你的心狠到如此地步!”
旁邊的云白薇一直被下人攙扶著,本就臉色蒼白的她,在經(jīng)過云遠山剛才和云沅沅說的話,臉色越發(fā)難看。
一切都是溫竹青的錯,要不是她胡鬧,自己又何必受這么大的委屈。
國公爺臉色鐵青,怒視著云遠山,“若你真是無辜的,為何今日在陛下那兒不說?如今卻搞出這樣的事來?你莫不是存心詆毀青兒?”
云遠山趕忙解釋道:“國公爺,您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可能詆毀竹青?!?/p>
“之所以今日在陛下面前,我不曾開口反駁,是因為我心中疑惑,不明白究竟是誰打算陷害我?!?/p>
“那你的意思是說,老夫呈給陛下的證據(jù),都是假的,就連將軍府的小廝,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若非因為人多,國公爺此刻已準(zhǔn)備動手打人了。
“是與不是,國公爺心里自然清楚?!痹七h山的意思表達得很明顯。
事情他都已經(jīng)說出,并且表明云白薇并不是自己的孩子,這樣已經(jīng)可以證明,他和云沅沅清清白白,從未做過對不起溫竹青的事。
云九晞眉頭擰緊,神色越發(fā)陰沉。
【渣爹的戲還真是足??!竟將云沅沅也叫了出來,估計費了不小的功夫!】
【眼下他將自己摘得一干二凈,也不知娘親會不會相信他的鬼話?!?/p>
【可惜了,很多事情我都不能直接說出來,否則,必定會讓渣爹原形畢露。】
國公爺眸子暗了下來,他拍了拍手,護衛(wèi)將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丟到了臺上,“那你可要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人是誰?”
云遠山假裝沒看清,刻意彎下腰,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是?”
男子的臉色難看極了,他正準(zhǔn)備說話時,云遠山壓低嗓音,在男子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由于距離比較遠,再加上周圍比較嘈雜,都聽不清他具體說了什么。
云九晞看到后,立刻使用法力,在得知云遠山說了什么,氣的胸膛跌宕起伏。
【靠,渣爹也太過分了吧!竟用那人的家人威脅他?!?/p>
【這下完了,他肯定會倒戈的?!?/p>
云遠山佯裝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他是當(dāng)年跟隨在我身邊的一名士兵?!?/p>
“可我記得,他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臨行前因膽怯逃離?!?/p>
“不知他為何在鎮(zhèn)國公手中?莫非鎮(zhèn)國公是故意包庇他?”
【他這是想給外祖父扣上謀私的罪名?!?/p>
【這都是什么玩意兒??!娘親當(dāng)年怎么能看上這樣的雜種…氣死了。】
國公爺雙眼微瞇,眼底散發(fā)著犀利的光芒,他冷聲道:“云遠山,他既是你的兵,我為何要護著,你嘴巴一張一合,就將臟水潑到了老夫頭上,要不一同入皇宮,讓陛下理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