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件事,云遠山就更氣了,“誰說不是,白薇受了那么重的傷,他竟舍得讓白薇去做這么危險的事?!?/p>
“真不知他手底下的暗衛(wèi)究竟是做什么吃的。”
“還有上次,白薇和母親想不到辦法,去求他,結(jié)果他倒好,讓府上的下人將白薇和母親攔在外面,她們著急救人,想闖進去,結(jié)果還被打了,以至于母親現(xiàn)在重傷昏迷,至今未醒?!?/p>
他推著輪椅上的轱轆來到桌子旁,一杯接著一杯的涼茶入肚,始終降不下心中的火氣。
要不是因為宋景峰的身份是王爺,他定要讓宋景峰尸骨無存。
他拿著茶杯的手不斷用力,直到茶杯被捏碎,碎片將他的手劃傷,鮮血順著縫隙緩慢滴落。
“沅沅,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個了?!痹七h山看向云沅沅,神色難看地開口。
“白薇的事,我會處理,你莫要擔(dān)心?!闭f完,云沅沅站起身便離開了。
她坐著馬車離開將軍府時,特意吩咐了馬夫,要路過瑜王府。
等馬車停下來,馬夫恭恭敬敬地說道:“瑜王府到了。”
云沅沅淡漠的“嗯”了一聲,她掀開簾子,看了眼王府,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符紙,嘴里默念著咒語,等再次睜開雙眼時,她將手中的符紙丟了出去。
符紙無火自然,她松開手,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膽敢算計白薇,當(dāng)真是自尋死路。
要不是看在白薇真的動了心,這次就不是小懲這么簡單了。
“好了!”清脆的嗓音從馬車里傳出,馬夫駕著馬車,離開了原地。
來到了牢房中,云沅沅站在外面,盯著里面的女子看了許久。
“你來了!”女子的雙手雙腳被束縛,仔細看去,上面的鎖鏈上畫著紅色的符咒,散發(fā)著邪氣。
“徒兒還有一事請師傅幫忙。”云沅沅微微彎腰,不緊不慢地說道。
女子冷笑一聲,“你憑什么覺得為師還會繼續(xù)幫你?要不是因為你,為師如今依舊過著閑云野鶴的日子?!?/p>
“徒兒也是逼不得已,這才出此下策。”說話間,云沅沅向女子使了個眼色。
“更何況,徒兒也是為了您考慮不是,若徒兒死了,您的巫術(shù),就得斷送在您手中了,舍棄您一人,保下徒兒一人,有何不妥?”云沅沅說得有理有據(jù)。
女子低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在暗處聽她們二人對話的獄卒,將所有的內(nèi)容全部都記在了心里。
“滾,為師絕對不會幫你這個孽徒的?!迸永渎暤?。
“既如此,徒兒以后便不回來了,望師傅珍重?!闭f完,云沅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女子再次抬起頭,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眸子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在云沅沅離開后,她便靠在墻上陷入了沉睡。
獄卒本以為云沅沅會下跪求自己的師傅,沒想到就這么離開了。
云沅沅回到將軍府,去了祠堂,她跪在蒲團上,閉上了雙眼,放空思緒,手里盤著佛珠。
夜幕降臨,云九唏將做好的長壽面給國公爺送了過去。
國公爺在看到面時,臉上的笑意直達眼底,“小九真是有心了,才做了蛋糕,又做長壽面,外祖父還是頭一次過這樣幸福的壽辰。”
“要是能早些將你接回來就好了。”
氣氛瞬間就變得傷感了,柳芹吟拍了拍國公爺?shù)募绨?,“大好的日子,別提那些不開心的事。”
“是是是,夫人說得對?!眹珷斝χf道。
云九唏看著他們兩個人,打心底里覺得他們二人很幸福。
【在這個時代,能遇到真心對待自己的男子,當(dāng)真不容易,外祖母真的很幸福。】
柳芹吟聽到云九唏的心聲,微微側(cè)頭看了眼國公爺。
男子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確實不多,更何況國公爺?shù)牡匚伙@赫。
她確實如同云九唏所說,很幸福。
“外祖父快嘗嘗,我做的好不好吃?”云九唏有些激動。
【這可是我第一次做長壽面,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樣?!?/p>
國公爺立刻拿起桌上的筷子,吃了起來。
正準備咬斷和云九唏說話時,就聽到她說,“長壽面不能在中間咬斷,必須一口氣吃完,這樣才能長壽?!?/p>
平日里國公爺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不過聽到云九唏這么說,他還是一口氣吃完了。
他拿起桌上的方巾,擦了擦嘴,“小九做的就是好吃,我還從來沒吃過如此好吃的長壽面?!?/p>
“嘿嘿…外祖父喜歡就好?!痹凭胚癖豢洫労螅械教貏e開心。
國公爺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小九,你今日不是說,長槍上有暗器嗎?”
【這會兒還早,正好可以給外祖父示范一下?!?/p>
云九唏點點頭。
之后她和柳芹吟出了房間,在院落里等著,沒過多久,國公爺拿著長槍,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光是看著,國公爺就很喜歡。
云九唏將暗器的使用方法告知他。
在得知長槍上有五種不同的暗器,只要運用得到,就可以在敵人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下,要了對方的命。
國公爺練習(xí)了幾次,就融會貫通了。
“小九真是厲害,竟能做出這樣厲害的兵器。”
回想起今夜還有其他的事,云九唏沒有多待,與他們說了幾句,就回了院落。
國公爺和柳芹吟也是越發(fā)的喜愛云九唏。
紫云也將取回來的湫月,放在了桌上。
這時溫竹青讓下人將明日需要帶回去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后。
為了防止云遠山再動用她的東西,除了一些普通的飾品和衣裳之外,最多再帶一些銀票就足夠用了。
反正在將軍府,她每月都能領(lǐng)到月例,若不給,正好可以和云遠山好好掰扯一下,這些年將軍府用了她嫁妝的事。
自古以來,嫁妝是女子的私有物,哪怕女子已經(jīng)死了,也會傳給自己的孩兒,夫君是不可以碰的。
這些年,云老夫人掌家,私底下不知動用了多少她的嫁妝,若不是因為鎮(zhèn)國公府的地位,她的嫁妝怕是早就沒了。
“行了,收拾得差不多便去歇息吧!”說完,溫竹青轉(zhuǎn)身回了房。
正準備休息時,長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小姐,夫人讓您過去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