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晞看云白薇眼神陰惻惻的樣子,知道她又在詛咒溫竹青。
云九晞心里很不舒服,悄悄地在云白薇的身上下了一個小小的咒語。
自從穿書后,云九晞明顯的覺得自己身上的法力被削弱了不少,雖說不至于完全消失殆盡,但是和以前相比,力量著實弱了許多。
要換做以前,云九晞早就已經(jīng)施法讓云白薇乖覺了,但現(xiàn)在她能做到的無非就是給云白薇一點小小的懲罰。
只能聊勝于無。
“小九,走了,這里沒你什么事兒,就別在這里呆著了?!睖刂袂嗯牧伺脑凭艜劦募绨颉?/p>
云九晞頭也不回跟著溫竹青離開了。只留云遠山和云白薇在此。
云白薇看著他們母女二人離去的背影,眼神不由得沉了沉。
云九晞的狗命可真好,這樣的事情都能被她猜中。現(xiàn)在皇上都對她青眼有加,她想在從中作梗,只怕有些難度。
不過宋景峰倒是給她提了一個計策,可以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只要她這件事情做成功,任憑溫竹青娘家有翻天的本事,也只能被牢牢的壓在山下,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想到這里,云白薇冷笑了一聲。
云九晞緊跟著溫竹青的腳步回到了院子里。
“娘親好厲害呀,今天的娘特別威武!”云九晞跟在溫竹青的后面拍著馬屁,她笑瞇瞇地牽著溫竹青的衣角。
“你站著?!睖刂袂嗷仡^看著云九晞,故意板著一張臉。
云九晞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那里,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今天的事情你知道多危險嗎?”溫竹青嚴肅地看著云九晞。
云九晞咬著嘴唇,慢慢地說:“娘,我錯了。”
“你真的知道錯了嗎?”溫竹青看著云九晞。
云九晞慌忙不迭地點點頭:“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去出這個風頭了。”
“我不是讓你不出風頭,而是以后這種可能會得罪人的事情,少做。”溫竹青態(tài)度和緩了許多,她拉著云九晞的手,坐下說,“你可知道今天你這個風頭出了之后,有多少人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嗎?”
云九晞不理解,反問道:“我又沒干損人利己的事情,怎么會有人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呢?”
“你還小,而且又剛來京城沒多久,這京城的時局你看不明白。”溫竹青解釋道,“今天的事情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猜字,可是這里面盤根錯雜。涉及到很多利益團體,很多事情你不做便不錯,你做了,即便做對了,也是錯的?!?/p>
云九晞恍然大悟:“娘,你的意思是我今天的做法讓有些人面子上下不來臺了對嗎?”
溫竹青點點頭:“我們是在護國寺,遇到了這樣的事,那么多高僧和道士都沒有解出神跡,偏偏是你這個小丫頭解出來了,你讓這些人的臉面往哪擱,表面上他們都夸你,而實際上,都會認為你擋了他們的路。他們都是吃朝廷的俸祿,你今天做的這件事情就在告訴所有人,他們是無能之輩。你說他們會不會恨你?”
云九晞聽了不由得心驚。
她來這里這么久,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若與一人為敵她倒也不在意,可是一下子得罪某一些群體,她還是要掂量掂量,畢竟現(xiàn)在她的實力還不足以和這群人集體抗衡,如果她像曾經(jīng)那樣的話,她根本就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眼里。
【娘親說的對,我現(xiàn)在鋒芒太露,應該稍微藏一下,等哪天我實力恢復了在去硬碰硬也不遲。不過娘親現(xiàn)在最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云白薇這段時間就要開始來琢磨陷害娘親娘家人的事兒了?!?/p>
云九晞靜靜地站在那里,溫竹青站在她的身邊,同樣靜靜地聽著她的心聲。
【到時候她會來偷娘親的印鑒,然后偽造書信。再去娘的娘家偷城防圖。娘親一家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男丁全部下了大獄,真是可惜呀,這一次一定不能讓云白薇得逞?!?/p>
溫竹青聽了渾身發(fā)抖。
“紫云,帶小姐回房?!睖刂袂嗫粗慌缘淖显?。
紫云將云九晞拉回了院子。
“紫云,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娘好像有心事?!痹凭艜勄那膯枴?/p>
紫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點點頭:“你隨圣上去了禪院后,夫人一直都是這樣眉頭緊鎖,可能是在擔心你吧?!?/p>
云九晞點點頭沒有再多想。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云九晞洗漱完了,坐在窗邊練字。
她的字寫的著實糟糕。
好久不用毛筆字,她的字宛如稚子初學寫字一般歪歪扭扭的,筆畫也很獨特。
窗邊的風有點大,不停的將窗子上的紗幔給吹開。云九晞覺得敞開的紗幔有些麻煩,想給它系上。
“紫云?!彼傲藘陕曌显?,可是紫云不在。
她無奈來到窗邊,剛想把紗幔給收起來,突然書桌旁傳來了一聲響動。
她回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宋鶴辭居然坐在她的書桌旁欣賞著她的墨寶。
她瞬間急了,跑到書桌前將剛剛寫好的字收起來。
“大小姐的字可真是特殊。”宋鶴辭眉目含笑的看著她。
“你個登徒子,你怎么跑到女子閨中來?”云九晞臉紅彤彤的,她將寫好的字放在自己的胸口,質(zhì)問著宋鶴辭。
宋鶴辭眉目帶著笑,看著云九晞慌張的樣子,忍不住說:“不過就是看了兩眼你寫的字而已,怎么緊張成這樣,你當著我父皇的面都沒這么緊張呢。”
“那當然不一樣了,當著你父皇的面,我心中自有定數(shù),可是我的字,我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哪里是能見得了人的呢?”云九晞白了他一眼,撇著嘴說,“縱使你是太子,你也不能隨便闖女子的閨房!”
“你和你那個妹妹還真是不一樣,的確不是一母同胞,作風秉性相差倒是挺大?!?/p>
宋鶴辭笑著坐在她的對面,隨后指著她胸口的那一堆墨寶說:“你若是想寫字,我倒可以幫你請個好的師傅,保準讓你的字在三月之內(nèi)脫胎換骨。”
云九晞翻了一個白眼:“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宋鶴辭聽了眉梢微挑,笑瞇瞇地問:“謝——你打算怎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