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手上一緊,指節(jié)因?yàn)橛昧^猛,正泛著慘白。
“您是說,霍黎?”
祁爺爺,“我挑來選去,也就只有霍黎能配得上他。”
“霍家是京城的大家族,而且,祁霍兩家世交多年,兩家公司也常年合作......”
......
之后,祁爺爺說了很多,但是祁驍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了。
滿腦子都是霍黎。
祁御要和霍黎聯(lián)姻了。
祁御要是真的和霍黎聯(lián)姻了,那他怎么辦?
直到祁爺爺最后說了句,“你現(xiàn)在立馬回來,京城這邊還有別的事情要你去做,阿御的事情我讓別人查?!?/p>
說完,祁爺爺直接掛斷了電話。
祁驍渾渾噩噩地掛了電話,渾渾噩噩地想著下一步的事情。
去機(jī)場的路上,他還是給祁御撥了電話。
“阿御,你喜歡那個叫南初的姑娘嗎?”
祁御先是一愣,又立馬明白其中的緣由。
“爺爺知道了是吧?”
祁驍,“嗯。”
“你對霍黎,有沒有什么想法?”
祁御,“霍黎?”
“他不是你喜歡的女人嗎?”
祁驍,“見一面吧!”
“爺爺讓我現(xiàn)在回京都,我現(xiàn)在正在去機(jī)場的路上,你過來找我?!?/p>
祁御立即應(yīng)聲,“行。”
祁御掛斷電話時,車子剛好到LS集團(tuán)門口。
南初問祁御,“霍黎是誰?”
祁御,“吃醋了?”
南初瞪祁御。
祁御立馬老實(shí)了,“霍黎是我哥從小就很喜歡的一個女孩子?!?/p>
南初,“是那個女孩子出什么事情了嗎?”
“還是,你哥要和那個霍黎在一起,你回去喝喜酒?”
祁御眼神一閃。
他想說:不是霍黎出什么事情了,而是,他們倆的事情被他爺爺知道了。
大哥突然提起霍黎,如果他沒猜測的話,爺爺應(yīng)該是想讓他和霍家聯(lián)姻。
事情大發(fā)了!
祁御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你別亂猜?!?/p>
“我哥現(xiàn)在在酒店,緊急要回京城,我去送他一下。”
“下次時間充裕,帶你去見他。”
南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p>
*
昆城機(jī)場咖啡屋。
祁御到的時候,祁驍已經(jīng)到了。
“哥?!?/p>
祁驍示意他對面的位置,又給他點(diǎn)了杯黑咖啡。
祁御,“爺爺是想讓我跟霍家聯(lián)姻?”
祁驍點(diǎn)頭,“你有什么想法?”
祁御笑了,“別啊哥,你這一問,問得我緊張。”
祁驍笑了句,“混小子!”
祁御端起咖啡,難得地吊兒郎當(dāng)起來,“有想法的又不是我一個,總不能我一個人被火烤火燎吧?!?/p>
“我先表個態(tài):目標(biāo)堅定,非南初不娶?!?/p>
“你呢?”
祁驍眼神閃了閃,端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
“我不確定霍黎是不是非我不嫁。”
祁御一聽咖啡差點(diǎn)灑出來,“哥,你要是不堅定的話,等爺爺和霍家強(qiáng)行用什么手段把霍黎塞給我的時候,我可不客氣了?!?/p>
“到時候,說不定霍黎......”
祁驍臉色一凝,腳下一動。
祁御捂住小腿哀嚎出聲,“嘶......”
“哥,開個玩笑而已,你緊張什么!”
祁驍,“你跟那個南初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祁御大致說了下他和南初現(xiàn)在的情況。
祁驍?shù)纱笱劬Γ八?,南初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祁家太子爺?shù)纳矸荩俊?/p>
祁御,“對!”
“因?yàn)殚_始的一個謊,我現(xiàn)在撒了很多謊?!?/p>
“反正她看上我也不是因?yàn)槲业纳矸?,身份的事,等后面有合適的機(jī)會再解釋吧!”
祁驍還是提醒了句,“現(xiàn)實(shí)的女人倒是好哄,一個包包,一棟別墅什么的就能哄了。”
“越是有錢,越是不在乎錢的女人才最難哄,她們往往更重視誠心和信譽(yù)。”
祁御,“不可能!”
“她現(xiàn)在很愛我?!?/p>
“愛我愛到不能自拔,一刻也離不開我,連中午吃飯都非要跟我一起吃才能吃得下去。”
祁驍抿唇一笑。
心想:幸虧他剛剛是親眼目睹了在飯店門口,他是怎么纏著南初讓她說他的畫面,要不然,還真要被他騙了。
“哥,你是不是羨慕了?”
祁驍還是給祁御留了面子。
“嗯,羨慕。”
*
這日中午十一點(diǎn)半。
黑色悍馬準(zhǔn)時停在LS集團(tuán)門口。
可比黑色悍馬還早的是,黑色寶馬。
靳安辰看到祁御下車,抱著的火紅玫瑰的手緊了緊。
“你來干什么?”
祁御看了看靳安辰手上的玫瑰花,冷嗤了句:“一捧鮮花插牛糞上!”
很明顯,靳安辰就是那牛糞。
靳安辰正想懟祁御,恰時,南初從LS集團(tuán)走了出來。
他立即抱著花朝南初跑過去,“初初,這花送給你。”
南初看也沒看花,直直繞過他朝祁御走去。
而祁御,就那么倚靠在悍馬車頭,悠哉地點(diǎn)了根煙。
靳安辰往回追上南初,擋住她,“之前沒送過你花,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p>
“我聽說女孩子都喜歡火熱的玫瑰,代表強(qiáng)烈的愛意,也代表我對你強(qiáng)烈的愛。”
因?yàn)閯偤檬侵形缦掳鄷r間,集團(tuán)門口聚集了不少出來吃飯的人。
南初不想丟臉,直接拒絕。
“我不喜歡?!?/p>
靳安辰再次攔住她,“不可能!”
“女孩子不可能不喜歡花!”
這時,祁御吐出煙霧笑了句,“她不是不喜歡花,她只是不喜歡你送的花!”
靳安辰立馬黑臉怒罵祁御,“你連花都沒買一束,還是給我閉嘴吧!”
祁御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沒買?”
靳安辰,“你買了,你的花呢?”
祁御朝南初招了招手,南初知道他葫蘆里肯定沒賣好藥,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他湊到她耳邊,笑了句,“你肯定喜歡在我身下開成花!”
南初一下子臉紅到脖子。
“流氓!”
靳安辰就算沒聽到祁御說了什么,但是見南初的反應(yīng)就知道肯定不是正經(jīng)話。
“南初,你別信他這種只長一張嘴的臭男人?!?/p>
“我還知道給你買束花,他呢,他就只會語言上撩......”
而祁御這時牽著南初走到了悍馬車的后面。
腳一劃拉,后備箱車蓋打開。
滿滿一后備箱的向日葵。
燦爛,奪目,美得讓人心顫。
靳安辰,“你......騷氣!”
眾人,“哇......”
南初,“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向日葵?”
祁御湊近她,“秘密。”
南初被吊起了興趣。
因?yàn)?,她從來沒跟別人說起她喜歡向日葵的事。
就算是之前的生死之交的戚如煙,或者現(xiàn)在的劉玄,她都沒提及過。
祁御,“喜歡嗎?”
南初湊近向日葵聞了聞,“喜歡!”
她看向他,“走吧!”
祁御,“今天想吃什么?”
南初笑了笑,“給你買車!”
祁御眼睛一亮,立即嘚瑟,“送我車?”
“嗯!”
祁御立即看向靳安辰,挑了挑眉。
“聽到她說什么了嗎?”
靳安辰氣得臉色鐵青,“你......”
祁御一邊碾滅煙蒂,一邊朝靳安辰挑眉。
“她送過你車嗎?”
靳安辰更氣!
一副咬牙切齒,恨不能要錘死祁御的表情。
祁御還火上澆油,“哦,她送你個屁!”
靳安辰火大地一把狠狠摔了手里的大豎玫瑰。
“艸!”
靳安辰火大地走到南初面前,“南初,你是腦子壞掉了?還是被他勾了魂?”
“你就不怕被他騙得人財兩空?”
南初,“我樂意!”
祁御壞笑,“聽到了嗎?她說她樂意!”
靳安辰氣得狠狠踩在玫瑰花上。
“艸!”
“祁二,你少嘚瑟!”
祁御笑看南初,眼神深邃而堅定。
“我此刻,心里嘚瑟得要死!”
他牽過她的手,壓在心口。
“聽到了嗎?”
南初咽了咽口水,“什么?”
祁御湊近他,一字一頓道:
“他說,他想要你!”
南初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明晃晃地都是熱烈。
是心!
也是身體!
想到某些帶顏色的事,南初更感覺口干舌燥起來。
想到等下要去的地方,她將他推上她的車。
故作神秘道:“等下有驚喜送給你!”
祁御,“什么?”
南初,“你猜!”
“提示一下!”
語氣里竟有些撒嬌。
南初笑了笑,“可以讓你興奮的東西!”
祁御眼神更亮了,“手銬?皮帶?鞭子?”